20,算計——願意了解我嘛?

20,算計——願意了解我嘛?

漸漸習慣了彼此,即墨凇和梁辭的相處方式變得自然,甚至都帶上了彼此都不知道的寵溺和縱容。

梁辭躺下后,很是無辜,他今晚沒有要通宵寫作的準備,但是莫名的被人這麼管著,他不適應的同時又有一種舒服感。

——那種有人關心,雖然是被管教,但讓他可開心了的感覺。

把自己藏在被子里,梁辭心裡美滋滋地想,即墨凇跟老師不一樣,老師也會管他,但不會讓他有這種感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沒有理清楚的梁辭,帶著被強制睡覺的開心,進入了夢鄉。

樓上的即墨凇,並沒有梁辭這樣好的心境,他有預感這次花魁宴,他是必須要參加的,但為什麼他就不得而知了。

或許是羽木倉月剛才太好過關,又或者是佐藤先生太好約,總之有點兒什麼被他忽略掉了。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即墨凇始終有些頭緒。

那天做完造型,花魁說的官宴是宴請的誰?為什麼那個時候花魁也在邀請自己?

按道理來說,官宴一般是有主客的,就算附客,那也是主客帶過來的人,這樣的官宴邀請他過去,而且還是在他不知道主客是誰的情況下!

不對勁兒!很不對勁兒了!

即墨凇翻身起來,拿起手機給小優去了一個電話,讓她幫忙調查那天官宴的主客到底是誰,為什麼花魁那天見到自己做的造型之後,一臉興奮。

常規來說,美是一方面,但不至於讓一個以美為生的藝伎街花魁,這樣激動到按捺不下來。

小優那邊很快就回過來電話,聲音中都是驚訝,急匆匆道,「淞哥哥,你怎麼知道這個人不尋常?」

也不等即墨凇回話,小優緩一口氣,直接開始介紹那人的身份。

「直下燕稻,他一直是關西的老大,從大阪過來的。我們都知道關西一直跟我們關東沒有什麼牽扯,哪怕是過來玩,也不會這樣聲勢浩大。可,這次過來竟然是佐藤朝暉請花魁直接招待的,未免有點隆重過度了。也難怪那天花魁特意來找你,這場合夠重要。」

小優說得吃驚,這是父輩的事情,她保持吃瓜的狀態就好。

可即墨凇聽完整個人都愣住了。

直下燕稻!

他來銀座是什麼意思?

來找自己麻煩?還是來找回憶?還是來贖罪?

不管是哪一種,即墨凇都不想再見到他。

花魁?

這屆的花魁真的是一個好花魁呀!

小優瞧即墨凇一直沒有回話,她冷靜一下,收起玩笑,轉動腦子問,「哥讓我這麼晚查他,是有什麼事兒發生嘛?」

如果此時跟即墨凇通話的不是小優,而是小優的父親鈴木歸下的話,他會直接驅車過來,把即墨凇帶走,直到把直下燕稻驅趕出去才肯罷休。

聞言回神的即墨凇,搖搖頭,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道,「沒事兒。」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要讓你爸爸知道我今天讓你查了什麼。」

小優見即墨凇的語氣變化不是很大,傻愣愣地點頭,「知道了,那淞哥哥早點休息,晚上你要來家裡吃飯嘛?」

即墨凇正頭疼著,想也不想地答,「下次吧,有其他事兒。」

這下小優不開心了,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她急忙試探,「哥,還記得明天是什麼日子嘛?我為什麼約佐藤先生都是約的中午嘛?」

被小優正經八百的語氣給打醒,即墨凇想起來一個月前的約定——他答應鈴木歸下要回去陪他吃頓飯。

即墨凇拍著額頭,怎麼就給忘了呢!

思慮糾結片刻,還是拒絕小優道,「明天估計去不了了,跟叔叔說一下,我們約下一次吧。」

小優猜到會是這個結果,但她還是不甘心地接著追問,「哥,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嘛?花魁宴你不想去,我去回絕多簡單的事兒呀!」

一個花魁,她鈴木小優可是一點都不怕,就當她撒潑,不許即墨凇去的又怎麼樣?

誰能拿她東京西區大小姐怎麼樣嘛?

知道小優的脾氣秉性,即墨凇鎮定一下語氣道,「你去問鈴木智就知道,我家裡接待了一個人。」

早在他決定收留梁辭的時候,他就不打算怎麼瞞著小優了,只是沒找到機會說而已,現下正好。

不光是花魁宴的問題,還有梁辭這邊他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帶他去接觸真正的鈴木家人。

他希望梁辭就認識現在的他就好,不用去了解過去的他,沒必要去污了這個人純潔的世界。

小優一愣,暗罵一句鈴木智,「竟然瞞我,看我怎麼收拾你。」然後就要掛即墨凇的電話。

臨掛斷,即墨凇補了一句,「我讓他不要說的,不要怪他,你了解了就懂的。」說完就主動掛了電話。

小優放下手機,起身就去找鈴木智。

她倒要知道一下是個什麼事兒,她明白了也不會生氣!?

盯著手機沉思的即墨凇又頭疼起來,已經快十年了,這個人都不曾出現,現在這樣是個什麼意思?

站起身來,即墨凇再次撥打了一通電話。

半晌,似鬆了一口氣般,他倒在床上,控制著自己睡覺,他現在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要照顧。

第二天清晨,不知是不是有事兒要發生,從梁辭出現就放晴的天,竟然暗了下來,壓抑的讓人心都悶悶的。

即墨凇做好打算,也就在迷迷糊糊之間,強迫自己睡著了,此時也是早早就醒了過來。

他要下樓給梁辭做早餐,然後要帶梁辭去跑步機室,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這是昨天梁辭兩眼放光的看著這個之後,約定的。

奇的是,今天即墨凇下來的時候,梁辭已經醒了過來。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抱著電腦應該是在忙什麼,看到即墨凇走下來,他立馬放下電腦,直直盯著即墨凇也不說話。

即墨凇被盯的有些不自在問,「怎麼了?即墨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嘛?」

大約是『做賊心虛』,心裡越有事越怕有人發現。

梁辭搖搖頭,還是直直地盯著,也不說話,讓即墨凇不哭笑的。

尷尬道,「既然沒有什麼?那梁辭早上想吃什麼?」

日式的早餐吃多了,即墨凇在想要不要給梁辭換換口味,他也會做一點中國菜,勉勉強強還是能入口的。

梁辭的眼睛這才亮了起來,急急開口答,「想吃蔬菜卷。」

那天早上他半睡半醒,就只記得香了,什麼味道,他就像沒有吃過一般全然不知。

聽著梁辭活躍的語氣,即墨凇系著圍裙點頭,臉色比剛下來的時候柔和很多。

梁辭見此,起身到吧台的外側趴著,天真道,「淞哥,現在的表情終於不那麼嚇人了,是也有起床氣嘛?」

天真爛漫的梁辭,見即墨凇剛出房門就一臉嚴肅,眉心高聳,他也不知道原因,也搞不清楚狀況,就一直盯著看,似乎能盯出個結果來一般。

猛地發現即墨凇臉色一變,他的好奇心就來了,膽子也大了起來。

即墨凇的身子一僵,所以哪怕他刻意迴避著,強迫自己睡覺了,臉色還是不好嘛?

「即墨的臉色很難看嘛?」即墨凇抬眼,把整個臉露出來,認真地問。

梁辭不會騙人,更不會騙他信任的人。

他點頭,歪頭似要逗即墨凇笑般道,「不過現在好多了,跟梁辭一個臉色。原來淞哥跟我一樣,也有起床氣,哈哈~」笑著就回到了沙發,繼續趴在那兒盯著即墨凇做菜。

原本緊張的情緒,一下子讓梁辭放鬆了不少,即墨凇終於是有了微笑臉。

他擺首,望著梁辭開心的笑。

「是呀!起床氣,櫟要好好哄哦~」

大約是遇到可以放心肆意,不用偽裝的人了,即墨凇頭回嬌氣地回。

果不其然,梁辭笑得愈發開心了。

深點著頭,末了歪著頭疑惑,「可是淞哥不是笑了嘛?還要哄嗎?」

那副不是已經好了的懵懂表情,還帶認真的詢問,讓即墨凇捧腹大笑。

配合著梁辭亮晶晶的笑,即墨凇緩過點氣息,溫柔地回,「嗯嗯~是了,笑了就不用哄了,櫟成功把我哄好了呢。」

瞧著被誇后,比自己還開心的梁辭,即墨凇總算是放下了心中的陰霾。

水來土掩,不是嘛!

那個人還能拿自己怎麼樣嘛?!

人的心情好了,也就覺得問題迎刃而解了。

即墨凇本身還在擔心,中午帶著梁辭去吃飯,把他牽扯進來了好不好。

此時,他覺得沒什麼不好的,反正,不管怎樣他都護得住梁辭不是嘛!

在去吃飯地點的車上,即墨凇一時興起地問梁辭,「櫟,願意了解即墨嘛?」

這個問題,沒有人問過梁辭,他也沒有在那個書上看到過,一時有些不理解。

他微愣地盯著握緊方向盤的即墨凇好一會兒,直到即墨凇都開始失落了,他才開口,一臉地好奇疑問。

「為什麼會不願意?」

在梁辭的世界里,他不願意接觸的人,不願意了解的事兒,那些東西都不會出現在他的腦子裡,更不會讓他一直去想、去琢磨、去研究。

這個反問倒把即墨凇問的不知所措,他鬆開些許方向盤,直直盯著馬路。

嘴角的弧度勾起又放下,再勾起。

「你真的是......」

這次不等即墨凇說完,梁辭重重點頭,抓著即墨凇的圍巾一角,真誠道,「願意的。我還願意即墨凇先生了解梁辭的,就是...」說到這兒梁辭的腦袋低了下來。

就是你願意了解梁辭嘛?

這樣一個精神與其他人不同,被人說成神經病的人!

------題外話------

關東:大概以東京,京都,奈良這一圈

關西:大概以大板,北海道這一圈

有興趣的可以去旅遊圖上看看,有明確的範圍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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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到神經病後我掉馬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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