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九 魔鬼公寓
「先去別的靈異事務所問問吧,貿然進入十三號公寓,會吃大虧的。」周臨摸著下巴,聲音很緩。
柳梅也點點頭:「周臨說的對,能開靈異事務所的,不見得比我們實力差。」
四人走進一家名叫平城鴻蒙探靈的事務所。
來這裡驅鬼的人不算少,等到臨近中午十分,才排到他們。
「你們說想去魔鬼公寓耍耍?」中年天師看著周臨四人,一副看傻子的模樣。
周臨思量了下,問道:「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注意別進去就死了.......」中年天師嘴角抽了抽:「然後找到那個筆記本電腦。想辦法關掉它。那些厲鬼就會消失了。」
「你說是厲鬼?」周臨臉色微微一變:「比怨靈高一個階位的厲鬼?」
「沒錯。那個公寓形成了一個詭域。那個筆記本電腦就是開關。但是......普通方法是關不掉的。」中年天師搖了搖頭:「大有厲害的天師去關掉了電腦,但隨後又自動打開了,並且冒出更為強大的妖魂。」
「妖魂身為二階鬼物,有多厲害不用我解釋了吧?」
「只是活著回來的人,提起過一個鬼魂非常特殊,它總是出現在電腦前,在打字.......」
「總之,那個電腦前的厲鬼可能是解除這個詭域的關鍵。」
擺了擺手,中年男子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危險程度突然變得有些不可控制了。
一步不慎的話他們四個就有可能全部交待在那個公寓里。
「按理來說我們應該實力再強一些,再去才合適。」陷入沉思的周臨,摸著下巴,看向遠處那棟十三號公寓:「但我總感覺再不解開這個詭域就會出現什麼大麻煩。」
一個界面突然在他眼中生出。
【一級詭域,平時會誕生大量的厲鬼,特定條件下能誕生二階的妖魂。狀態:升級中。升級預計時間:23小時。】
【二級詭域升級完畢后,裡面將誕生大量的妖魂,整個平城的人全部逃不出死亡的命運!】
好傢夥。
看著介紹,周臨臉色難看。
最後一行字里寫著,若是不能及時關閉這個詭域,它會繼續膨脹和成長,最終化為終極詭域,聯通陰影世界的位面通道!
周臨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張原疑惑的看向周臨:「不等等嗎?修鍊資源的話,不用急著還也行。」
只是他話音剛落,一種極為驚悚的感覺令四人神色緊繃了起來。
但他們卻連半個鬼影都沒見到,這種強烈的危機感卻是遍布全身,甚至有一種發自靈魂的戰慄。
「桀桀桀.......」
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赫然來到了一棟陰暗的大廳之中。
在大廳右側,是一個樓梯,大廳內空蕩蕩的,哪裡還有什麼中年天師!
周臨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胸口的印記果然不是鬧著玩的。
「沒有出口,這裡的一樓全封閉著,連窗戶都打不開。」張原檢查了一下,搖了搖頭。
肥貓哆哆嗦嗦地靠了靠周臨,這個時候感覺自己毛都要炸沒了。
突然間。
一聲極為尖銳的叫聲。
咣啷!
接著就是一個花瓶碎裂的聲音。
眾人一個哆嗦,向著聲音源看去。
那是一隻貓,只不過足足有一米長半米高,它看著眾人,又叫了一聲,猶如幻影一般向著樓上衝去。
隨後,眾人就看見那花瓶碎裂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道道腳步聲。
周臨把法力灌入雙眼,就看見一個紅色衣服的虛影向著肥貓走了過來。
「肥貓,從沙發那邊繞過去,上二樓。」周臨大叫一聲,隨後也繞過沙發,和這個紅衣虛影拉開距離,向著樓上跑去。
一階厲鬼竟然強大到這種程度,竟然能屏蔽眾人的視覺。
不對,應該是干擾眾人的精神力,令眾人看到假象。
周臨想通了這點,帶著眾人爬上二樓。
到了二樓,入眼的是一個走廊,眾人跑了沒幾步,一個個房間的門突然間打了開來。
周臨一把拽走三人,躲進了一旁的洗手間中。
「你剛才看見什麼了?」
此時肥貓的手哆嗦著,不難看出,他現在是多麼害怕。
四人將門插上,這個時候不敢大聲說話。
而且頭頂有一個通風口,一個破舊的風扇緩緩轉動著,周臨跳了一下,順著通風口,隱隱能看見一個出口。
周臨進衛生間的時候用法力凝聚出了一面透明的鏡子。
他心中一動,鏡子的影像呈現在了眾人面前。
那是一群奇形怪狀的厲鬼!
有的只剩下一個身體沒了腦袋,身體上長出了一對眼睛和一張布滿利齒的嘴,有的只剩下一顆頭顱,但足足有二米大小,甚至有的厲鬼生得艷麗至極,嗯,被這女鬼殺死或許好受一些?
總之,一個個厲鬼恐怖至極,令四人的嗓子眼都緊繃了起來。
周臨用寒氣凝結出了一個梯子,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一拳砸碎了通風口。
隨後三人緊緊跟上。
臨走前,周臨又施展了一面透明的鏡子用來監視。
四人額頭流下細密的汗水,小心翼翼地爬著,最終爬出了通風口。
入眼的是漆黑的走廊,周臨看了一眼周圍,並沒有任何的詭物。
他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周圍,一個個房間打開著,那些門上......赫然是漆黑髮紅的血跡!
周臨給眾人擺了擺手,他們小心翼翼的前行著。
看見每一個房間都沒有鬼物后,周臨看著走廊的盡頭,用手語讓他們尋找線索。
片刻后。
三人返回,張原和柳梅找到了兩張紙條,肥貓找到了一個鍵盤。
還是那種不插電就亮的那種發光鍵盤!
詭異的東西,沒準真有用。
周臨這麼想著,打開兩個紙條。
「今天趁著爸爸媽媽不在家,我偷偷玩電腦。」
「爸爸回來了。看我沒完成作業,狠狠的揍了我一頓。」
「我腿失去知覺了,但是我怕,沒有敢說出來。」
另一張紙條上寫著:「我殘疾了,我恨死我的父親了。一天晚上,我給他茶里下了葯,隨後用拐杖砸死了他。」
「母親離開了我,我獨自在公寓里靠著碼字生活。」
「可是。我的鍵盤被偷走了!是誰,是誰偷走了我的鍵盤!???」
紙條上最後一句話,突然變得血紅,隨後一個歇斯底里的聲音突然在走廊里響了起來。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