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太甜蜜的旅行

第20章 不太甜蜜的旅行

「我真是沒想到,到最後竟然還得讓本姑娘來陪你。」傅青主站在機甲的肩膀,憤憤不平的說道。

「我也沒想到,竟然真的會有人用本姑娘來自稱。」沈毅也不著痕迹的吐了個槽。

「你是不知道,宗姬看我的眼神簡直寒光四射,我賊擔心回去之後會被穿小鞋……」

「那有啥辦法,你的頂頭上司不都已經說了嗎。最好的搭配就是武者與法師。你就算想跟著呂涼公,人家倒是願意啊?要麼你跟著張武前……」

「可別,那還不如跟著你呢。」傅青主齜牙咧嘴:「我姐打我,那可是真打……話說你這把斧子能不能離我遠點,我看著瘮得慌。」

兩人此時在混沌荒原上一路狂奔,可不是來旅遊的。

妙影原本的計劃是由涼州鐵騎出城去接應潰兵,可戰馬就剩三千匹,後面還有一場硬仗,實在不敢再浪費了。

所以,接應潰兵的重任又落到了幾名凝丹期以上的高手身上。

其中呂涼公自持勇力獨走一路,傅南容與張武前夫妻兩人走一路,妙影、王煥還有董仲穎三人要在千目城備戰,所以傅青主也只能跟沈毅搭夥了。

此時,兩人已經出發了兩日,沿途收攏了七八股潰兵,最大的一批甚至有兩千人,他們無一不是丟盔卸甲,灰頭土臉。

匈人的小股部隊也開始出現在曠野之中,絞殺震旦潰兵。

不少潰散的震旦步卒直接就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混沌曠野之中。

可這些麻煩對於沈毅來說不算什麼。

戰爭巨獸甲加魔法師的實在是太過經典,數百匈人甲騎根本不是對手,在突襲之下,往往損失掉數十騎后就倉皇逃竄。

只能說,像攣鞮蒼狗之類,動不動就要破釜沉舟的瘋子,畢竟是少數。

兩人鬥了幾句嘴之後,又各自沉默。

「你說,夔門關真的已經陷落了嗎?」良久之後,傅青主有些茫然的問道。

「不好說,不過我覺得,八成還沒有。」沈毅在駕駛艙內冷靜的回應。

傅青主精神一振,連忙問道:「怎麼說?」

「因為我在想,如果我有攻下長垣的能力,我絕對不會這麼操作。」沈毅想了想,繼續說道:「如果你是妙影,你聽說夔門關可能出問題了,你會怎樣?」

「會收攏兵馬,集中在千目城,等到消息探明白之後,再進行下一步。」

「我如果想要殲滅你們,戰場是選在千目城呢?還是在荒原中?」

「在荒原中。」傅青主老實回答。

「這就是了。」沈毅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我是惡魔,我已經把戰況算到了如此程度,那我為什麼不引而不發,等到震旦軍隊撤出千目城后再發動呢?屆時北邊佔領千目城,南邊佔領龍門關,就可以直接將咱們的殘餘部隊堵在荒原上,咱們不就死定了嗎?」

傅青主連連點頭。

「當然,我不知道夔門關的天時、地理、人和,也許敵人有不得不提前發動的理由,也許夔門關守將比較機警。或者乾脆,惡魔只是斷絕了夔門關與千目城的交通,讓咱們疑神疑鬼,內里自亂而已。畢竟,千目城與夔門關相距六百里,如果我信誓旦旦的打包票,那才是扯淡。」

傅青主翻了個白眼,低聲嘟囔了一句:「還不是些廢話……」

但不可否認的是,經過沈毅的分析,傅青主也稍稍放下了忐忑的心思。

「雖然不忍心打攪你們二位,

可我必須得提醒一下……」小柒插嘴說道:「大概五六千米外,有許多高能團……」

五六千米,這也是這台破破爛爛的機甲所能探測到的最遠距離了。

傅青主面容微微一肅,隨即身體低伏,單膝跪在機甲的肩膀上,如同蟄伏隱蔽一般。

「我說你不至於回回都這樣吧。」沈毅也講血色大斧拿在手裡,見到傅青主的動作之後,一陣無語:「機甲這麼大個兒,一兩裡外就能看的清楚,你別說蹲著了,就算趴著也不管用啊……」

傅青主也有些訕訕:「習慣了,習慣了,往日我經常率步卒突襲敵陣……嗯……偷襲……」

「你們震旦倒是三天兩頭打仗。」沈毅感嘆了一句。

「這有啥辦法,我們也想過安生日子啊,四周的虎豹豺狼不答應,我們能怎樣?將腦袋伸過去,讓他們殺?」

沈毅默默點頭,望著前方的地形,並沒有直直向前,而是從右前方的小丘側面繞了過去。「剛才你說,魔法師與修真者根本不是一回事,為什麼不是一回事,你還沒有具體講呢……」

「現在說?」傅青主望著越來越近的戰場,有些詫異的說道:「馬上就要打起來了,咱們聊這個?」

「這兩天不都是這德行……幾句話都沒說完就得開片,然後話頭都找不到,不如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能說多少就說多少。」

「也好……」傅青主點了點頭,在寒風中從容說道:「魔法與修真最不相同的一點在於,修真是悟大道於內,而魔法師感大道於外。」

「說點大不敬的話,那就是修真要馴服大道,作大道的主人;而魔法要感受大道,作大道的朋友。」

「就比如說修真的離火真氣,每一招都是消耗自家儲存的真氣。而我們魔法師的火系魔法,只需要引動天地之間的火元素,就可以輕易使出威力更大的魔法。」

沈毅聽到這裡,恍然大悟:「修真就相當於喝了大量的水,然後尿出來;而魔法就像拿著個鐵鍬站在河壩旁邊。哪怕修真者排放量再大,也比不過魔法師拿著鐵鍬掘開河壩,讓河水噴流而出的容量……」

「……話糙理不糙……」

「那為啥不都練魔法,為啥還有修真這個行當?」

「一是因為魔法受環境的因素比較大,天地元素不穩定,濃郁程度也不一樣,我要是拿著個鐵鍬,周圍卻沒有河,那也就只能歇菜。」

「二是因為修真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你想,能喝下去那麼多水的人,身體素質還能差的了?這也是為什麼許多修真者都是斗將的原因,就比如呂涼公那廝。」

「三是因為,魔法師的受天賦影響太大。感應不到天地元素,就是感應不到,死都感應不到……」傅青主再次矜持的笑了笑:「所以,天朝的魔法師,最多的還是我們龍裔修驗卿;其次,就是欽天監的司天丞;再次,就是一些偏門左道了。」

「當然,還有一點,我們魔法的等級其實與修真武者其實不太一樣。比如相當於正脈武者的鍊氣士,還有相當於通脈武者的丹鼎師,相當於凝丹武者的魔導士,相當於成丹武者的魔導師。」

「然後呢?」

「然後就相同了,到了宗師以上,都是殊途同歸的。」

沈毅默默的記住,隨即又有了一個疑問。

「那為什麼你們不常用這些稱呼呢?」

傅青主聳了聳肩:「誰讓修真武者人多呢……」

說話間,兩人已經接近戰場,隔著一座矮矮的山丘,廝殺聲已經清晰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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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震旦當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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