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情敵見面
溫柔刀。
狠角色。
可惜情路坎坷。
江眠唇角勾了勾,語氣甜糯:「你好,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你好,我是祁月。」
紅唇飛揚,勾勒職業化的假笑。
溫柔卻不達眼底。
自信,大方的伸出手。
以一種正主的姿態交流。
原來所謂的未婚妻是一個不諳世事的丫頭。
長得倒是不錯,可惜只是一個工具。
「祁月,去見爺爺了嗎?」
晏行修握住江眠的手,沒有讓兩人接觸。
還將江眠擋在身後,不知是何用意。
「還沒有,我擔心你的身體,回國后就直接來找你了。」
美眸微閃,嘴角笑意忽然真切起來。
「阿晏是認真的嗎?」
從來不近女色,只和她接觸的男人當著她的面和其他女人牽手。
當著青梅竹馬的面做這種事。
危機感,好像出來了。
「大叔,我想回去了。」
江眠探出腦袋,人畜無害的模樣讓危機感瞬間消失。
她似乎,高估這個江眠了。
「……大叔?」放鬆警惕后,祁月笑得有些不可思議,「小姑娘,你還未成年吧?」
「我成年了祁月小姐。」
江眠笑嘻嘻道,搖了搖晏行修的手,「大叔,你送我回去吧。」
「好。」
晏行修脫口而出。
生怕慢一秒她就反悔。
小姑娘第一次向他撒嬌,別說送她回去,就是送命他都願意。
「大叔,那我們快走吧!」
江眠拉著晏行修就走,路過祁月時,還和她道別,「祁月小姐,再見啦!」
「小心點。」
心裡不爽,卻還是笑意盈盈的道別。
一大一小的身影從眼前變小,嘴角弧度頃刻拉平。
人小小的,心思還挺多。
竟然敢挑釁她。
仗著阿晏撐腰么?
既然是你先開始的,那我只好奉陪到底了。
*
江眠這邊,上了車無心聊起,「大叔,那位祁月小姐好像和你很熟?」
才是第一次見面,就充滿敵意。
居高臨下的姿態讓她很不爽。
這才提出要晏行修送她回家的要求。
「祁家與晏家是世交,我們自小一起長大,除開她是得力助手外,再無其他身份。」
「其他身份……大叔是說你不喜歡她嗎?」
「吃醋了?」
男人語調上揚,很明顯的心情不錯。
他知道祁月對他的心思,但他對她從未有過任何超脫朋友的感情。
哪怕是青梅竹馬。
「沒有。我只是覺得那位祁月小姐好像不太喜歡我。」
江眠垂眸道。
估計在這之前,祁月就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想在和大叔的關係上壓她一頭。
她的那點技倆,還真是幼稚。
「不要擔心。」
溫暖寬大的手掌附在頭上,溫度透過髮絲,流入肌膚。
再這樣下去,她就要依戀上這種溫暖了。
江眠,「我沒有擔心。」
論年齡和手段,祁月再怎麼努力都比不過她。
她根本就無須擔心。
「真的不擔心?」
晏行修見她五官微擰,伸手揉開眉宇間的結。
儘管家族有意讓他和祁月聯姻,但他對祁月無感。
也不願讓她為難,早早的拒絕了她。
至於她有沒有放棄,現在看來,並沒有。
也許,他該加快速度,不能讓小姑娘在擔心了。
「大叔會在我這邊的對吧?」
「當然。」
有他這句話,她更不會擔心。
十幾分鐘后,江眠在路口和晏行修分別。
下車時,掐算了一把,於是找晏行修借了一把黑傘。
她身上還穿著喪裙,格外惹眼。
堵在家門口的記者立馬衝過來,攝像機話筒懟著江眠爆豆似的問。
「江小姐,聽說你搶了家產,請問這是真的嗎?」
「江小姐,請問你如何看待私生女拿走一半家產,而正主被趕出家門這件事?」
「爭奪家產是不是早就蓄謀已久,江小姐可有什麼高見?」
「你父親江正國的死是否和你有關係,江小姐能透露一點嗎?」
「江小姐真的是神棍嗎?是不是真的擁有算命,卜卦、看相的能力?」
……
咔嚓咔嚓的閃光燈接連不斷,刁鑽刻薄的提問一個接著一個。
誰都想把話筒往前懟,誰都想拍到江眠窘迫尷尬地一面。
「這就是各位的職業素養嗎?」
波瀾不驚的回答打破了她們的美夢。
這位目不識丁,不諳世事的私生女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從容自若。
江眠,「僅聽一面之詞就妄下定論,各位不應該實地調查嗎?」
「這麼說你是反駁你的母親,也就是李玉蘭夫人的話?」
「我聽說你的姐姐江妤是娛樂圈小生,你是否是因為嫉妒她的美貌才施加報復?」
」江氏集團管理人一直是江明先生,宣讀遺囑時卻成了江放先生,請問遺囑的改動是否和你有關?」
「是李玉蘭讓你們來的吧?」
問題一出,現在頓時鴉雀無聲。
記者面面相覷一會,又如麻雀般吵起來。
「江小姐,聽說此前江家大火是不是你在作祟?」
「你如何看待自己棺材子的身份?自你回來後事實脫離常理你能否解釋一下?」
果然是李玉蘭派來的。
黑傘下,女孩緋紅輕啟,閑庭信步般走到一直追問她棺材子身份的男記者身上。
「這位大叔,我看你眉目凝雲,殺氣甚重,是有大禍之像,此符三百,可助你脫離苦難。」
「哈哈哈哈看來江家私生女是個神棍的身份沒錯,看樣子還是個腦子不好的!」
男記者大笑,一掌將符紙打掉,狠狠地踐踏。
眾記者同樣沒有放在心上,瘋狂拍攝江眠方才地舉動。
都二十一實世紀了還有這種怪力亂神,報道出去也是不錯選擇。
「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女孩並沒有因此生氣,依舊是淺笑嫣然。
「賭什麼?你拿什麼來賭?遺產嗎?還是你那點妖術?」
「哈哈哈哈哈妖術,現在誰還信這些東西!」
「就是就是,不過報道出去應該也會有不少地關注度吧!」
「誰說不是呢,畢竟這麼愚蠢地傻子可是少見的很!」
「我們就賭明天大家都會為此付出代價,如何?」
「代價,你說說看我我會付出什麼代價?」
「就是,一句代價就覺得能嚇唬人嗎,天真!」
「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我行得正坐得端,你但是說說我會付出什麼代價。」
「你,明日母親會車禍身亡。」
「你,明日會因故意殺人被判無期徒刑。」
「你,明日會頭上帶顏色。」
「你,明日會因勾引有夫之婦而喪命。」
……
在場十餘人,皆被告知代價。
此前他們從未覺得人笑起來能有多恐怖。
現在算是徹底見識到了。
誰能相信,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竟能面不改色,甚至笑意盈盈的說出你的凄慘下場,甚至是你的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