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懷疑
「這六個數字中的單數代表着左，雙數代表右。第一個數字「二」就是右邊的第二條巷道，之後的「一」就是朝着之前確定的巷道的左邊第一條巷道。」說着，劍辰轉過身走向了右方的一條巷道。
「那之後的「三」就是左邊第三條，「四」就是右邊第四條巷道。」
「沒錯。最後的一則是最後確定的巷道的第一間屋子。」
方雲歸二人走過一條條巷道，歷經諸多巷道，終於在一個緊閉着大門的商鋪前停了下來。
劍辰上前敲敲大門。
門緩緩的打開，卻沒有見到開門的人。
劍辰踏步上前，方雲歸好奇地跟了進去。
這是一個普通的商鋪，柜子上擺放着一些各色各樣的布匹，旁邊站着一個夥計。這人剛想說些什麼，劍辰直接揮手讓他閉嘴，竟直接走上了二樓。
一刻鐘后，兩人離開了這個看似普通的商鋪。
「沒想到江雷竟然躲在這裏。」方雲歸二人來到了一處府邸，只見大門上面的匾額上書兩個大字「梁府」。這是鳳武城的總捕頭——梁山的府邸。曾今作為齊國的將軍，現如今的總捕頭，鳳武城的天人高手，梁山在鳳武城擁有的地位在鳳武城算是不可估量的。
「方兄弟，我們直接去問，還是先去試探一番？」劍辰問道。
方雲歸帶着異樣的眼光看了劍辰一眼，這劍辰不愧是劍宗弟子。在天機閣問消息的時候，方雲歸本以為要花些自己的零花錢才能問道消息，卻不知道這天機閣不是一般人還問不到消息。只有劍宗這種傳承上千年最少也要五百年的超級宗門才有資格上天機閣詢問消息。
五百年啊，這是一個絕世高手的一生啊。一個宗門擁有以為絕世高手，那麼它就可以保證傳承數百年，數百年的時光甚至可以見證一些小國的誕生與滅亡。而一個可以穩定誕生絕世的宗門，就可以稱之為武林聖地。江湖上，聞名於世的武林聖地有少林寺、全真教、蒼龍殿、崑崙虛、明月涯五個在世聖地。
而像劍宗這等曾今出現過絕世武者的宗門則是超級勢力，傳承已過千年，看遍過眼雲煙，如同世間真仙，屹立於天命，笑看蒼生沉浮。
當天機閣的人向他要令牌的時候，方雲歸還是一臉懵逼，要不是劍辰將劍宗專屬的令牌交給那人的話，方雲歸就得一直傻傻的站在原地了。雖然羨慕劍辰身後的劍宗，但方雲歸還是對劍辰這憨直的性子有些頭痛。如果那梁山真的是江雷的話，就憑他一個中階宗師和劍辰宗師巔峰怎麼可能降得住梁山這位天人高手，說不定當場就給滅了。
「劍辰兄，我們還是先試探一下，然後稟告凌動大人吧。」方雲歸說道，就幾顆赤鳳果的酬勞，玩什麼命啊，說不定還拿不到。
劍辰還想說什麼，方雲歸直接去敲門。
出來一位老者將二人迎進了梁府，可是聽老者所說，梁山還在鳳武城城尹處辦公，鎮壓官府衙門。於是，梁山的兒子出來接見了二人。
梁攸，是梁山的長子，高挺的鼻樑，一身藍色的錦袍，手裏拿着一把白色的摺扇，腰間一根金色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靴后一塊雞蛋大小的佩玉。武功深不可測，溫文爾雅。這是劍辰二人對梁攸的第一感官。
「不知兩為少俠，來我梁府有什麼重要的事？」
「梁公子，可知昨天晚上孫家滅門一事？」方雲歸問道。
「昨天晚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我父親親自出去查看。」梁攸回道。
「不知道梁總捕頭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劍辰直接道。
「怎麼，兩位少俠是懷疑我父親嗎？」梁攸平靜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任誰被人懷疑自己的父親，心情都不會有多好。
方雲歸連連擺：「不不不，我們只是隨意問問，怎麼梁公子不願告訴我們？還是你父親的行蹤有不可告人？」
哼了一聲，梁攸還是說道：「我父親很早就去休息了，聽到消息后在子時三刻出去的。要知道孫家滅門是在子時一刻發生的。」
「原來如此，畢竟鳳武城的天人高手就那麼幾個。我們還在一一排查。」方雲歸打了個哈哈，之後他又與梁攸談了一些無關緊要的閑話，就告辭離開了。
之後，二人直奔衙門，找來管理人員外出的典官問話。最近一個月，因為鎮州府出了一位殺人狂魔，屠殺了一個名為石頭村的小村莊七百三十九口，鎮州府官府的捕快出動數十人，就連宗師捕頭也有數人。但抓捕行動失敗，官府損失慘重，鎮州府知府大怒，又不得不求援琅琊郡郡守。郡守遂下令琅琊郡出動數位天人總捕頭，而梁山就在徵召名額之內。
按照典官的記載，梁山在四月十七離開鳳武城，五月初三回到鳳武城。
「今天是什麼日子？」方雲歸問典官。
「今日是五月十七。」典官老實回答。
五月初三，五月十七，半個月前，時間倒是對的上，方雲歸又問：「知道那次抓捕的過程和結果嗎？」
「具體過程不知，但是梁總捕頭幾位天人高手倒是聯手將那殺人魔頭斬於刀下。」
「凌千戶現在在哪？」
「他和梁捕頭去成家了？」
「成家？成家發生什麼事了？」
「成家出現了屍人。」
方雲歸二人震驚不已，對典官道了聲謝，就匆匆離開了衙門。
半個時辰前，凌動正在與幾位屬下討論這次的案情，一位身背寶劍的俠士進了官府。
「凌千戶，成府出事了，朱捕頭髮現成府內有屍人。」俠士名為田傕，齊國都城臨淄人，一位破落貴族，來琅琊郡遊歷，恰逢鳳武城舉行武鬥，卻不想發生孫家滅門之案，被困在城中。
「什麼？」包括凌動在內的錦衣衛震驚不已，連忙帶着官府的人去成府。
「監視成府的人是怎麼發現屍人的？」凌動問道。
田傕嚴肅道：「是朱閣明捕頭髮現有人從成府遁處，此人一身黑袍，輕功極好。我等追之不上，便進了成府追查，結果發現成家家主成昆變成了一具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