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桎梏
五，我更喜歡你「李風。」儘管被用劍架著脖子，凌婉兒的聲音卻沒有絲毫的恐懼，還是那種平淡。「你來幹什麼？」李風很少願意殺女人。「請你做天下第一。」「我已經是天下第一。」「所以我請你回去做天下第一，坐在應該屬於你的位子上。」「我不喜歡做你給的那個天下第一。」「你會喜歡的，不僅會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還有我。」凌婉兒這次是真的脫光了衣服，潔白的身體在從破廟的牆縫爛窗透了進來的月光的照耀下越發潔白，就像一塊完整的玉石。她有着讓所有女人嫉妒，所有男人瘋狂的身材。此刻就在李風的面前，李風盡量將頭偏過去，可是每每目光還是被這完美的**吸引。「你是怎麼找到這的。」「你知道為什麼我今天才會嫁給雲中飛，因為在一月前他的武功大成才與我不相上下。我不想嫁給一個老頭子，即使我嫁給他，他也得不到我的身體。而你，就不同，我知道你的武功比我好很多，三招之內，我必輸，你只是受傷。所以如果你在人群中消失，別人或許注意不到，但我會。」「你為什麼不幫助雲中飛。」「因為我更喜歡你。」「我餓了。」「你是那裏餓了。」如果漂亮的女人一旦笑起來，那必然是閉月的。「我想要一碗陽chūn面，而不是吃你。」李風一點都沒有笑起來，只是將手搭在凌婉兒的胸脯抹了一下。「雖然你也很香。」他將手指放在鼻尖嗅了嗅。「你會有想吃我的那天，我比你想像的要香。我是天下第一美女。」「飽了。」「然後呢？」「我想喝酒。」「喝完酒呢？」「我想吃你。」「任君採擷。」「你倒是不怕？」「我為什麼要怕。」「我不高興就會殺人。」「我也是。」「我的功夫比你好。」「女人要殺人不止靠功夫。我是天下第一美女。」「你給我找酒去，酒呢？」「就在身上。你不怕我的酒有毒」「女人最好別話太多。特別是在男人想安靜的時候。即使你是天下第一美人。」再也沒有了對話，在這件破廟裏響起。廟外的貓頭鷹咕咕的叫着，風刮的安安靜靜，只是能讓人感覺到空氣有些流動。六，金錢莊「你醒了。」「給我打盆水。」「已經在那邊給你準備好了。」「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就是和一般凡夫俗子伺候人的感覺不一樣。不過你可願意替我洗一把臉。」「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這手可真軟呀。」李風拉過凌婉兒的手，捏在掌心裏。「我就這樣給你洗一輩子臉好不好？」「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呢，你說？」「做一輩子天下第一。」「僅此而已嗎？買賣一般過於賺往往是陷阱。」「有個人的話你偶爾需要聽聽。」「這才是我想知道的。他是誰？」「一個錢莊的老闆，金錢莊的老闆。你做你的天下第一高手，他做他的天下第一富翁。他覺得江湖沒意思，只愛錢，他說與錢打交道是最可靠的，錢是可以真真正正的窩在手心的。」「金錢莊老闆，他不怕我殺了他，然後順便做了天下第一富翁。那樣我才會真正擁有你，畢竟你是他的人。」「你殺不了他。」「我如果不願聽他的話呢？」「那你就得死，讓別人做天下第一。知道他存在的人，要麼死，要麼是天下第一。」「如此說來，我不答應就只有死了。」「他只給天下第一下命令。」「我想試一試我能不能殺了你。」李風的手提了出來，手中的劍還有着昨天的鮮血在劍身的坑孔里殘留但此刻已然劈在了凌婉兒的肩上三公分外。不過這三公分的距離被凌婉兒撤離的急速身形拉開。這個速度是昨天躲過謝芷蘭的鏈和爪的好幾倍。「我殺不了你。我暫且就做了這個天下第一。」他的目光斜視着屋外，陽光投下一個人的半個肩膀的影子，不到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飛身出外，軟泥上有一個不算清晰的腳印，告訴他人已經在這裏待了有些時候。能在他周身十幾米遠的地方出現，又不被他發現的人，他現在還沒有遇到。「我們的人，今天僅來了四個。所以你最好一直是這個天下第一。」「上了你這個小妖jīng的賊船了。」他一臉的輕鬆。「去坐坐看天下第一的位子舒不舒服，如果不舒服，你就得替我從新量身打造了。」他擁著凌婉兒的肩膀上了破廟外的馬車。大街上的穿黑衣的人多了，許多莊園一夜間變了飛雲庄招牌換成了黑衣門，連天空似乎都比往rì黑了。城裏最豪華，最高大，最寬大的建築一夜間也變成了黑sè，上面原有的雲朵圖案一夜間消失。馬車在顛簸中慢慢駛向他昨天離開的地方，整個園子又恢復了原有的豪華氣派，美輪美奐的建築在絕妙玲瓏的園林中相得益彰。地上的血跡，屋頂的血跡，牆上的血跡全部消失，風中反倒多了更多些的花香。李風驚嘆於這些打掃的人的效率。園子裏來往的下人與護衛看不到一個感覺到熟悉的，甚至與昨rì劍的人相像的，饒是他記憶力極好。七，明天「這是天下第一富翁的能力，還是你天下第一美人的能力，又或者是我這個天下第一高手的能力。」李風相信凌婉兒能聽懂自己話中的意思。「誰活着就是誰的能力。不過你現在還是缺一樣東西。」「什麼？」「天下第一利刃，問天。」「呵呵，你能給我。」「我不能，如果你想要，殺上魔教就可以得到。」「看來你是想讓我死的更快些。」「不過這裏有一把天下第二的劍，莫邪。」「你用的不會是比干吧。做夫妻也不能這麼高調，我怕被你那些愛慕者剁了。那豈不是死的很冤。」「你就好好貧嘴吧。明天你的生活就熱鬧了。」「怎麼回事？」李風只是想讓對話繼續。「有人來和你爭天下第一。我希望你不要死，畢竟你看起來還是很帥氣的。」「那些人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兒？」「明知故問，當然是我告訴他們的。你殺了雲中飛是因為偷襲，你必須證明自己配當這個天下第一。」「真麻煩。」「你最好也別逃走，逃走了也是會被追回來，會死的更慘。」「有多慘。」凌婉兒並沒有回答，她只是看了一眼李風，轉身離開。園子的盡頭是一片墓地，那裏赫然冒出了一塊高大的大理石墓碑，墳堆外圍的古木將陽光遮得嚴嚴實實不露出一絲進來。李風笑着看着那墓碑不知道該怎麼做，或者此刻他應該給自己的父親上一柱香，或者跪下來磕幾個頭，他想做的都沒有去做，只是靜默的站着。享受安靜的時候對他來說不多，但現在是，泡一杯茶，在風中看月光在樹影中搖晃時刻畫的不同風姿。從明天開始，所有的一切自己都像是一個木偶在被人cāo控著。他從來不是一個願意卑躬屈膝的人，不然早在當年他就答應了雲中飛在這座莊園享受奢侈的腐朽的榮華富貴。可是，有時候活着比什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