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陛下,大事不好,叛軍打上門了
「既然我等都沒個主心骨,那麼,何不求助於新王?」
中年男人輕輕叩擊著桌面說了一句。
這話一出,整個大廳都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片刻后。
有人豎起大拇指,輕笑著吐出一個字。
「絕!」
對啊!
事情發展到了今天這般地步,他們固然覺得著急,但總有人知道真相後會比他們更著急。
比如那位路易士王。
這位上位不過半年的阿瑞斯之主,銀河王。
在王位上連屁股都沒坐熱,就要被人推翻,從至高神壇上跌落。
他一旦得知這個晴天噩耗,臉上的表情必定會相當的精彩。
尤其,這位還是阿瑞斯公認的近千年來的第一強者。
除此以外,其乖張狠厲的性情在阿瑞斯上層社會也是人所共知的事實。
這要是萬一在他親自前往迎接新王的過程中。
雙方發生什麼不愉快。
萬一失手打死了新王……
雖說這種事情在銀河系的歷史上亘古未有。
但並不是完全不可能發生。
起碼在眾人看來是這樣的。
「走吧,諸位,隨我一起覲見路易士陛下。」
中年男人笑著站起身來。
眾人互相看著,也都笑呵呵地起身,尾隨他的腳步,朝王宮後面那一座豪華的殿宇走去。
表情之中,再也不復先前的愁雲慘霧。
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殿宇前,長階上。
幾名站在銀河系金字塔巔峰的男人跪倒一片。
為首的中年男人大聲喊道:「屬下坎伯蘭,求見陛下!」
聲音在雄厚力量的加持下,化為道道肉眼可見的聲浪,迅速傳入殿宇內部。
不多時。
一道雄渾威嚴的聲音如驚雷般在眾人耳邊炸響,帶著絲絲不耐煩。
「本王不是說過,縱使有天大的事情也別來驚擾我,坎伯蘭,你把我的話作耳旁風了嗎?」
坎伯蘭面色不變,不改之前『驚惶失措",面色煞白,聲音凄厲:「路易士王陛下,大事不好!叛軍,叛軍打上門來了!」
身後眾人以頭搶地,壓根看不清此刻神情變化。
但在內心深處早已紛紛給坎伯蘭怒點一千萬個贊了。
要不說人家是閣台首魁呢!
這演技!
這腔調!
簡直是教科書級別的。
絕!
絕了!
坎伯蘭的話隨著聲浪傳入殿內。
隨著路易士王的一聲輕咦。
宏偉磅礴的殿門忽然在他們面前洞開。
露出一個身材偉岸,面容方正的中年男人。
他盤坐在那裡,黑霧瀰漫周身,身後展露出一片浩瀚星圖,舉目眺望,隱約可見無數顆星辰在其中熠熠生輝。
眉宇間縈繞著絲絲縷縷的煞氣,眸中霹靂閃爍,氣息威壓天地,彷如一尊鎮壓星穹的古老魔神。
其實力更不知恐怖到了何種地步。
首當其衝的便是坎伯蘭。
他也是頭一回在如此情形下覲見路易士王。
當那股氣息如潮水般傾瀉而來之時。
坎伯蘭只覺得肩膀上彷彿憑空多了一座參天聳立的巨山。
毫無意外的。
「噗通!」一聲。
坎伯蘭跪下了。
緊隨著他的節奏,身後又是跪倒一大片。
感受著那股恐怖的壓力,眾人心頭直發顫。
我的老天!
這就是路易士王真正的實力嗎?
當真太可怕了!
原來,當初爭奪王位時,他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才僅僅是冰山底下微不足道的一角罷了。
即便如此,依舊將皮爾王和他的禁衛軍們打得潰不成軍。
一念及此。
坎伯蘭心中,驚喜與惶恐並存。
驚的自然是路易士王的實力。
喜的是——他們不必擔心王位會易主了。
瞧這片星空的浩瀚程度。
怕是能藏下好幾萬顆星辰吧。
不朽強者!
而且還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不朽強者。
這樣的強者,如果鐵了心要弒殺新王的話。
路法絕不可能會活下來。
甚至就連監察使也來不及阻止。.
要是坎伯蘭沒記錯的話。
那位監察使好像也才是個一等不朽吧?
所鑄就的星球數目也不過一萬多點。
跟眼前的路易士王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不可同日而語。
而他現在要做的。
僅僅只是在路易士王這堆一點就著的炸藥桶上扔下一顆火星罷了。
坎伯蘭早已打好了腹稿,現在只等著路易士王撤掉鎮壓在他身上的氣息,他便立刻開始自己的表演。
幾息過後。
路易士王調勻了呼吸,這才低頭看向眾人。
眉頭微微皺起。
「說吧。」
「呼!」
感覺到壓力消失的坎伯蘭立刻如同爛泥般癱軟在地上。
可他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忙撅起屁股,趴在地上,有氣無力地稟報起來。
「啟稟陛下,幾分鐘前,我等閣台同僚俱接到監察使法爾大人的郵件,法爾大人急令我等立刻動身,前往阿瑞斯外圍太空迎接叛軍路法的飛船,並陪同他一起查閱路法此行所帶來能晶數目。」
「按照帝國制定的法令,一旦路法此行帶來的星球能晶超過銀河系目前過半的生命星球,則能晶持有者將會無條件繼任銀河系的王位。」
「屬下等有感情況十萬分的緊急,這才冒死前來覲見。」
「該如何決斷,還請陛下迅速拿個主意。」
坎伯蘭眨巴眨巴眼睛,臨了補充了一句:「監察使要求我等半個小時就要出現在他面前,監察使可從來不等人的。」
出乎意料的是。
坎伯蘭等一行預料的那種情況並未出現。
在了解完情況后,路易士王的反應竟然相當平靜,那雙閃爍著霹靂的眼眸甚至未曾浮現一絲血光,籠罩在周圍的氣場也一直波瀾不驚。
種種跡象無不表明。
這位路易士王此時此刻並未動怒?
正當坎伯蘭等人為此感到納悶之時。
卻忽然聽到路易士王來了一句。
「路法,不是已經死了嗎?」
坎伯蘭怔了一下,旋即苦笑著搖搖頭,坦言道:「屬下不知。」
他是真的不知道。
這些年光顧著爭權奪利,幫助家族搞錢了,對於外界的事務向來不怎麼關心。
否則也不會在收到叛軍打來的消息時,震驚得半天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