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靈知之瞳
「小夏子，老實交代！」
「你究竟是用了什麼寶貝，竟然讓自己的形象氣質突飛猛進？」
陳璇看着沉默的夏淵，對他使用了一記拍肩，一臉好奇，對於女生還有什麼比變美更加具有誘惑呢？
「咳咳。」
夏淵乾咳了一聲。
事實上，他的長相併不醜，五官堅毅硬朗，皮膚白皙，只是長久以來的熬夜，讓他顯得有些頹廢無神。
「我這幾天一直在玩遊戲呢。」
「你的意思是玩遊戲還能美容咯？」
「嗯～怎麼不能呢？」
夏淵聳了聳肩，這年頭，為什麼說真話沒人信呢？
陳璇眼睛一白，這是什麼存言存語？
呸。
噁心。
「得，不和你扯了，我等下還有事，冰箱裏有我昨天買的麵包，你如果餓了可以當早餐墊墊肚子。」
目送著陳璇的背影消失在房間門口，夏淵的表情方才變得嚴肅認真，在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打開了瀏覽器，乒乒乓乓地輸入兩個字，舊日。
可惜。
他並沒有查詢到任何和遊戲相關的信息。
想了想。
他給老李發了一條消息。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遊戲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算了，先看看吧。」
一個可能會影響到現實的遊戲？在短暫的驚慌之中，夏淵的心頭不禁又湧現了幾分激動，因為，他覺得，他很有可能在見證一段歷史的誕生！
如同擲向平靜水面的石子，給這個無趣而乏味的世界帶來了變化。
而現在？既然他已先人一步接觸到了《舊日》，這意味着他比其他人擁有着更多的可能性。
有意思！
夏淵的嘴角微微上揚，重新打開了《舊日》。
[黑暗包裹了你。]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你跨越了新與舊的門扉，重新回到了這片熟悉而陌生的土地，灰色的太陽高懸於你的上空，死寂如同寒風般從你耳畔呼嘯，這是你第一次目睹舊日的故土，滿目瘡痍，遍地污穢，腐朽的氣息刺激着你，這讓你不禁有些心慌。]
[但，你馬上便鎮定了下來，你是誰？你是勇氣十足的新世之人，自然不可能因為這點事情而害怕。]
「……」
夏淵嘴角抽了抽。
覺得這個文案莫名在給他加戲！
[沿着日光的指引，你大步流星地走在了幽暗的森林之中，從未有過的荒古寂寥像頭頂巨大的葉影蓋住了你，一隻烏鴉掠過天空的一角。]
[終於，你看見了一條分岔路口。]
[路口的前方為混濁的霧氣所籠罩着，涌動着未知的危險！年輕的新世之人，你會選擇何方，來開啟你在舊日的第一次征程？]
雙選？
左與右！
略微思索，他朝着左方前進！
[你踏上了一條泥濘的小道，前方平坦開闊，雜草叢生，突然，於昏暗的草叢深處，傳來了一點風吹草動，這吸引了你的好奇。]
[所以，你準備？]
[看看這裏。]
[無視這裏。]
冒險遊戲不冒險，還有什麼樂趣呢？
夏淵猜想，他作為萌新，這有着很大可能是屬於他的新手大禮包。
[勇氣可嘉的你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決定去草叢深處看看情況，說不定，能遇到什麼好事情，你遇到了一位身受重傷的冒險者，
他腐爛的傷口處正向外流着混濁的血液，看着你的到來，他的眼神中寫滿著警惕！]
[這一次，你決定？]
[搶劫他：冒險者身上多多少少有點好東西。]
[治療他：也許好心的冒險者會願意給你一點好處。]
[轉身離開：有時候，認慫並不可怕。]
這還用想？
夏淵當機立斷地表示，搶劫他！
[不愧是年輕的新世之人，你充分暴露着你貪婪的本性，氣勢洶洶地朝着冒險者前進，但，無知的你可能還沒有認識到你是一個廢物的事實！冒險者用着僅存的力氣砍下了你貪婪的頭。]
[你已死亡！]
下一秒。
手機隨之震動。
[身為新世之人的你並不會在舊日裏真正的死亡，死亡拒絕你的到來，但，死亡對於你失去生命的愚蠢行徑表示厭惡，你的SAN值-10，你將重新乘上冥河的船，回到你的出生點，希望你下次能認真思考之後再行動！]
「……」
不知為何。
夏淵從這文案之中聞到了一股強烈的陰陽怪氣。
[請你知悉，當你的SAN值清零，你將陷入真正的瘋狂，至於，這究竟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還得交給你自行探索。]
SAN值？
夏淵皺了皺眉頭。
現在的他已然意識到了這個遊戲的不對勁之處，所以，他萬分肯定這個SAN值沒那麼簡單。
既然如此，該如何增加SAN值呢？
[每休息現實世界時間6小時，你的SAN值將恢復10點，除此之外，在舊日的故土，總有那麼一些洞知真實的巫師們，掌握著常人不曾知曉的禁忌之秘，說不定能給你提供幫助。]
夏淵啞然。
真?時間便是生命！
[你回到了出生點，在重新行動之前，你觸發了天賦：輪迴的贈禮！直面死亡使你的意志得到了強化，你的SAN值上限+2。]
[當前SAN值：90/102。]
夏淵眼前一亮。
這便是用生命換取力量的感覺么？
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天賦貌似擁有着一個極高的上限值，而他？完全可以在開局多給自己增加一點BUFF！
嘿嘿。
夏淵臉上掛着痴漢的表情，再一次來到了冒險者面前。
搶劫他！
[你已死亡！]
[你的SAN值-10。]
[你觸發了天賦：輪迴的贈禮！你的體質+10。]
繼續！
[你已死亡！]
[你的SAN值-10。]
[你觸發了天賦：輪迴的贈禮！你的智力+10。]
[你已死亡！]
[你的SAN值-10。]
[你觸發了天賦：輪迴的贈禮！你的精神力+10。]
[你已死亡！]
[你的SAN值-10。]
[你觸發了天賦：輪迴的贈禮！你的精神力+10。]
[當前SAN值：60/102。]
總計死亡四次，夏淵分別從四個方面獲得了BUFF，SAN值、體質、智力、精神力，除開SAN值之外，其他三者與普通遊戲中的設置類似，顯得平平無奇。
這讓夏淵不禁有些失望。
難道，就沒有什麼獨特的獎勵？
[詭計多端的新世之人，你消耗著自己的弱小的生命來獲得力量，這似乎讓你有些沾沾自喜，而這一次，你又雙叒來到了冒險者面前，你準備再次投入死亡的懷抱么？]
看着這嘲諷般的文案，夏淵笑着搖了搖頭。
這一次，他決定治療他。
畢竟，人不能逮著一隻羊薅。
[不斷死亡的你竟突然地良心發現，準備向這位可憐的冒險者施以援手？但，看着你的走近，冒險者的眼神不禁湧現一分恐懼，他不明白，為什麼他明明殺了你那麼多次，而你總還能一次又一次地來到他的面前，企圖染着他的物品？]
[他完全不相信你會向他施以援手，因為，在他眼中，你是卑劣而貪婪的惡魔，聽着你的狡辯，他動用着生前最後的一口氣，再一次砍下了你的頭！最後，飲恨西北。]
[你已死亡！]
[你的SAN值-10。]
「？？？」
夏淵一臉茫然地看着文字。
好傢夥，明明是這個冒險者殺了他四五輪，而他這次是準備救他，咋，感覺自己成為了一位大反派？有毒！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夏淵再次回到了出生點。
[你已觸發天賦：輪迴的贈禮！不斷輪迴的你得到了遠古的恩賜，你獲得了：靈知之瞳。]
下一秒。
他的眼睛中煥發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