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結伴

賀與和陳如林幫着老闆兩夫妻收拾好了店裏的擺置，於是好心的老闆給他們兩一人一碗熱騰騰的泡麵，兩個人狼吞虎咽地把泡麵給炫完了。

老闆坐在一旁，老闆娘還在忙上忙下，老闆在空氣中嗅了一下，「哎喲！你們兩個年輕人多久沒洗澡了？」

「半個月。」

「一個月。」賀與異口同聲說道。

老闆想想也覺得合理，這裏都內亂了，外地人哪裏有地洗澡，怪可憐的。

陳如林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發生了內亂，我護照什麼的都沒有拿，身上錢也不多，酒店也住不起了。」

賀與哭喪著臉，「唉！我也是，本來說旅遊散心的，誰知道碰上這種倒霉事。」

「老闆你是移民過來的嗎」陳如林微微側了側頭，好奇問道。

「對啊，我年輕的時候來這裏做點小生意，就在這邊安了家，我老婆就是這邊的人。」老闆說着還指了指他忙忙碌碌的老婆。

「不過這次內亂不知道要多久，我打算關店帶我老婆去老丈人家避一段時間。」

陳如林點點頭，「打仗這種事情說不準，還是避開的好。」

「那你們兩個年輕人有什麼打算啊？」

賀與雙眼發亮地看着陳如林，「恩人，你什麼打算？」

陳如林頓了一下，「嗯……我暫時打算先去大使館，我想我的同伴他們應該也會去哪裏。」

老闆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可是我記得h過大使館不在我們這個市，還要穿過兩個市才到駐地大使館。」

賀與突然說道：「可是去駐地大使館的那條大路已經被炸毀了，如果要去……」

「如果要去的話，就得翻邁穹山。」陳如林接過他的話，「但是待在這個市一直等下去可能等不到大使館來接我們就已經變成交戰區了。」等待實在過於冒險，誰也不知道這裏會不會變成交戰區。

老闆也在一旁表示贊同，臉上又顯出些擔心，「說得也是，但是邁穹山那一帶是交界處，容易遇到不知名的武裝力量，也是有些危險的。」

「前有狼後有虎，只能二選一了。」陳如林笑笑，倒沒有剛剛那副可憐的模樣，反而泰然自若。

賀與趁空把泡麵給喝完了，抹了抹嘴，「恩人，不如我們結伴去吧，我的護照證件也全不見了，一個人流浪了好久。」

陳如林認真的考慮了一下，「行。」這種情況之下陳如林也不怕賀與是個什麼人，總之結伴總比孤身一人的好。

兩人合計一番后先在便利店休整了兩天，又湊了些錢想給老闆，老闆確實是個好心人，也沒收錢，還給了兩個人一些食物和水。

「謝謝你，老闆，你叫什麼，給個電話給我吧，以後我會回來報答你的。」陳如林認真地看着老闆說道。

老闆擺擺手，不太在意的樣子，「叫什麼不重要，電話也不重要，你們好好保重自己就行了。」

賀與也特認真地朝着老闆鞠躬，「老闆，你真是個大好人，我回國以後也一定會在家天添燒香，保佑你生意興隆，平安健康。」

陳如林額角跳了跳，她扶了下額，賀與看着一副斯文柔軟書生的樣子，但是說話做事特別跳脫，一旁的老闆則有些哭笑不得，老闆娘也用本國語表達了對他們兩個的擔心，陳如林反倒過來安慰她。

兩人臨走前，老闆還揮了揮手，「江湖再見，保重。」

陳如林忍俊不禁，賀與更是誇張，抱拳說道：「大恩不言謝，山高路遠，有緣再會。」

此刻街上清冷得不行，大大小小的店鋪酒店都大門緊閉，除了陳如林和賀與外，很難看到第三個人。

「恩人，這一個人也沒有，怪滲人的。」說着賀與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旁邊額頭熱出汗的陳如林：……

「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那不行，叫名字多生疏啊。」賀與不滿，「不然叫你陳陳，怎麼樣？」

陳如林愣住，剛剛還在前進的腳步停了下來，耳邊又迴響起那些聲音。

「陳陳，吃飯了。」

「陳陳，這件衣服喜歡嗎？」

「陳陳……陳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