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雲羨鳥飛

落花鎮。

「小米，小米，你跑慢點。等等我啊……」路邊，一名氣喘吁吁的少年對着前方正在奔跑的小女孩大喊。「哥哥，快點跟上，如如姐還在等我們呢！」小女孩的臉上帶着汗水，卻又神色堅毅。

女孩的眼睛裏閃著微光，彷彿對未來充滿期待。

陽光下的孩子們在青春里肆意奔跑，從不擔憂以後。彷彿青春就是一輩子，沒有例外。

幾分鐘后，鎮南街道上出現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

「如如姐！」小女孩對着桃夭小築329號院裏的一道身影喊道。

「小米、大米。」郭如打開門，看着不遠處的兩個小機靈鬼，露出了寵溺的笑容。回憶起了第一次見到他們時的場景：那一年，她剛到落花鎮，無依無從，在迷惘間遇到了現在的鄰居——琳姐（周琳）。

如果不是琳姐一直幫助她，她可能早就流落街頭啦。所以她一直很感激琳姐。

大米和小米都是琳姐的孩子。哥哥大米叫楊天明，妹妹小米叫楊瀾依。她還記得，她剛到落花鎮的時候，小米還很小，不會跑，也不會說話。現在，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小米也長大了……

小米、大米聽到叫聲，不禁加快了速度，在門前站定，「如如姐，我們遲到了。」少年撓著頭，對郭如傻笑。

郭如聽到少年的話語，抿唇一笑，道：「你們哪次不遲到？」小米聞言，有些尷尬的轉移話題：「如如姐，你叫我們來有什麼事嗎？」

「自然是有的，要不我叫你們來做什麼呢？」郭如對他們兩個笑着，「小米，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學扎紙風箏嗎？我已經準備好了材料，等一會兒，我們扎完風箏。我們就去草坪上放風箏好嗎？」

「真的嗎？」兩小露出了渴望的神色。郭如似笑非笑地看着兩小，等待着大米和小米的反應。

小米突然跳起來並大聲叫喊：「如如姐萬歲！如姐最好了！」大米回過神來，也不甘示弱的開始喊「最愛如如姐！……」兩小爭相討好郭如，言語間的稚嫩和討好使得郭如哭笑不得。

郭如早已將東西準備好。

先讓楊天明和楊瀾依進入院子，轉身回屋將東西拿出來擺放好，並且給兩小示範了一遍如何扎紙風箏，然後就退至一旁，看着兩小打鬧玩樂，並時不時提供技術指導。

郭如看着眼前的兩小，思緒漸漸飄遠。

曾經，她與她的竹馬哥哥也從小一起長大。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那時的年少，那時的青春，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兩個人從來沒有想過以後會怎麼樣。只是單純的，彼此愛慕著。

也許，相遇只是一種錯誤。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又何談走到這種地步。

……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啊？怎麼不理我們呢？你在想什麼呢？……姐姐，姐姐！」兩小看到在失神的郭如，滿臉緊張的呼喊著郭如，並且不停的搖晃着郭如的身體。

－－－－－－題外話－－－－－－

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