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逢

初逢

我出生於一個二線城市裏,家庭情況還算富裕,至少來說不愁吃喝。我在那座城市裏上完小學,初中和高中,最後考試上了一個二本。我在此之前一直以為我的人生要這樣平淡的過去了,直到我遇見了他,改變了我後半生的一個人。在此之前,我也曾對自己的人生進行了多次構想,但我怎麼也不會料到,我的人生軌跡會變成一幅無論和哪種構想都相差甚遠的模樣

他是許軒行,我的大學舍友,據他所說,他父親當初起名時剛讀完蘇軾的「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就取了這個名字。

那是在2017年,我剛進宿舍門,他就向我介紹:「這是史鑫陽,我們的一床」他指向了一個皮膚黝黑,身形還算高大的人,一米九的身高,我感覺至少他的體重不會小於他的身高。

「你好」他伸出手來向我伸了過來,聲音有些糙,比較符合他的形象,短髮,感覺像是理的寸頭,有力氣,這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

「你好」我回道,「你是哪裏人」出於禮貌,我想他詢問了一下。

「e省d市」(出於對別人私隱的尊重,我們對地名用字母替代),說完便繼續收拾床鋪。

我轉頭向許軒行看去,正好對上了他的目光,很沉着,不像是我們這個年齡段該有的,還有一些寒意,我轉過頭去,心裏有些害怕,但出於禮貌,我故作平靜的向他問道:「你是?」

「許軒行,你可以這麼稱呼我,不過你要是更喜歡認爹我也不反對」嘴貧,但他的語氣卻令人絲毫起不了生氣的念頭。「對了,我住二床」

我不是很想住上鋪,就把東西放在了四床上。我們是四人間,空間上有點狹小。

收拾完床鋪,我躺在床上聽他們閑聊,我不時也會插上幾句話,從對話中我了解到,史鑫陽家裏不算富裕,所以他周末和寒暑假會去他叔叔那裏打零工,他舉了舉手中的扳手,說這是他叔叔給他的成人禮,他說自己的父母早年離異,他跟着這個叔叔長大。我聽完覺得氣氛有些尷尬,畢竟這種情況下誰也不好多說什麼。

許軒行從f省a市來,他說父親早年過世,但好在母親那邊的家底殷實,自己也沒有過上什麼苦日子。

聊著聊著最後一個室友便來了,他叫李峰荀,自我介紹時的聲音尖銳,給人了一種刻薄氣。

「你好」許軒行依舊熱情的上去握手,他依舊待人如此熱情。

李峰荀沒有伸出手,而是點了點頭,然後爬上了三床。許軒行吃了癟,也不再多言,自此宿舍里沉寂下來,大家顯得有些尷尬,畢竟才第一次見面。

大家收拾了一下就都出門了,我是倒數第二個走的,我走之前許軒行還在宿舍里,在書桌前不知道在寫些什麼。我們是四個人兩張桌子,但是今天只有他一個人在收拾宿舍里的東西。

「都是些怪人啊」我不禁懊惱起來,看來大學的四年不會好過了。

晚上我回到了宿舍,許軒行在給舍友發東西。「倒是學了一手拉攏人心的好手段」我不禁在心中默念。

他給我遞了塊手錶,不算很貴,我就收下了,想着大不了以後拿別的東西還上就完了。他不知道給了李峰荀什麼東西,反正李峰荀並沒有收下。

「這不是不給別人面子嗎」我心裏想到,「這人怕不是沒有情商」

史鑫陽倒率先忍不住了:「你這人是幹什麼,好心給你東西你不收就不收,你好歹回人家句話,呆愣著算什麼東西。」

我愣了愣,這人火氣倒不小。

李峰荀倒是顯得被唬得一愣,好像也沒再多說什麼,躺在床上把頭蓋上也不再說話了。

我開口,發現自己好像沒法說些什麼,也不再說話

倒是許軒行訕笑道:「和為貴和為貴,小事而已,沒必要為此傷了和氣」

接下來的生活就和尋常的大學生活一樣,許軒行和史鑫陽的關係不錯,周末的時候他倆會一起去史鑫陽的叔叔家裏幫忙,兩個人回到學校了也會一起聊天,可能兩個人的假期要比一個人過的快樂的多吧。

我不是很想社交,單純的沒有興趣,父母在公司工作,忙的時候兩個人到了凌晨才回家,我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的夜晚,那個時候無聊也會一個人看月亮數星星,反正一個人的時候總要做點什麼,要不然只會更無聊。從剛上學到現在,我也一直沒有什麼朋友,在教室里當透明人,也許偶爾會說出一兩句讓大家開心的話,那種時候也許會高興上一兩天。也是短暫的快樂罷了。

平淡的日子在一天天中過去,但倒是有一件事讓我記憶深刻。

「你幹什麼偷我東西」李峰荀高聲咒罵到,「鄉下來的土狗,沒見過城裏的東西嗎」他指向史鑫陽。

「我沒有」史鑫陽辯駁道,但在那尖銳的猴子音下顯得十分的單薄無力。

我看見史鑫陽此時臉上也漲得通紅,有種話憋在胸口的感覺。

此時許軒行還在調和,說只不過是一件小事沒必要,但結合他平時和史鑫陽的關係,不免有些拉偏架的感覺。

「行,都向著他是吧,那我們報警吧」李峰荀說道,讓人聽不出來他是威脅還是真準備那麼做。

「別別別,多大點事也,沒必要哈」許軒行說道,臉上不住地賠笑。

我不願意再聽下去了,便起身去了圖書館,那裏比較清靜。

要是真讓警察攝入的話,或許會被開除學籍吧,但因為這一點點小事,真的有必要報警處理嗎。我不禁在心中想到。

晚上回宿舍時他們的爭吵已經結束了,大家相安無事的躺在床上,迎來的是可以把人吞掉的沉默。

我跑去敲了敲許軒行的床鋪,示意他結果怎麼樣,他向我搖了搖頭,示意我協商無果。

我搖了搖頭,這是丟了什麼,這麼在意,兩個人不能協商賠款嗎。

但畢竟是別人的事情,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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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的六起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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