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芭芭拉的警告
什麼毛病？
芭芭拉看著被佩珀接過去的平板，然後，不由自主的看去坐在身旁的德克，似乎在說，你知不知道托尼有這麼一個毛病。
德克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別問。
問就是PTSD。
全稱，創傷后應激障礙症。
話說，上一次托尼伸手去接除了佩珀以外的人手上的東西，如果沒有錯的話，應該就是從別人手上接過霍華德·史塔克還有瑪麗亞·史塔克的死亡報告了。
打從那以後，托尼其實就玉玉了。
「給。」
「這是什麼。」
「我哪知道。」
「……」
芭芭拉眨了眨眼睛，看著對面在接過了平板之後的佩珀伸手將托尼手上的波本酒拿走，將平板塞進了托尼手上的畫面，再一次看去德克。
不是說從不接別人遞過來的東西嗎，怎麼又接了，話說，所以說，是有選擇性的去接東西，如果是你遞過去的，他會接嗎？
德克毫無任何錶情的與芭芭拉對視。
這個問題，不是問題來著。
沒看他剛剛進屋的時候，都沒有握手寒暄過嗎？
坐在對面的托尼看著平板上顯示的追蹤IP地址的定位信號畫面，不做絲毫停留的抬頭看向芭芭拉，然後問出了一個一針見血的問題：「什麼時候開始，中情局可以在國內開展調查了？」
中情局是沒有任何聯邦境內的執法權的。
就算有，也是非法的。
神盾局從某種角度上來講也是這樣子的，畢竟聯邦憲法可沒有授權說，神盾局可以保無保留的調查發生在聯邦境內的任何一起案子的。
所以出門在外，神盾局一般會採用合法執法部門的證件，如果是在國外的話，視情況靈活的變更自己的執法屬性。
芭芭拉表情不變：「看來史塔克先生從線人那邊購買的情報似乎過期了，我現在不是中情局的特工，而是加入了聯邦調查局了。」
「是嗎？」
「當然。」
芭芭拉微笑的說道：「如果史塔克不相信我的證件的話，也可以聯繫你的那位線人。」
托尼看著芭芭拉出示的證件，道了一句不用了，然後將平板重新遞還給了旁邊的佩珀：「既然德克說你是他的同事，那我相信了，但，給我看這個，是什麼意思？有人入侵了聯邦系統，你們懷疑是我乾的？」
芭芭拉笑容不變：「不是嗎？」
托尼直接說道：「當然不是。」
那是賈維斯乾的。
托尼說這句話的時候，底氣十足，給人一種錯覺，那就是，他說的是真話。
「既然如此，史塔克先生，怎麼解釋，這個入侵者的IP地址的定位，最後顯示的是史塔克大廈的地址？」
「你問我？」
托尼笑了，然後將目光落在了德克的身上：「有搜查令嗎？」
德克也笑了：「在紐約城，想要開一張對你的搜查令，沒有任何一個法官，會冒著斷送自己職業生涯和得罪史塔克的風險開出這一張搜查令的。」
開什麼玩笑。
紐約城不僅僅是曼哈頓的紐約城，更加的是史塔克的紐約城。
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就如同在倫敦，沒有任何一個法官會簽署針對西蒙斯家族的搜查令一樣。
估計這個法官剛剛開出了針對史塔克的搜查令，等到執法人員拿著這張搜查令剛剛趕到史塔克工業的時候就會聽到那名法官出事的消息了。
托尼對於德克的這句調侃，笑了笑，沒有做出任何回應，而是說道：「對了，忘記問你了，來的是西蒙斯還是德克？」
德克聳肩：「一個人來這裡肯定是西蒙斯，不過今天來的是德克。」
他和托尼是因為西蒙斯與史塔克認識，所以才認知的。
至於德克？
毫無疑問指的是他如今的職業。
托尼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了解了。
下一秒。
托尼起身，雙手插兜，看去芭芭拉：「抱歉，我還有事情，也許女士，下一次過來，你可以試試帶著搜查令過來，也許，我是說也許，我會回答你的這個問題。」
芭芭拉將目光看去德克。
德克笑了笑，這才是托尼·史塔克該有的模樣來著。
起身。
德克看去芭芭拉：「我們走吧。」
他其實一開始就不想來史塔克工業來著，但漢德指揮官給了他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來著。
現在是上班時間。
所以……
德克就只能帶著芭芭拉過來了。
不過這樣也好。
德克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這個時候走人，回到局裡等一會兒，就到中午可以下班的時間了。
芭芭拉看著轉身走到了落地窗背對著他們，做出了送客姿態的托尼·史塔克，無奈之下也是起身。
佩珀朝著德克做了一個抱歉的微笑，然後起身說道：「我送你們下去。」
走到電梯口。
芭芭拉停下腳步，想到了臨走的時候漢德指揮官的交代，轉身，看向那背對著他們的托尼·史塔克出聲道：「史塔克先生，我們這邊有個建議給到你。」
站在落地窗的托尼轉過身來：「哦？」
「別插手這件事情。」
芭芭拉面無表情的說道：「尤其是別以鋼鐵俠的身份摻和這件事情。」
托尼笑了。
旁邊的德克挑了挑眉。
下一秒。
托尼舉了舉手上的波本，語氣聽不出來任何波動：「這個建議我聽到了，來自聯邦調查局的芭芭拉·摩爾斯特工女士。」
就在這時。
電梯開門。
佩珀帶著德克和芭芭拉兩人，步入了電梯。
電梯關門。
托尼看著關上的電梯門，還有那顯示著正在下行的電梯屏幕。
下一秒。
「賈維斯！」
「在的，先生。」
托尼摘下自己的偏光眼鏡，重新走到了自己的桌子面前，朝著投影出來的賈維斯說道：「查一下。」
賈維斯應聲道：「收到！」
十分鐘后。
德克和芭芭拉告別了佩珀，從身後的史塔克工業大廈中走了出來。
上車。
坐上了副駕駛的芭芭拉看去上車的德克：「雖然不算是最滿意的結果，但警告了一下，也算是有用吧。」
上車的德克瞥了一眼芭芭拉，直接就笑了。
「怎麼了？」
「如果你剛剛沒有警告托尼的話，這一次任務，的確算是完成的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