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紐約城沒有秘密
「什麼？」
芭芭拉聽著這句話，先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看著對面表情平靜的德克，皺眉：「你的意思是……史登博士在這裡？」
德克點頭。
芭芭拉皺眉。
「不對。」
「怎麼了？」
芭芭拉皺眉不已的看去德克：「從我們接到任務，到現在，滿打滿算不到一個小時，昨晚其他特工找了一夜都沒有找到，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找到的。」
德克笑了，雙手交叉托在下巴處，看去對面精緻的臉上寫滿了困惑的芭芭拉，笑道：「當然是從我的線人那邊知道的。」
「線人？」
「對。」
「從我們出來，到現在，你根本就沒有打過電話，你不會要告訴我，剛剛那個店主，就是你的線人吧。」
「當然不是。」
德克哈的笑了一聲：「老陳只是個普通的生意人罷了。」
芭芭拉微微皺眉，回想著從接到任務之後，到這裡來的路上，德克的一舉一動，試圖找出，德克究竟是在什麼時候聯繫他口中所謂的線人的。
但……
一無所有。
至於剛剛在車上，德克說他的情報都是他的汽車聲波給他的，這句話，芭芭拉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不僅沒放在心上，而且還是那種誰信這鬼話，誰是大傻子的感覺。
德克輕輕一笑，看去芭芭拉：「這麼說吧，在紐約城，無人，能離開我的視線，我的線人，遍布整個紐約城。」
在華府的時候，他的線人遍布整個華府。
準確的來說，那些線人，是聲波的人來著。
不過……
聲波是德克的線人，自然而然，聲波的人，也是他的線人。
他去年年底從華府搬家到紐約城了，自然的，他的線人也就搬家到了紐約城了，不過，為了覆蓋住整個紐約城，還是花了三個月左右的時間的。
芭芭拉聽著這句話，若有所思的抬頭看去德克：「照你這麼說，你也知道，祖國人在哪了？」
德克內心一動，攤手靠在身後的椅子上，笑道：「當然，只要他在紐約城，不管在哪，只要我想，我的線人都會告訴我他的位置。」
而且，找祖國人，壓根就不需要線人出馬。
畢竟……
老子就是祖國人。
等等。
不對，我特么才不是祖國人呢。
我寧可做聖母超人，也不會做戀母祖國人的。
芭芭拉眼前一亮，絲毫不知道德克的心理活動，直接追問道：「他在哪。」
「他在……」
德克張口。
芭芭拉雙眸發亮，一閃一閃。
但……
德克在剛剛開口之後，英俊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我不知道。」
芭芭拉臉上那一臉期待的表情瞬間僵住了。
下一秒。
就在芭芭拉準備追問的時候，德克扭頭看著端著餐品上來的老陳，起身，朝著芭芭拉說道：「走吧，速戰速決，完成任務，回來，豆漿剛剛好沒那麼熱。」
芭芭拉：「……」
千萬別以為唐人街叫做唐人街，生活著的就是從東國來的東國人了。
最開始的時候，紐約唐人街的確是這個樣子的，但如今，紐約唐人街已經擴張到了四十五條街道，甚至，在這些年中，還把附近的猶太街、波多黎各街還有義大利街給吞併了，眼下唐人街中既有數量最多的東國人，
同樣也有猶太人，包括，義大利裔的塞繆爾·史登。
德克和老陳交代了一下，然後帶著芭芭拉從正好就開設在唐人街與義大利街路口的餐廳後門走出，然後，在出了後門之後，徑直的朝著一旁的小道走了過去。
芭芭拉注意到了德克耳邊掛著的耳麥。
只不過……
「這是什麼？」
芭芭拉一個加速，從德克的耳邊搶走了一個耳麥，然後，聽著耳麥中傳來的聲音，皺了皺眉道：「電流聲？」
德克笑道：「不，我線人說話的聲音！」
芭芭拉張了張嘴，有種想要撥打聖伊麗莎白醫院電話的衝動，畢竟，類似於德克這樣將電流聲當成說話聲音的病症，除了聖伊麗莎白能夠收容治療，怕是沒有任何一家精神病院會拯救德克了。
德克看著芭芭拉臉上的表情，並沒有解釋，而是笑了笑，將芭芭拉剛剛拿走的耳麥重新拿了回來。
最開始的時候，德克也聽不懂。
但有一次，德克趁著某個傢伙扮豬吃老虎裝死的時候，直接飛快的上手將其給卸成了零部件，那一次，德克收穫了相當於五百目標的能量的同時，還獲得了能夠一門外語。
聲波，也是在那之後，靠著這門外語，意外發現，並且收服的。
很快。
德克在耳麥對面迷亂的指引下，帶著芭芭拉來到了一處公寓樓前。
抬頭。
德克看向眼前這座三層外表橘黃色的公寓樓：「我到了，你可以走了。」
話語落下。
耳麥中的電流聲，瞬間消失了。
德克收起耳麥，看去旁邊，用著一種關愛眼神注視著他的芭芭拉：「怎麼了？」
芭芭拉一臉認真的說道：「你多久，沒去醫院做檢查了，你知道的，就是那方面的檢查？」
她突然想起來，似乎，有一種病，是會引起德克這種癔症癥狀的。
而且……
芭芭拉考慮了一下德克的夜生活習慣與對象，是有很大的概率得了這個病的。
德克挑了挑眉：「今年的體驗，我也有參加的，芭比。」
芭芭拉認真點頭：「我知道，但，那個病，是有潛伏期的。」
德克嘴角抽搐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自顧自的朝著面前的公寓走去。
開什麼玩笑。
德克雖然喜歡色色，但，他不喜歡需要花錢的色色，更加別說那種有病的色色了。
芭芭拉還準備勸德克先去醫院做個體驗的，但看著已經走進了公寓中的德克，連忙回神，追了上去。
叮！
電梯開門。
低著頭的德克走出電梯，然後，在芭芭拉的注視下，似乎路線很熟悉的直接右轉走到了一間房門的面前，很是禮貌的敲了敲門。
站在旁邊的芭芭拉沒有說話。
房間中傳來聲音：「誰！」
德克用義大利語說道：「開門。」
不多時。
房門打開。
德克看著開門的來人，揚了揚眉。
芭芭拉則是瞳孔地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