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六、祖國人德克
德克頓時停下了腳步。
表情……
有些兒古怪。
原本和德克並肩走，但突然間發現自己走到了前面的仿聲鳥芭芭拉也是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身後停下腳步的德克微微一愣。
「怎麼了？」
「祖國人？」
「對。」
「……這是誰？」
「你不知道？」
芭芭拉皺眉：「就是那個面具人。」
德克看著表情認真，看上去不似在說笑的芭芭拉，搖了搖頭，重新抬腳，走到了芭芭拉的身旁：「不，我的意思是，這外號，誰取的？」
謝特。
誰特么的給他取的這個外號？
祖國人？
玩蛇皮呢。
德克雖然鋼鐵之軀是對標祖國人的，但，他是一點兒都沒有想要成為祖國人的想法。
別問。
問就是，德克沒有絲毫的戀母情結。
芭芭拉聳肩道：「誰知道呢，指揮官就是這麼交代我的，怎麼，這個稱號，有什麼問題嗎，我覺得蠻合適的，畢竟誰讓那傢伙帶著聯邦面具呢，總不能叫國旗俠吧。」
「……」
國旗俠？
祖國人？
德克嘴角微微的抽動了一下：「你取外號的技術太糟糕了，芭比。」
芭芭拉哈哈一笑：「那你覺得應該叫什麼？」
德克打開駕駛車門，坐了進去，發動汽車的同時，看著打開副駕駛坐進來的芭芭拉，想了想，油門一踩：「我覺得，給別人隨意的取外號，是一件不太尊重人的事情。」
芭芭拉聳肩道：「那你太遲了，這個時候，估摸著，紐約城的媒體們，已經給面具人起了不亞於數十個外號了。」
德克：「……」
準確的來說，是三十九個外號。
當德克和芭芭拉驅車回到紐約神盾指揮中心的時候，紐約城排名三十九之前的各大媒體們，這個時候，已經紛紛上線線上版的新聞通稿了。
紐約日報的祖國人。
號角日報的面具人。
聯邦日報的聯邦人。
紐約論壇報的大力面具俠。
新聞報的面具俠。
三十九家媒體，三十九個不同且不撞衫的外號。
但……
他們的線上新聞通稿中，男主角，都是同一個人來著。
德克！
「我覺得祖國人這外號很不錯。」
「……」
德克和芭芭拉剛走出電梯，第一時間就聽到了那正在大聲說著話的妹妹珍瑪的聲音。
入眼。
穿著白大褂，手捧著咖啡的珍瑪正在和自己的小夥伴們爭論著這為德克取的三十九個外號，哪一個是最好聽的。
最重要的一點。
「別忘了，我們局裡採用的就是祖國人，難道，你們在質疑漢德指揮官的審美嗎？」
「……珍瑪！」
「……」
為了讓小夥伴也接受祖國人這個外號，都把紐約神盾大老闆維多利亞·漢德指揮官都搬出來鎮場子的珍瑪陡然間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嚇了一跳，扭頭看著，從電梯中走出來的德克和芭芭拉。
德克此時此刻已經有些後悔昨晚選了那張聯邦國旗的面具了。
但……
其實昨天晚上，那個面具地攤上留給德克的選擇並不是很多，除了那個聯邦國旗的面具之外，其他的面具要麼就是動物類型的面具，或者就是一些審美觀點壓根不在德克這邊的詭異面具來著。
特么的，早知道，我就不帶面具了。
德克心中如是想著，面無表情的走到珍瑪的面前，瞥了一眼珍瑪的同事小夥伴。
三名同樣在神盾生命科學研究小組的同事互相對視了一眼，和珍瑪道了一句，然後轉身，端著自己的咖啡朝著電梯口走了過去。
德克面無表情的注視著面前的珍瑪：「我的號碼，就是讓你追蹤玩的？」
珍瑪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攤手道：「嘿，我只是擔心你而已，我是你妹妹，親生的那種。」
德克抬頭：「有時候，我真希望你不是。」
珍瑪眨了眨眼睛。
「什麼？」
「沒什麼。」
德克搖了搖頭，看著珍瑪，語氣很平靜：「你不會在知道我的私人號碼了。」
珍瑪看了一眼芭芭拉，然後，笑嘻嘻的朝著德克說道：「真的嗎，我不信，我可是你親妹妹，你最多生氣半年，如果說關心你也是一種錯的話，那，我有準備了。」
德克看著睜著眼睛說瞎話的珍瑪，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選擇了無視，朝著旁邊的芭芭拉點了點頭：「走吧，我不喜歡和說謊的人交流。」
芭芭拉點了點頭，然後看著直接掠過去的德克，在臨走時，朝著珍瑪有些愛莫能助的笑了笑。
珍瑪回了一個沒關係的眼神，然後注視著朝著指揮大廳走去的兩人，在目光落在那背對著自己，身材筆直的哥哥德克背影的時候，-有些兒恍惚。
哥哥的背影……
怎麼越看，越像電視上的那個祖國人呢？
珍瑪昨晚可沒有無視警告去外面瞎溜達呢，在神盾特工過來星辰大廈這邊接她的時候，她就盤著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通過敬職敬業用生命在實時直播的電視畫面關注著在曼哈頓，甚至就距離第五大道不遠處的「祖國人大戰憎惡」的頂級科幻動作直播來著。
當時的珍瑪，在看到出現在電視中的祖國人，只看到祖國人背影的時候，就下意識的有些恍惚，還以為是自己的哥哥跑去了。
不過，珍瑪很快就否決了這個直覺。
畢竟……
珍瑪很了解自己的哥哥。
貪財。
好色。
除了帥氣之外，基本上就沒啥亮點了，怎麼可能會跟電視上，那一拳能把憎惡給轟進公寓樓的祖國人相提並論呢。
而眼下？
珍瑪看著與芭芭拉一前一後走進作戰指揮大廳的哥哥德克，眨了眨眼睛，然後，笑著搖了搖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咖啡，然後朝著電梯口那邊小跑著。
她的實驗室裡面，還躺著一具新鮮的無頭怪獸屍體呢。
相較於去研究自己除了帥氣之外一無所有的哥哥是不是祖國人這件事情而言，珍瑪更對布朗斯基是如何變成憎惡這件事情更感興趣。
可惜了。
如果沒死就好了。
如果能把浩克請回來，讓我切個片，研究一下就好了。
珍瑪心中如是想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