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守護

第五百三十七章  守護

鈴聲驟響使得慕容全身上下的神經忽地一下緊繃起來,就在此刻,一隻雪白的小獸在慕容面前一閃而過。

「嘶……」

「這是!」慕容覺得那小獸甚是熟悉,就是那鈴聲也是出奇地熟悉。

「月使者!」三位護法驚詫地喊道。

就在此時,慕容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身披薄紗白衣的窈窕女子,輕遮臉面僅是露出的雙眸也是恍若秋水之中帶着一絲隱隱殺氣。

「你們幾個確實老了,不中用了!」月使者安芙冷言冷語地說道,僅是這一句話便羞得三人無地自容。

慕容說道:「明教的高手都來了!」

「又是你這小子!你們慕容家還真是喜歡喝明教作對啊!」月使者月安芙緊皺眉頭說道。

「並非是我慕容家與明教作對!而是你們明教與朝廷作對!」

月安芙無意對於辯口:「少廢話!現在擋我者死!」

言罷,月安芙輕轉腰肢,身上發出「叮鈴鈴」響動,一邊的白狐彷彿受到了刺激一般登時露出兇狠猙獰的模樣,漸漸露出一口鋒利的牙齒,一雙幽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慕容。

緊接着,月安芙便從身後拿出自己的七尺長鞭「啪」地一下甩在了地上。

月安芙手中的長鞭甩動起來好似一條蛟龍長蛇在慕容眼前舞得眼花繚亂,長鞭之上儘是亮銀白光,道道直刺慕容雙眼。

「我們曾在雲鶴宮交過手!明教的月使者也不過如此!」慕容傲慢地說道。

月安芙嬌眉倒豎:「哼!就是你父親也是我的手下敗將!現在就要你看看明教風月二使的本事與手段!」

「奉陪到底!」

長鞭炫動,刺目難耐。慕容雙眼儘是白光閃閃久久不能恢復視線,月安芙的一襲白衣藉著白光忽動幾乎渾然一體,慕容再也分不清楚。

鬼子聖母的嘴角勾出一抹陰惻惻的笑容:「呵呵呵,這小子完蛋了!如今月使者全然佔據上風,就在他不經意的一瞬間,那慕容家的小子必死無疑!呵呵呵呵……」

別人看不出,但是鬼子聖母深知月使者的本事,能夠與慕容清風共同做上風月二使者的位子,其功夫造詣斷然不是一般護法可以比擬。

白光閃動,奪目耀眼。慕容在視線的一角突然見到月安芙的七尺長鞭甩動而來,宛如一條長蛇撕咬過來。

慕容看準時機歪頭側身,在靈動光芒四射之下,當即伸出一隻手拿住月安芙的長鞭。

「什麼!」月安芙與鬼子聖母俱是大吃一驚,任是何人都沒有想到居然有人可以在月使者飛快轉動的長鞭封鎖之下居然能夠破掉此招。

月安芙腰肢一轉欺到慕容面前:「小子!你果然有些本事!不亞於你老子當年的雄風啊!」

慕容並不搭話一心想要擊敗月安芙。

「對於當年的事情你為何這般清楚!你們都識得我父親!」慕容問道。

月安芙突然發笑:「呵呵呵,不光認識,他還是我們的同僚好友!知己良朋!」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明教的風使者為何會慘死在大明皇帝的屠刀之下,興盛至極的清河慕容家又是為何慘遭滅門之禍,陳年舊事都被積壓在一起誰都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因果。

月安芙微微笑道:「怎麼?你這個獨活下來的慕容家的苗苗難道還不應該感到慶幸嗎,你也是命大命硬,居然能夠逃脫皇帝老兒的屠刀!呵呵呵呵……」

慕容加緊了攻勢,一步進步步逼似乎在發泄著自己的憤怒,月安芙的一番話又勾起了他對陳年往事的回憶,他拚命地嘶吼著幾乎有些喪失了理智:「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到底為何知道我父親的事情!」

月安芙見慕容的招式凌亂,一向冷靜鎮定的錦衣衛指揮使現在方寸大亂,招招透出破綻。

「呵呵,一向冷酷無情的錦衣衛指揮使不是會隱藏自己的喜怒哀樂嗎,現在你居然因為自己的私情亂了心智,招招都是破綻!處處都是死穴!」月安芙一掌擋開了慕容的進招,使得慕容連退數步。

慕容呼呼地喘著粗氣,滿眼殺氣地怒視着月安芙與那三位明教護法,確實,正如月安芙所說,自己的確亂了心智,心中方寸大亂給了賊人破綻,自己必須努力緩和自己的心境,不給賊人任何可乘之機。

「呼……呼……呼……」慕容在慢慢地調節著自己的呼吸,慢慢地呼吸開始變得勻稱緩慢,心頭的怒意與火氣當即隨着自己的一呼一吸傾泄出去。

鬼子聖母頗為吃驚地說道:「這小子居然懂得呼吸吐納之法,竟然一瞬間按落了自己的怒火,這小子的身上究竟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慕容的雙眸陡然圓瞪,長身直立面對四位明教魔頭說道:「犯我大明疆界者!殺無赦!」

這一聲震天動地,聲聲猶如炸雷環繞在耳。震懾了四個魔頭的心神魂魄。

德勝門的戰火久久未曾熄滅,吐魯番大軍的攻勢更為兇猛可怕,一人接着一人地向前衝鋒,絲毫沒有猶豫與畏懼,這些人像是不懼生死一樣朝着德勝門殺過來。

長刀揮舞,火炮紛飛,屍橫遍野,鬼哭狼嚎不絕於耳。此刻的德勝門就是修羅場,戰火熊熊,亂石穿空驚地。

明軍將士大半都圍在德勝門前,準備隨時補上城樓守軍的空缺。京城百姓日日擔驚受怕,夜夜提心弔膽,每每戰事一起,都有無數的炮火與飛石落入京城各地的民房大院,死傷了不少百姓,砸壞了無數房屋。

「怎麼回事!這麼多的人居然拿不下一個小小的德勝門!」這一次笑面鬼佛的臉上沒有露出笑容,直勾勾地望着周圍戰事。

雖說吐魯番將士兇猛異常,竭力攻城。但是明軍將士也不含糊,眾志成城誓要將吐魯番賊兵抵擋在城門之外,這是他們拚死守護的家園,身後就是他們的土地與家人,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地方,甘願拋頭顱灑熱血為之奮戰,儘力一搏。

慕容的靴子突然落在地上,激起道道強勁狂風:「大明軍威在此,豈容爾等宵小能夠隨意踐踏橫行!勢必與京城共存亡!」

毒鬼閻羅猛咳一聲便說道:「負隅頑抗!不識時務!甘願為那狗皇帝賣命!難道你父親的大仇就算了嗎,那可是殺手之仇,滅門之仇!你這等不忠不孝的後人居然認賊作父,全然忘記了家族的慘禍!」

「住口!青紅皂白也是你們這些人能夠辨別清楚的?『忠孝』二字配從你們的口中說出來?哼!」慕容面色平靜地望着毒鬼閻羅等人,即便這些魔頭再如何言語相激,也無法激起慕容的心中憤恨與怒火。

月安芙將長鞭「啪」地摔在地上厲聲喝道:「少廢話,看招!」長鞭隨着月安芙的玉腕舞動,挾著呼呼狂風直刺過來,慕容輕身躲閃,微微轉動身子就讓過月安芙的重擊。

就趁著慕容躲閃的那一刻,月安芙已經用鬼魅的身法轉至慕容面前,另一隻手中緊緊地攥著鋒利的匕首。

那匕首如同長蛇的毒牙,在慕容不經意之間突然出現在慕容面前,出其不意之間殺了慕容一個措手不及,慕容急忙彎腰讓過匕首,順勢一腳踢在月安芙的手腕處擋開了迎面而來的刀刃。

「找死!」月安芙見自己招式被破解又一次扭轉細腰,轉身奮力刺向慕容的小腹,動作乾淨凌厲,快如弓腰蓄勢的毒蛇,就在那一瞬間爆發而出。

「好……好毒辣的招式!」慕容在心中暗自思忖立即躍開幾步,但是月安芙窮追不捨,就要將慕容的頭顱取下:「納命來!」

千鈞一髮之際,慕容運使渾身內力,兩臂舒展在身前左右畫弧便迸發出道道強橫的內力將月安芙的匕首乃至其整個身軀都定在半空。

「什,什麼……」月安芙甚是吃驚地盯着慕容,怎麼也不敢相信慕容的內力居然可以托住自己的攻勢又定住了自己的身子,「這,這怎麼可能……」

笑面鬼佛與鬼子聖母面面相覷,他們兩人再見多識廣,博聞多識也不曾見過世間還有此等內功內力能夠修習至如此境界,簡直是神鬼之法啊……

慕容的腳步挪開,兩臂平推,月安芙猛地感覺自己被一股力量撞擊,登時滾倒在地。

「月使者!」笑面鬼佛趕緊上前攔住慕容,鬼子聖母救起月安芙。此時就見月安芙遮在臉上的面紗已經鮮紅一片,她瞪着杏眼滿是幽怨的神情。

「你,你受傷了……還是內傷!」鬼子聖母一眼便知,毒鬼閻羅等人不敢怠慢各自相顧一眼便一齊點頭。

「走!」三個護法帶着月安芙跳下城頭遠遁而去,慕容也不追趕只是調派明軍將士抵擋吐魯番士兵的一次次衝擊。這一次攻城守備戰從天亮打至天黑,從天微微亮至黑漆一旁,場面極其慘烈。

慕容佇立城頭,周吉薛義二人緊隨左右,望着城下漸漸退卻的賊兵心中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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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之無極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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