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與白月光(六)

總裁與白月光(六)

直到杜若笙回來之前,徐博元沒有再見到南梔,每周徐旌晟和媽媽的見面也是由管家安排車子讓徐旌晟到媽媽家。

徐博元本來以為這才是他的正常生活,但是結束完工作后,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完全沒有感到放鬆。

他將這都歸於南梔以往太過鬧騰的原因,可是腦子裏總出現她的身影,有時候仔細想起杜若笙的樣子,好似也有些想不清楚,只記得她在他的結婚典禮上哭的模樣。

還經常夢到那日在影視城裏南梔對他失望的眼神,醒來的時候心底總是不太舒服。

但不管怎麼想,南梔這個人除了有一個「孩子媽」的身份,已經完全退出他的生活。

徐博元一隻手扶著欄桿,一隻手捧著一把杜若笙喜歡的粉玫瑰,面上漏出幾絲笑意。還沒等他發現杜若笙的身影,杜若笙早就見到他,撲進他懷中。

淡且熟悉的香氣讓徐博元下意識地聞幾下,笑着說道:「若笙,歡迎回國。」

杜若笙更是激動地喊道:「徐哥哥!我聽說了,你終於離婚了,我終於能回來再見你!」

「我也喜歡你,徐哥哥!」

一開始知道徐博元要結婚的時候,杜若笙只是失落,後面很快地了解自己的心思,由此開始長達四年的計劃。

男女主兩個人就這麼確定了關係。

南梔在後來的婚姻生活不順利,每回討好徐博元都是讓徐博元越來越對原身厭惡的原因就是,那些東西都不是徐博元喜歡的,在公司的時候也聽了不少自己的冷言冷語,也是杜若笙安排的。

她從小時候就在徐博元身邊,不論是徐博元的私人地盤還是公司,她都是出入無人之境一般,所以身邊有很多人脈,大家也願意為杜若笙所用,杜若笙確實給原主添了不少堵。

這也是南梔為什麼一開始就對女主不愛的原因,評價她和男主是一個爛,一個更爛。

兩個人至確定關係又過了一兩個月,天氣漸漸變涼,轉眼已經是深秋,可杜若笙心中總是不得勁,原因都出在徐博元身上。

杜若笙有心要將關係拉的緊一些,但徐博元好像沒打開戀愛的脈一樣,和她相處的方式仍舊是以前的哥哥妹妹模式,連一個親密的親吻還沒有。

再說徐博元工作忙就算了,他好不容易空閑下來,他又要去陪他的兒子,這個也算了,因為孩子周六日在前妻那邊,所以經常性地徐博元還要操心孩子媽的事情。

兩個人吃了兩頓垃圾食品,第三頓徐博元知道,必定得點一些好點的清淡菜品過去,包括上周,南梔來大姨媽了,肚子疼的不得了,這個月又忘記買姨媽巾,也是徐博元從徐旌晟那裏知道,吩咐助理買完送過去的。

身邊那麼多男女朋友,徐博元到現在都不碰她,不是身體的問題就是心理問題!杜若笙霉頭一擰,不知覺啃著自己的大拇指,不會是徐哥哥和那個女人住在一起日久生情吧!

杜若笙心底隔應極了。

這邊,南梔背着一個大包,瘋狂跑劇組,終於在影視城這裏闖出了小名號,一旦有廢物美人的人設,大家總會習慣想到她,畢竟她打印了一堆名片,基本每天去幾個劇組輪流發。

亡國的清冷公主,長安的嬌媚花魁,古言幾場就殺青的惡毒女配,絕美白月光,包括青春校園的清純學霸等等等許多看臉看演技但是場次少的重要角色都被南梔蹭到了,而且每個扮相出來都不盡相同,看起來像是換了無數張臉,可甜可媚。

大部分導演都很喜歡這種不浪費時間和片子的演員,南梔很鬆弛,不像是那種第一次接觸到重要角色的群演一樣,望向鏡頭前先帶着三分怯,還得好好磨合。

這種不用磨合的讓劇組進度快了很多,所以他們劇組之間互相介紹著南梔去,南梔就有了更多工作。

今天的工作是民國的雙馬尾女學生,藍色的褂子還沒換下來,還衣服的人太多了,她等其他群演把衣服換回去再去還。這兩天南梔跟崽崽視頻的時候崽崽還心疼媽媽瘦了,所以現在她為了增肥,坐在台階上,拿着一個比她臉盤還大的包子努力啃著。

「你好……請問……」一個孱弱戴着眼睛的中年男人不太好意思地過來說話,「請問你有空嗎?」

南梔笑眯眯地抬頭望去,嗯……姜太公釣魚。

等了這麼久,魚終於上鈎了。眼前的男人不是別人,就是《黑盾》的作者,一個較為社恐的編劇,這部黑盾是他年輕時寫的劇本之一,現在才拿出來。

「有啊。」南梔隨意伸手掃掃台階旁的灰塵,示意他坐在自己身邊,「您也是來給我介紹工作的嗎?」

「我寫了一部電影,現在要開拍了……」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小,南梔看着他不自信的樣子笑起來。

「這麼厲害啊,你居然能寫劇本!那是有我適合的角色么?」她誇了幾句,也不吃包子了,把膠袋綁緊,偏頭認真看着男人,很耐心等他繼續講。

「你之前演過一個屍體,我見過你,就覺得你合適。」男人被誇得滿臉通紅,「角色比重很大,兩男主一女主,想請你來演女主,就是出演的工資可能……」

「劇組很缺錢咩?」南梔想想,他給的工資確實很低,她如果現在參點,之後還能小賺一筆勒,就問他,「我有800萬,夠嗎?」

反正她現在的錢都是徐博元之前給的,不花白不花,那個卡的消費信息也是徐博元那邊能收到的,順便刷點臉熟。

「作為徐旌晟的母親,先生希望與您見面,商量一下您對於金錢這方面的使用問題。」助理無奈地給南梔打了個電話,偷偷對南梔吐槽道,「事實上,我也不清楚boss在做什麼。」

「你把電話給他。」南梔揚起唇,什麼佔有慾,誰願意慣着他的臭毛病,讓她差點心軟了。

【《差點》。】系統補刀。

「徐博元。」南梔懶懶地指了幾條裙子讓導購先放在一邊,等待會兒試試,今晚他要和庄余冰,也就是《黑盾》的導演一起去拉贊助,很明顯她的那800萬並不夠。編劇社恐,大概率去不了。

所以只有讓她這個新晉主演也上門拉贊助了。

「嗯,是我。」徐博元剛開完一個短會,扯松領帶準備休息,就看見杜若笙悄悄跑進來,剛要和他打招呼,他晃晃手機表示在打電話。

杜若笙乖巧地點頭,像以前一樣抱住徐博元的手臂,湊近旁邊聽他講電話。

電話那邊一個好聽溫柔的聲音響起,不過話里話外可沒她的聲音那麼溫柔。

「我記得離婚的時候你說了那些錢給我,也不收回,對不對?」

「對。」

「那麼我本人,雖然是你的卡,但是我花我自己的錢,有問題嗎?」

「雖然沒有,但……」

徐博元話剛說到「沒有」那裏,就被南梔掛斷。

徐博元面色難堪,他低下頭,看見杜若笙的臉色也很差,這才反應過來,好好哄了一通,杜若笙雖然面色變好,但心底的危機感確實起來了。

所以,女主小姐和男主親近的方法就是給男主下藥?

宴會上觥籌交錯,人來人往,南梔看着明顯面色不對的男主以一隻手撐在酒桌上的樣子,真是活久見,這個葯好像比上回和南梔一起時中的還厲害些,不過那次是劇情殺,世界意識讓男主必然中招,所以許博遠的神志一定是不清醒的。

這回是世界女主自己崩壞,徐博元身上有男主光環,自然比上回更清醒。

南梔嘲諷的面色被他遠遠見到了,徐博元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轉身就在人群中一眼見到南梔,只是覺得不喜歡她臉上的譏笑,便掙脫開杜若笙拉着他的手,朝南梔走來。

「徐哥哥!」杜若笙失控地喊了一聲,高到破音的尖叫聲並沒有阻止兩個人身影消失在轉角,而宴會廳陡然安靜下來,一直盯着她的感覺也讓杜若笙感到不愉快,只能低頭小跑追過去。

這邊徐博元熾熱的吻帶着粗重的呼吸吻了下來,南梔拚命掙扎著,雙手被很輕易桎梏住。

不知何時兩個人到了一間不知名的房間里。

躺在不知名的席夢思上,南梔知道,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

南梔拚命掙扎,幾欲是怒吼道:「你清醒一點,徐博元!」

徐博元找回了一點理智,鬆了些力氣,他看着身下眼眶憋得通紅的女子猛地推開他,眼淚撲簌往下落,今天她很好看,結婚這麼多年,他沒見過她穿禮服的畫面,第一次見面時他也根本沒有印象,衣服早就碎成記憶力的破布,但是他猜肯定不怎麼樣。

徐博元的腦子也沒有辦法想為什麼南梔會在這裏,他躺在床上,胸膛猛烈起伏,看着女孩腳因為起猛時一瘸一拐地往屋外走的步伐,腦子都是直線思考,想什麼就問什麼,就開口問她:「為什麼這回不願意了?」

「因為我不願意。」南梔沒有轉身看他,急促地笑了聲,短促蒼涼的,下了一劑猛葯,「我承認第一次見你是美色所惑,但是現在,徐博元,我真的不愛你了。」

南梔的手剛碰到門把手,便被一股外力拖回懷中,徐博元沒有其他的想法,嘴裏瘋狂重複著:「不許,不許,宋南梔,你必須愛我!」

「我不愛你!」南梔惡狠狠地望着他,眼淚跟不要錢地流下,非要跟徐博元杠上。

整晚上南梔沒有一件事是順着他來的,他吻上南梔的唇,南梔就咬破他的舌頭,他瘋狂希望南梔重新愛上他,南梔就回應「一輩子都不會再愛他」,他想讓南梔笑,南梔就哭個不停,總之就算徐博元吃干抹凈,南梔也沒有鬆口,甚至扭傷的腳腫得更嚴重了。

不過是春風一度。

徐博元睜開眼,他的頭痛得快裂開了,只是下意識望向身邊的南梔,昨晚的記憶一幀一幀地在腦海中回放。

他啞然,低垂的眉目是不知如何是好的茫然。

昨晚這麼明顯,就是若笙下的葯,他心中只是有一點發堵,其他怨怪的情緒都沒有。

又想起昨晚他對南梔說的那些話,不希望她離開,希望她的眼睛一直望向自己,希望她繼續愛他,包括南梔說那些要永遠不見他的話時,他內心的暴躁情緒猛然湧上,然後兩個人之間為負的距離,一次又一次交融。

他不知道什麼才是正確的選擇,剛做完心理建設,把眼睛往南梔方向挪的時候,就見到南梔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

「我沒吃藥,裙子也壞了。」南梔面對他的時候,已經沒有昨晚的憤怒厭惡,像在闡述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麻煩叫你助理把東西都送來。」

手臂上還有一些昨晚的痕迹,密密麻麻的,可以看出,留下痕迹的人很喜歡。

「我……」

徐博元乖乖照着南梔說的話吩咐助理,還叫了早餐,還沒等他想好要說什麼的時候,南梔就開口了。

「我知道你昨晚中了葯,這個又不是第一次,這回真的不用說什麼負責了。我就只有一個要求,」南梔蒼白著臉,用最軟的聲音說出最冷漠的話,「以後我們真的不要見面了,麻煩你,遇到我就躲我躲得遠遠的吧,我也會這麼做的。」

「我沒有一個個四年陪你耗著。」

徐博元感受到心臟的疼痛,他原先漠然的面色漸漸地被這奇怪的關係打破,但是曾經祈求他憐憫疼愛的人再也不看他,一眼都不,只顧著低頭去到浴室洗澡。

南梔望着鏡子裏的自己,眼睛腫得跟核桃差不多,她輕輕眯起來,昨晚可沒有少哭。

然後她面上一哀,蹲在花灑下,嗚咽出聲,聽得外面的人更不好受。

拜託,徐博元才不是愛她,現在他腦子更不清醒了,要愛早八百年了,他只是被昨晚衝動的自己說的話洗腦了,以為對南梔真的是愛。

現在,南梔的首要任務就是將他這種混亂的感覺轉化為真的愛。

攻心真的一點都不簡單,這種地獄難度的,每過一個世界,她得折壽一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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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男主是我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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