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病房裡

「第十五屆超級食神大賽即將召開！」

報紙正中央，是超級食神大賽召開的信息，關於吃的，南方的人總是格外熱情，格外關注。

「食神？」

余豪只記得這麼一句，唐牛才是食神。

難道是另一部電影里的，他立馬問了問旁邊的武靚，

「香港有沒有一個唐朝集團?應該是做食品相關行業的。」

武靚認真想了想，說：「沒有。」

那還好，這應該不是電影《食神》里的那個食神大賽。

那電影，可是有觀世音的，直接從都市變成仙俠了。

誰遭得住啊。

繼續看報紙。

「香港百年難遇的天才，姜司，接受美國夏威夷大學邀請，擔任教授。」

姜司教授？殭屍教授？怎麼看著一番拜月教住的樣子？

這又是哪一部電影嗎？

被前麵食神大賽的消息嚇了一跳，余豪現在看到點新聞就自動思索這是不是以前看過的電影里的東西。

副版里還有這個姜司的照片和一些簡介，照片上是一個中年男人，頭髮有點花白，滿臉疲憊，像是縱慾過度的樣子。

他的研究方向是人造人和機器人。這個時代就有這麼高端的研究了？余豪深表懷疑。夏威夷大學聽著也像個野雞大學啊。

不認識，沒印象。那就不是電影嘍，還好還好，余豪暗自鬆了口氣。

再翻，

「筲箕灣警長雷洛成功抓捕連環色魔。維護了香港的和平穩定，保障了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

恩，好舔。這報道怕不是是塔姆變的，直接在標題里就開舔了。

就算是塞錢了，也沒必要做到這樣啊，你還怎麼讓人相信報紙的客觀公正啊。

還有很多其他的信息，

「熱烈慶祝精英中心盛大開業！」

「7.15日，自立孤兒院地皮拍賣。」

「東南亞賭王大賽在澳門順利落下帷幕。」

「麗池夜總會今天開業，歡迎顧客朋友進來玩耍。」

還有很多找貓找狗找打工人的信息。

不對勁，余豪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怎麼到處都有一絲熟悉的感覺，但一細想，又毫無頭緒。

穿越了都不讓人省心，還讓人擔心這擔心那的。就不能讓他老老實實順順利利的過一輩子嗎。

放下報紙，余豪心裡有點鬱悶，索性不再想這些了。

開口對武靚說道，「靚仔，去給我買點吃的吧，餓死了。」

很快，武靚就買了一些白粥和叉燒包回來。

余豪有點氣憤的說道，

「不是，老子剛給你那麼多錢，你就給老子吃這個？」

其實也不是生氣，就是借著話，把心裡的鬱氣發泄出來。

不過武靚也沒慣著他，語氣里也很是豪橫，

「老子要省著點花，留錢做學費呢。」

「有的吃就不錯了。嘰嘰歪歪，不吃老子自己吃。」

余豪也就沒糾結這些了。

「誰說老子不吃了，快給老子拿過來，媽的撲街仔。」

邊吃，兩人又邊聊了起來，主要是余豪在問，

「你說的那個聖類斯中學在什麼地方？」

「怎麼，捨不得老子啊？」

「放心吧，豪哥，有空我會去筲箕灣看你的。」

武靚滿是揶揄之色，不過這聲豪哥喊的卻是心甘情願。

「聖類斯中學在香港島的西北邊，

靠近香港大學和太平山。學校的神父是個好人。」

「而筲箕灣則在香港島的東北角。十多公里遠吧。」

「都在一個島上，也比較方便的。

至少不用坐輪渡。」

余豪聽完，也是笑罵道，

「捨不得個屁，老子是捨不得那幾張大團結。」

「既然那個什麼鳥中學在香港大學旁邊，想來是不會太差的。」

「既然這樣，那你沒考上香港大學就不要來見我了，漂流瓶聯繫吧，我丟不起這個人。」

這騷話，一套一套的。聽的武靚是一愣一愣的。

「再說了，老子以後是公務人員了，忙著呢，哪裡有空見你個撲街仔啊。」

武靚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了余豪另一個問題，

「你以後打算一直跟著雷洛混？」

「目前是這個打算，之後十年，若沒有什麼大的變故的話，那我也不會改變什麼。」

余豪心裡默默盤算。

現在不過才60年代年，正是雷洛起勢的時候，也是他余豪向上爬的黃金時機。

雷洛的落幕要等到廉政公署成立之後，離那還有十幾年時間呢。

這段時間，就是他跟在雷洛身後默默積攢勢力的時候。

廉政公署成立之後，才是余豪走上台前的時候。

那，才是他的時代。

「你就這麼看好雷洛？」

「現在的他可被顏童壓的死死的啊。」

武靚雖然是個底層小混混，可就是他們這種人，消息才是最靈通的，各個大佬的各種小道消息，他們都傳的滿天飛。

就是港督夫人的內褲是什麼顏色他們都能給你說個四五六齣來。

武靚對余豪想跟雷洛混的想法很不解，要混也要跟強的一邊啊。

小混混知道的消息雖然多，但大部分都是別人想讓他們知道的。

那些不想讓人知道的消息，他們是聽都沒聽過。

這也就導致大多數的小混混沒什麼思考，基本都是人云亦云，隨大眾。把握不住未來大勢。

只能成為別人成名的背景板，墊腳石。甚至連觀眾都算不上。

余豪只能以一種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難得沒人告訴你我會算命嗎？」

「我算到未來十幾年雷洛會一帆風順，坐上總華探長的高位。」

「這麼粗的大腿擺在面前，肯定要抱的啊。」

「所以，你現在是在抱大腿嘍。」

武靚第一次聽到「抱大腿」這幾個字，但他也很快就明白了這個詞的含義。

「那肯定啊。抱大腿又不下賤。」

「這啊，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老子就是這麼個俊傑。」

武靚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兩人，陷入了沉默。

一周前，還兩個素不相干的人，一個流落街頭，一個乞食混混。

現在卻坐在一起，說著貼心的話。他們又即將分道揚鑣，卻各自有了各自的前程。生活又充滿了光明。

吃完之後，武靚看著余豪沉默了一會，說道，

「我走了。你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了我再來看你。」

余豪也沒做女兒姿態，直接回道，

「行，你好好讀書，祝你早日考上香港大學。」

「媽的，又不是什麼大傷大病，以後就見不得了。很快就能好的。你這一副要哭的樣子是幹啥啊？」

武靚直接破防，瞬間沒了分別的傷感，

「去你媽的，老子走了。」

沒再停留，直接推門而出，去尋找他的前途未來去了。

病房裡，就只剩餘豪一個人了。

還蠻不習慣的。

剛發了會兒呆，護士晴姐就又走了進來。

身前飽滿，體后混圓。折纖腰以微步，蓮步輕移，裊裊婷婷；呈皓腕於白衣，玉琢象雕，粉若凝脂。

好吧，以上都是作者胡謅的。

但余豪還是很尊重她的。

她檢查了一番，說道，沒什麼大礙了，吊完水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護士姐姐。」

「護士姐姐你真漂亮，比天使還美。」

「護士姐姐，有男朋友了嗎？」

「有的話介意換一個嗎？」

「不願意換的話，介意多一個嗎？」

什麼？你說節操，那是什麼。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一入電影深似海，從此節操是路人。

什麼?你說還沒入。那也不影響節操是路人的身份吶。

就像旺財是純種的喜馬拉雅山吊睛白額虎。一樣一樣的。

阿晴聽到也是微微一笑，畢竟有人誇自己漂釀啊，那得給個微笑回應一下。

這是人最基本的禮貌。

至於後面幾句話，她就大方的當做沒聽到了。

「都受傷了，口還這麼花，不正經。」

沒等余豪回答，就繼續問道，

「你和洛哥很熟嗎？他好像很關心你誒。」

「那當然了，我跟洛哥是兄弟。」

才認得兄弟也是兄弟，耶穌來了他都這麼說。

余豪又繼續問道，

「護士小姐姐，你叫什麼啊？家裡人催婚了嗎？」

聽到了他和洛哥相熟之後，阿晴臉上多了份笑容，笑靨如花。

「我叫阿晴。」

「你為什麼會問我家裡人有沒有催婚啊？」

余豪也是滿臉微笑，但眼底還是有一絲清明冷靜在。

「我想說，如果你家裡人催婚的話，我正好就可以以身相許，報答晴姐姐你的救命之恩了。」

口花花反正不用花錢，洒洒水啦

阿晴聽到，嗔了余豪一眼。

「搞怪！」

「救命啊，晴姐姐救命。」

余豪突然抓住了阿晴的右手，好嫩，好滑，纖若無骨，潔白無瑕。

「晴姐姐，你剛剛把我的魂勾走了。求求你還給我吧，沒了魂魄我就要死了。」

阿晴開始還被余豪的動作嚇到了，剛想抽出手來，又聽到余豪後面的話。

手上的力道一泄，伸出左手輕輕拍了幾下余豪正在搞怪的那隻手的手背。

這時候，外面走廊傳來了呼喊聲，是在叫阿晴的。

「好了，可以放開了。我要去忙了。」

阿晴說完，就抽出手，臨行前還笑著囑咐到，

「你要乖乖聽話，好好養傷哦。」

「Yes，madam。」

千嬌百媚地來，風情萬種地走。留下滿屋脂粉香。

余豪在病床上，靜靜地思考明天見雷洛之後的事情，應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