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你去踢足球吧
可惜，剛走出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原來是時家人和黃家人。
他們是專門在此等候余豪的。
看著這兩家人，余豪也心裡奇怪。
黃家人等自己，他還好理解，畢竟他又一次救了黃麒麟的小命，他們肯定要好好感謝余豪一番。
可，時家人等他是想做啥？余豪不記得自己與時家有什麼交情在啊。
都是矛盾，積累了不少。比如，大鬧了時家族長的壽宴。
先是和兩家人打了個招呼，然後余豪就和黃家人聊了起來。
「余警官，多謝你又救了小兒一命，你對我黃有財有大恩吶。」
「余警官，謝謝儂。」
黃母似乎是個魔都人，說話間，帶有濃濃的吳語腔調。
「不用謝，不用謝。叔叔阿姨，保護市民的生命安全本來就是我們警察的責任。」
哎，余豪就是不太喜歡和這些上一輩的人打交道，哪像黃公子，說感謝那都是實打實的，請客吃飯大party，一條龍下來，余豪是舒服極了，也是大開了眼界。
兩輩子加起來，他那裡接觸經歷過這些事情。
應付完黃家，送他們離開之後。余豪又看向了時家人。
「時家洛，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事情，就是來對余警官道聲謝，謝謝余警官還我們時家的清白。」
見時家洛沒有說真話，余豪也就沒有客氣，敷衍了一句，
「打擊犯罪，抓捕真兇，保障香江社會的和平穩定，這是我們警察的職責所在，不用道謝。」
「你還有什麼事情嗎？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一步了。」
時家洛臉上的淡然之色才逐漸消散，眼光之中出現些許急切。
「余警官，請留步。」
「家父想讓我告訴余警官，我們時家已經退出江湖了，絕不會再做什麼違背法律規定的事情。」
至於為什麼不去找雷洛說，那當然是他們時家與雷洛說不上話啊。
地位上，他們時家比雷洛差不了太多，也是可以和雷洛搭上話，攀交情的。
時家走正道也有十幾年了，這些年陸陸續續積攢的人脈也不少，在政商兩界也是有一定聲音的。
但是，和雷洛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
在這個時期的香江，有錢，還不夠，還得有權，有勢。
而雷洛，就是一個權勢很重的人，他能夠命令全香江大多數都華人警察。警務處長雖然比雷洛官大，但要說底層的華人警察會聽他們誰的命令，毋庸置疑，他們會聽雷洛的。
所以，時家雖然看上去和雷洛差不多，但真要論起來，時家只不過是有點錢罷了，甚至他們還沒有雷洛有錢。
五億探長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
今天的發布會，雷洛身邊圍了很多大老闆，政商要員，他們時家擠不進去，即使勉強去和雷洛搭話，很大可能也是被他轉頭忘掉。
而余豪的情況他們也是深入調查過的。
這麼說吧，至從余豪跟了雷洛之後，在這幾年時間裡，他早已是雷洛真正的心腹了。
如果有人有事要去找雷洛幫忙，那他很可能會白跑一趟，因為平時找雷洛的人太多了，若不是和雷洛有什麼利益交換，或者權勢大到雷洛無法拒絕的話，雷洛多半會貴人多忘事。
但是，如果他迂迴一下，不去直接找雷洛，而是去找豬油仔或者余豪其中之一，請他們幫忙，
讓他們在雷洛面前開口，那這事情就基本成了。
時家洛來找余豪，也是有這方面考慮的。
而他來的目的，就是讓警方不要無故懷疑時家。
他們時家真的已經金盆洗手多年了。
若是時不時的被警察找麻煩，對他們的聲譽是有很大打擊的。
余豪當然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不過，老實說，余豪對他們金盆洗手，退隱江湖這套說辭並不感冒。
前面他就說過，時家洛號稱「亞洲賊王」。這種稱號是個正經人會有的？
還有他就職的那個所謂國際保安聯盟，在余豪看來也是很不正規的一個組織機構。
那個機構會給別人介紹自家特聘人才時，一直稱呼「賊王」二字的啊。
難得是威脅別人，要是不用你家安保，這賊王就會光臨嗎？
可用了也不見得安全吶。
就說這個大股東之一的宮本扎冢，他能夠這麼輕鬆地偷竊到這麼多的財寶，要說這個國際保安聯盟沒有在裡面起到一個推波助瀾的作用，余豪是不信的。
至少，他們對各個企業各個行業的財寶都是一清二楚的，而這些財寶的安保措施他們國際保安聯盟肯定也都很容易察到的。
誰又敢保證，他們不會把這些信息泄露出去，不說泄露給機構外的人，宮本扎冢這個大股東，他肯定是了解這些的。
再說回時家，說是已經金盆洗手，他們個個也都有正當職業。但是，他們的行事作風，與做賊時期完全沒有兩樣。
遇到事情總是放不下所謂的「江湖規矩」。什麼事都想著私下自己解決，你有執法權嗎？
所謂的收集證據，打探消息，與私闖民宅有什麼區別？
所謂的要把證據交給警方，別人阻攔就將人打死，這與故意殺人又有什麼分別呢？
張口閉口就是要送人進赤柱監獄，這監獄是你家開的？
做賊的時候，沒被警察抓住把柄是他們的本事，這沒的說，沒證據警察定不了他們的罪。
但是，在決定走正道之後，還抱著黑道的做派放不下，私闖民宅，打架鬥毆，惡意致人死亡。居然還要求警方不要懷疑自己，不要調查自己，他這麼做都是一片好心好意，是幫助警察儘早破案。
想要黑白通吃，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他們的「祖先」就比他們做的好的多了。被詔安之後，就一心為大宋朝廷做事，用一身本領，四下征討反賊外敵，在其死後更是被封為「義節郎」。
所以說，是什麼身份做什麼事，可以見義勇為，行俠仗義，但都要遵守法律法規。
不能為了結果正義，就做出違背正義的事情出來。就像正直的警察，在維護法律的公正和權威之時，絕對不會採取嚴刑逼供這種違背法制精神的事情出來。
余豪想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嘴上卻還是說道，
「這些事情呢，不是說出來的，是做出來的。」
「要想警方相信你們，那你們就要踏踏實實行正道。」
看著時家洛這張年輕的，熟悉的臉，余豪還是忍不住勸到。
「既然都金盆洗手了，就不要再做什麼潛進別人的私人地盤裡這種事情出來。」
「像什麼國際保安聯盟顧問這種活就少接。看看他們是怎麼叫你的，賊王之王。
這是正經人會有的稱呼？這是正經機構對顧問的稱呼？」
「老老實實地利用你一身的本事去做正事。你這一身的本領浪費了也是很可惜的。」
「以後可以多去做些其他運動嘛。比如，踢足球，那麼大個足球場，肯定夠你施展身手的了。以前你是要把東西從一個防守嚴密的地方取出來，之後嘛，你就要想辦法將足球送進防守嚴密的門框里。」
從別人那裡偷東西，得小心翼翼，生怕被別人發現抓到，即使留下標誌也不敢在警方面前親口承認，只能在道上留下些許名聲。
但是，在足球場上，突破重重阻礙，一路過關斬將，將球送進對方球門，不僅光明正大，還能贏得全世界的歡呼，即使是港督都會找你握手簽名。
這不比做賊有挑戰多了。
「相信這對你們時家來說，不是什麼難事。以後你的稱呼估計就變了，叫足球之王了。」
「等你真正在球壇上大顯身手，成為足球之王之後，估計你粉絲多到都不認識我了。」
「加油，我看好你們。以後會去給你們助威的。」
這肯定不是教唆犯罪啊？
強雄做的事，跟他時家洛又毛關係啊。
只有他時家洛遵紀守法，好好踢球，假以時日，相信他一定能成為一代球王。
就算他時家洛變成了強雄，那也能為世界奉獻一場精彩的比賽嘛。至於比賽之後，肯定要抓起來，送進赤柱去吃牢飯啊。犯罪了就得受懲罰嘛。
而且，以時家眾人的本事，出幾個球星也是很輕鬆的嘛。
說完這些，余豪就提出了告辭。至於他聽不聽，那是他們的事情了。
余豪離開之時，時家洛還在沉思。
好久沒看見晴姐姐了，怪想她的。
決定了，今天就去找晴姐姐，舒舒服服做個馬殺雞。
高高興興的來到了晴姐家裡。
今天她是在家的，這是余豪昨天跟她說好了的。
還是在原來她住的地方，不過房子的戶主已經變成了阿晴，她把房子買了下來。
他倆都是念舊的人。
一陣激情。
只能說箇中滋味不可用言語形容。
相信大家懂得都懂，不懂的說了也不懂，小朋友也別問，利益牽扯太大，說了對你們沒好處，余豪只能說水很深，網上的資料都是違背國家法律的，所以我只能說懂得都懂，不懂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