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山峭的廟骨裂面具

二十五章:山峭的廟骨裂面具

進去掛著雪的北方山嶺,上面的樹都和我們南方的不一樣,它是像針一樣一根一根的樹葉,和我們南方一片一片的樹葉不一樣。

我師姐戴著血墨鏡,拎著上膛的單管獵槍提醒我,要看到小師姑說的玄奇的山峭,不用玄門的辦法怎麼可能,然後我在師姐的提醒下,我解開玄力封印,開了玄眼。

師姐問我她開玄眼也會這樣好看嗎?像我一樣,眼中有七瓣花紋。

我得意的告訴她不行,這是我師傅八婆給我在冥土弄出來的。

之後我杵著龍角槍的槍屁股,一邊開路,一邊給師姐講我和八婆到冥土的事。

她說我這種人就是師傅認的得好,實際我沒什麼本事。

我說是的,我沒本事也比你強,然後她又把單管獵槍對著我了,我記起來了我是個尊重有文化的人,然後我告訴我師姐,以後她一定是我們全指派的中流什麼柱來著,反正就是大橋的橋墩墩,很重要的,很厲害的。

聽完這些,師姐就不把槍口對著我了。

後來我想想我師姐說的也對,和她比我確實是有點平庸,加入玄門正兒八經的事好像就做了三個,出了八百塊錢和小道士去修小沙壩香塔,去南城打了嬰兒靈,去冥土逛了一圈。

雖然這個師姐嘴毒一點,但是她還是聰明的,在外國讀過書的人就是不一樣。

然後我就用我的玄眼開始在天地一片白中找山峭。

走了一會,我聽著身後呼呼大喘氣的聲音,我回頭看看。

嘿嘿!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我師姐戴著個我借她的血墨鏡,用槍口杵著地,口張的像個大癩疙寶,呼呼大喘氣。

她眼眉毛挑多高,問我笑什麼,我說她肯定是聽錯了,我沒笑。

我師姐穿的一身那種黃色的米格子的那種耐磨的衣服,然後我就總感覺她穿的小了一號衣服,就緊繃繃的,主要是她孩子的食堂太大了,和阿琴嫂子不相上下。

阿琴嫂子就從來不這樣穿,她衣服總是穿大一號的衣服,然後在外面都不明顯。

我不知道為什麼師姐喜歡穿這種緊繃繃的小一號衣服,我早就告訴過她了,爬山不能這種穿,我四五歲就開始去小團山爬山玩了,衣服太緊,肯定悶得很,但是她又說女人的事不讓我說,我就沒有說話了,

然後我們又往山上走了一會兒,她就說她有點透不過氣了,然後我就笑她說選衣服都沒選對嘛。

但是現在大雪地不適合坐,我說找個避著風口的山洞或者山壁去。

我挨她的一個比我小點的登山包包背在前面,然後招呼著她在後面跟著,我看著上面一點有個山洞。

我師姐現在就不嘴硬了,就拿著槍跟我屁股後頭。

兩個包包很重,我累到不想講話。我師姐還問我,我龍角槍上是什麼在響,我都告訴她,莫要跟我講話,我現在沒得精神了講話了。

她講我虛了,然後我喊她自己背著登山包包嘛!她又悶得走路了。

我們在雪地上爬山,就只有我杵著走路龍角槍上的中國結玉珏發出的清脆的響聲了。

早就喊她換大點的衣服了,害的我還要給她背包包,這個登山的包包又還重。

我在前面專心走路,師姐戴著血墨鏡就開始找那個小師姑口中的山峭。

我想像中的山峭,就是那種藍臉的猴子,然後有一個長長的鼻子,它那個鼻子就是紅色的,但是小師姑只是說,

只是這種猴子長得像山峭而已。

只要我們找到這個長得像的山峭的猴子的話,基本我們能找到山峭了,因為山峭就躲在這些猴子裡面。

只要我和我師姐能把山峭的那個廟骨裂面具拿回來,我的玄眼也就練的差不多了。

然後我就開著我的玄眼開始找山峭或者長的和山峭一樣的猴子。

然後我看了半天山林裡面好像什麼小動物都有。

嗯,有毛茸茸大尾巴的耗子在抱著松果,敲敲然後聽聽是不是個壞果子。

沒有角的斑點鹿在吃雪底下的草,我們路過的時候,它還傻乎乎的過來看一眼。

遠處有一條白色的狗趴在雪地上看著那條鹿,它應該不是狼,狼咋個可能翹著尾巴,不夾著尾巴的狼,屁眼容易被其他野豬之類的突襲,然後在野外就死掉了。或者還有一個可能,這是一頭人養的白色狼,它也不會夾著尾巴。

天上飛著雪,都還有小谷雀嘰嘰喳喳叫,就是沒有我小師姑說的那種山峭的猴子一類的動物。

我想著山峭為什麼會戴著著廟骨裂面具。

廟骨裂面具在我們六盤溪水鎮那裡,是一種前清春祭的時候要戴的面具,現在公家都不組織了。

公家還是比較務實的,春天組織大家挖塘塘存雨水,挖點溝溝澆地。

廟骨裂面具,就一直丟在鎮上大劇院里吃灰了。廟骨裂面具不是個小面具哦!有一個人大,要有一個大塊頭的人拿著才能舞得起來。

我想的是山峭如果把這個廟骨裂面具戴臉上,師姐的單管獵槍怕是不行,加上我的龍角槍也不行。

主要是山峭真要有一個人高的一張臉,這個山精靈的山峭,我想著他的身高怕要有十米了,一個拳頭就是一個大磨盤了,兩拳,就能把我和我師姐打成兩個小肉鬆餅。

我看著我小小的龍角槍和我師姐小小的單管獵槍,我們打不贏的話,到時候還是趕緊跑了。

如果是山裡面的山精靈山峭真的有十米多的身高的話,為什麼我小師姑要我們要去冒著被打成肉鬆餅的大風險,去摘他的那個面具。

摘他的面具,為什麼可以鍛煉我的玄眼。

而且鍛煉我的玄眼,為什麼要帶我師姐這麼個累贅啊,我覺得小師姑的想法也很奇怪啊!

後來我跟師姐走啊,走啊,走天都黑了。

砰的一聲,我師姐突然開槍把我前邊一小點的一棵十公分粗的小樹打斷了。

我還沒來得及問她是不是想殺人,她就告訴我有山峭。

我看過去的時候,倒是沒看到山峭,就見到個紅屁股猴子跑遠了。

我問師姐山峭什麼樣,她說就是個藍色臉的紅鼻猴子,眼睛底下畫著三道波浪紋的白線。

我說那就是個猴子,可能不是我們要找的山峭。師姐說找到它們,很快就能遇到正主了。

我說要小心點,猴子特別狡猾,我們那有家打獵的,不小心打了猴子一槍,然後猴子趁他家裡大人不在,把他家娃娃偷出去摔死了。

我們走到天黑,終於走到我看著很近,實際很遠的山洞了,今夜不能下山了,我們要在這個山洞住宿了。

我把兩個登山包放在洞口,整個樹枝燒著當火把,我拿著龍角槍,招呼著我師姐探探山洞,然後我拎著三隻沒睜眼的熊崽子去外面宰了,埋了內臟,用雪搓乾淨拿回來。

山洞裡我師姐已經用樹枝生起火堆來了,我讓我師姐把三隻熊崽子整了烤著,我拿著熊糞去洞口外面撒一撒。

等在洞口撒完熊糞,用雪搓搓手的回來的時候,我師姐的熊烤的差不多了。

早就曉得的話,我就不給我師姐烤了,說說她烤的難吃還不得,把我的烤熊搶了丟火堆裡面,浪費了。

後面我拿登山包包的牛乾巴出來嚼的時候,我師姐又跳出來搶我的牛乾巴,她的那個考熊也被她扔火堆堆里點火了。

然後晚上我們吃完東西,就用那個登山包背著上來的睡袋睡覺。

我師姐說要有人輪著守夜,不然晚上危險。

我想了一下,我還有四個那樣屁用沒有的鬼仆呢!

我告訴我師姐,可以讓鬼守夜,我們睡覺就行。

然後我開了靈眼,閉著一隻正常的右眼,發現這四個鬼姑娘瘋了,在我眼睛裡面開音樂會,我一下把她們丟出來,我師姐在一邊好奇的戴個血墨鏡看著我動作。

阿松帶著一個吉他,她告訴我是琵琶,我說冒亂說枇杷我曉得的,可以吃的,我師姐在一邊笑笑。

阿竹帶著個弓鋸,但是她說的是箜篌,這個我不懂,我問她給是我跟別人打架的時候,她拿著去鋸人家脖子用的,么她又不出聲了,我師姐笑聲更大了點。

阿梅這個我就認得了,七彩琴弦的琴,然後她告訴我是錦瑟。我師姐這次沒笑了,她捂著肚子了,曉不得給是牛乾巴吃多啊肚子疼。

阿蘭這個拿著的就個小腌菜罐,我還沒問,她說是個塤。

我用龍角槍敲著大石頭問她們咋個回事,我不是叫她們不要日日只會站著比動作,一點幫我打架的用沒有,做點對我打架有幫助的事嗎?為什麼去彈琴拉塤呢!

阿蘭還舉著手,得的小娃娃呢委屈巴拉呢說塤是用嘴吹的。

最後還是阿松說,她們不會打架,就我跟人家打架的時候,她們在後邊給我彈琴拉塤的加油。

然後我師姐直接笑瘋了,是那種風鏟鏟的捂著肚子的笑。

我就覺得跟丟面子,喊四個鬼姑娘出去外面守夜,我跟我師姐說,可能她們是開玩笑呢!

你看吉他也是可以拿了掄人的,那個弓鋸也是可以鋸脖子的,那個什麼錦瑟可以當個大盾牌,那個小腌菜罐也可以砸人呢!

其實前幾天我就覺得收這幾個鬼姑娘屁用沒有了,她們說可以在我跟別人打架的時候輔助我,我問咋個輔助,然後她們開始像賣身子的女人一樣搔首弄姿,我說這種沒用,這種輔助我不需要,丟臉了。

後來她們說自己再下去想想,我還以為她們會練點兵器,但是么莫名其妙的變成啦啦隊是咋個說,還是說我打架的時候還給我來段音樂。

這四個鬼姑娘腦袋有問題,最簡單的事就是她們四個掰著敵人的手手腳腳,我直接用龍角槍捅他就行了嘛!

打架的時候,帶個什麼音樂啦啦隊,煩死人了,丟人現眼了。

其實我還是瞧得著拿著德髏棒遛骨頭狗的那種猛男鬼,能跟我一起掄人的鬼,這種才叫輔助呢!可惜小師姑給我講,這就是最適合我的四個鬼姑娘了,感覺她們屁用沒有,她們能輔助我什麼啊?

打發了四個鬼姑娘去守夜,我和我師姐就裹著一個睡袋,睡在那個堆篝火的兩邊。

我師姐還想跟我聊天,然後我說我累了,我師姐就沒說話。

睡之前,她小聲的說了聲謝謝,我聽見了,覺得師姐還是個有心的人呢,心也是軟的,這就很好。

我不喜歡和心腸硬的人在一起,因為你對他再好,他都認為是無所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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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的不開心,我回去和八婆念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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