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小師姑往事

我在北城被偷了錢，小師姑又不認我，幸好救了個老太太收留了我幾天，我打打短工，然後攢夠了去南城的火車票錢，我打算去找我弟弟借點錢回去，可是我都買好火車票了，小師姑又把我截住了。

小師姑就坐在她加長的老人頭的車屁股後面，然後我說了說她有錢了就瞧不起人，小師姑在車屁后後面沉默了好久，還是我送了她一包糯米仙茶，小師姑才開始給我講話了。

我坐著小師姑的老人頭汽車，我們來到一座山的山腳，這裡黑色的大馬路上橫著一道大鐵柵欄門，是電動的，車子開過去，嘟嘟嘟的叫著它就自己開門了，兩個保安從小亭子跑出來，站的筆直給小汽車敬禮。

小師姑告訴我整個北城山都是她家，我看高高的山頂上面直接建了一座白色的大宮殿一樣，小師姑說北城山就住著她一戶人家，她和她侄女住這，她侄女還瞥了我一眼，還是那種有點看不起我土包子的眼神。

我也不在乎，主要是人家又沒動手，她還是個女人。

我想著小師姑家這個白色的大宮殿，怕是要養十個專門掃地的人，不然太容易落灰了。

我們的車繞著盤山公路開進了小師姑的白色宮殿，大門口就是個大廣場一樣，一排站的整整齊齊的人，下車就給小師姑直接刷的一聲全部鞠躬。

小師姑和她侄女也不在意，她們很習慣的樣子，我朝旁邊躲了躲，這樣的大禮我受不起。

小師姑說整座山都是她的花園，我看著她家裡面還有個游泳的方形池塘，還有條兩米多寬的小溪穿過庭院里，裡面全是白色的鵝卵石，溪流落下的地方還有一排小竹筒，啪嗒啪嗒的接水倒水，我感覺很有趣，二寶一定喜歡看。

之後我們路過一個花園，栽了好多花花綠綠的東西，然後才進了小師姑家的堂屋心。

看見小師姑家的堂屋心，我只能說小師姑真的是太有錢了。

她家堂屋心比大酒店的大堂還要大，頂吊的老高八高，雖然她家堂屋心不是金子做的，但也差不多了。

白色的皮沙發，邊邊都是鑲金戴銀的，頭頂一片水晶吊燈，有些還是小天鵝一樣亮晶晶的碎玻璃拼出來的小玩意兒，大白天也開著燈，閃的我眼睛不行了。

小師姑帶著我和她侄女來她堂屋心的一角，這裡有一面玻璃牆，可以看到山下的風景，她用一大堆複雜的茶具，在一個很大的樹墩墩上，給我們泡糯米香茶喝。

喝茶的時候，我翻翻我的小黃布包包，就把那個寫著禁字灰色的瓦片給小師姑。

她看了一眼，沒有收下我手裡的那個灰色瓦片，慢悠悠的喝完一杯茶，才問我過來到底是要幹什麼？

我告訴小師姑，是我師傅八婆讓我過來跟她學習怎麼用玄眼的。

我發現小師姑好像不喜歡我提八婆，她直接就告訴我不要跟面前提八婆這個人。

小師姑還在我面前說八婆的壞話，說她是個大賤人，還說小師叔這個也是個花心龍，就像個鬥氣的小姑娘一樣，反正看得出來她和八婆，小師叔有事情，但是又算不上你死我活的那種大事。

小師姑還問了我大師伯的事，知道他瘸腿瞎眼，還嘆嘆氣，讓我回去的時候，幫她帶點錢過去。

我腦子裡面已經補出了一些畫面，可能就是他們一些四角師兄妹的情情愛愛。

嗯，都是些老不羞的，幸好我沒什麼師兄姐妹之類的，不會出現什麼四角戀的問題。

後來喝完糯米香茶，小師姑叫我帶的那個寫著禁字的灰色瓦片，來到白色宮殿後面單獨的一個道觀。

這個道觀是三塔品字型結構，左右兩個塔矮一些，中間的高一些，塔尖上沒什麼雕塑。

小師姑讓我等她一會，沒一會她盤著個頭髮，就換了一身又素又華麗的灰色道袍出來了。

素是因為道袍是灰色的，華麗是因為那個料子是八婆旗袍店賣的最貴那種絲綢料子。

小師姑後面還跟著一個年紀看起來比她大的道童，她梳著兩條道家的女童辮子，沒戴著黑框眼鏡，她就迷離著眼睛散光。

哈哈！太搞笑了，小道童就是小師姑那個侄女。

她冷著臉看了我一眼，一下子把我嚇的不敢笑了，這個婆娘板著臉，眼神聚焦盯人好嚇人。

我現在才發現，我小師姑臉上的幾道皺紋都沒有了，和個初中生差不多大，簡直更離譜了。

小師姑帶著我進了中間的那座道塔，真的好大一座塔。

胖胖腦殼藍眼睛的祖師爺做了一個大大的雕像在正中間位置，前面有個香爐，有好多燒完的香的。

真的好大一個道塔，地面直接是用大理石板，黑白色的大理石板打磨的很平滑的那種，黑白色的大理石板很乾凈，只有純粹的黑和白，就像墨水灑在白紙上一樣，雲遮霧繞的飄渺，這地板真好看，我都不好意思踩上去。

小師姑的侄女拿了兩塊紅色的磚頭，豎在香爐前面，讓我把灰色的瓦片架在兩塊紅磚中間。

小師姑站在我身後，她那個侄女站在她身後，有些不悅的看著我，真的是奇怪了，小師姑侄女從頭到尾都臭個臉看著我，我又沒借她的錢。

小師姑讓我把那個架在兩塊紅磚頭上的灰的瓦片打碎，我掄著拳頭就要上。

小師姑嘴毒的很，說我是個大憨包，讓我開玄力用玄兵。

好嘛！先前我還以為用拳頭就可以打碎這個灰色瓦片了，小師姑問我有沒有玄兵，我告訴她有的。

我把那個我的龍角槍的鈴鐺拿了出來，先解開我的玄力封印，然後把龍角槍變大的時候，那個小師姑的侄女很驚奇的看著我。

她的表情和我第一次見到煤炭狗是一樣的，我想了一下，她是不是覺得我是騙子才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不過我沒有說話問她，我現在要用龍角槍打破灰色的瓦片，沒有功夫搭理她。

小師叔說的直接龍角槍一劃，我就可以把那個寫著禁字的灰色瓦片直接打成了兩半。

我想著小師姑可能會高估我的實力，我還是賣力一點吧！

我跳起來拿著龍角槍一個大劈砍，然後我只看到灰色瓦片碎了，大理石的地板直接被我劈出一道三四米的裂縫出來。

我有點尷尬，我怕賠不起這個地板，我告訴小師姑多少錢，給我個數，我慢慢還她，我死之前一定還完。

小師姑沒有理我，說我是個憨包，要是她是全指派掌門，她絕對不會收我這種憨包入門。

灰色的瓦片稀碎，冒出這白色的霧氣，藍色的霧氣，紫色霧氣，反正好像是五種顏色的霧氣，隨後凝結成五道光，五道光直接就朝著小師姑的眉心飛進去進去了。

然後小師姑閉目一會，突然睜開眼，手捏法訣劃過眉心。

也不見她念了一下法訣，她開始青絲變白髮，從初中生變成一個看起來難相處的老太太了。

一般精緻挑剔的老太太，我都覺得很難相處。

小師姑滿意的點點頭，再次捏著法訣，抵著眉心，白髮盡數褪去，變成了和她侄女一般大的樣子。

小師姑拍了拍她侄女的肩膀，告訴她，近期幫她安排一些活動吧，給外界一些信號，她要已經變老了。

小師姑帶著我在祖師爺雕像下，找了三個蒲團，我們一起坐下。

後來小師姑才跟我講，以前她離開我們六盤溪水鎮的時候，她的玄力和陰封印直接就被他師傅給封了。

主要是小師姑也是個我們全指派的棄徒，我在想著大師伯也是全職派的棄徒，怎麼這麼奇怪上上一代84代掌門，是不是沒事就丟徒弟玩。

似乎他們全都被逐出師門了，只剩下八婆一個人，小師姑沒有給我多講，她為什麼被封印玄力陰封印逐出師門的原因，我也就沒多問。

小師姑打開了她的玄眼，她的玄眼是5色瞳，白藍青紫紅然後樣式倒是和祖師爺八婆她們的差不多，都是一圈圍著一圈，跟我的七瓣疊成的不一樣。

小師姑叫我開我的玄眼給她看一下，我念著急急如御令～開的時候，她侄女還笑了一下，然後我趕快捂著嘴不再發出聲音了。

小師姑看了一下我的玄眼，沒好氣的說，問我知不知道後面的花有九瓣，效果會更好，為什麼就選第1朵花就滿足了。

後來從小師姑絮絮叨叨中，我才知道當初她師傅也帶他們選過花，主要是小師姑想選一朵最好的，走到最後一個花圃都沒有選，就被那個種花的老害怕給打了，然後她一朵花都沒有拿到手。

我覺得小師姑是在嫉妒我，我就沒有多說話，因為畢竟她的眼睛沒有七瓣的樣子。

我想可能是小師姑太貪心了，最後一朵花都沒有留下了。

小師姑抱怨一番后，然後正式給我介紹我師姐，就是她侄女，她侄女就很平靜的望了我一眼，不像之前那樣臭臉看人了。

現在她就冷冰冰的看人，感覺這個師姐不好相處。

今天小師姑拿回玄力，就代表重歸我們全指派了。

所以讓我這個掌門做個見證，今天正式收她侄女做徒弟，之前都是沒教她侄女什麼玄門的東西，意思是現在收徒以後，小師姑要同時教我們兩個了。

然後小師姑拍拍巴掌，一小群人就進來主持收徒儀式了，又是上香，又是敬茶，還讓她侄女敬了我一杯茶。

手續太費事了，還是我八婆收徒的手續快一點，燒三炷香，磕三個頭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