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聽姜望講故事

在帝君鎮壓惡螭之前，碧水河邊有個長由鎮，早些年間就由童謠說「城門有血，城將陷沒為湖。」有個老婦人聽到這童謠每天早上就到城門口溜達。日子久了，守衛城門的軍官就攔住她問她常來這裏的原因。老婦人就將自己聽到的童謠說了出來。軍官不知道怎麼想的直接去屠夫那裏要了點血塗在城門口，老婦人看見血后急忙回家招呼家裏人收拾東西跑。突然河水暴漲將要淹沒鎮子，鎮里稅長的急忙去找鎮長報告情況，鎮長看見稅長突然說道「你怎麼變成魚的模樣了？」稅長也指著鎮長說「鎮長你也變成魚了！」於是，河水很快淹沒鎮子，將鎮中兩千多人全部裹入河中連房屋矮牆都被夷為平地。

此後河水泛濫次數太多，百姓只好向內陸遷移，河水兩岸荒無人煙。這也是帝君討伐惡螭的原因之一。

姜望躺在吊床上看着閑書，他們這一個船倉里就住下八個人。大家都被下令在船上不要亂跑，一不小心掉下河還要安排人來撈。

「姜兄你遊歷廣范，可有什麼稀奇的故事可以說說。」一個千岩軍十夫長端坐在木床上閑的無聊想找點話題。船艙里其餘六個人都看向姜望，希望她能講點故事打發時間。姜望收起書晃蕩了一下吊床問道「想聽什麼？」

「鬼故事。」有人起鬨道。姜望無語，因為他發現有個船上去世的水手鬼魂也飄過來饒有興趣的湊熱鬧。姜望乾咳了一下后說「某天，璃月港百姓烏楊要去青墟浦運貨。因為那邊要的急，所以他晚上都在駕車趕路。一個年輕女子抱着琵琶請求搭車。烏楊見她生的美麗就同意讓她上車。女子彈琵琶彈了十幾個曲子，曲調悲傷幽怨曲子彈完了，就吐出舌頭，裂開眼睛，把烏楊嚇的半死然後跳下車離開。又走了二十幾里路，看見一老頭手持竹杖在路上走，自稱姓王，請求搭車。於是又讓他搭上車。烏楊一邊駕車一邊對老人說：鬼擅長彈琵琶，曲調又很悲哀。那老人笑着說自己也能彈琵琶，當着烏楊的面裂開眼睛吐出舌頭，那舌頭上還有一直眼睛。烏楊嚇的昏死過去，最後是他的馬自動拉他去了青墟浦被那裏的礦工抬下車，那個鬼離開時候還丟了兩片金葉子當路費。」

「這個烏楊居然只是被嚇唬了一下還有錢拿，有這種好事？」有人對於這個結局有些不滿。姜望接過旁人遞過來的茶水喝完后問道「還想聽嗎？」大家就沒說話看着姜望示意他繼續，他們保證不亂插嘴。

於是姜望又講了簡單的故事說「從前，有一個男子，看到田裏有七八個女孩子在嬉戲打鬧，都穿着羽毛做的衣服，男子不知道她們是鳥。他伏在地上悄悄的爬過去，拿到了其中一個女子脫下來的羽毛衣服，藏了起來，然後去接近那些女孩，女孩們受到驚嚇變成鳥飛走了，只有一個女孩留了下來。男子就娶她為妻，還生了三個女兒。她們的母親後來派女兒去問自己的父親把母親的羽衣藏在何處，在知道羽衣在稻穀堆下后，穿上衣服飛走了。後來她來接自己的三個女兒也一起變成鳥離開了。」

「這故事前面很歡樂，後面狠悲傷。」有人總結道。大家思索了一下后覺得有理，但發現聲音的主人不是他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