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秦嶺異變
「你說你,說的什麼胡話,鬧鬼,這怎麼可能,你侄子和那個奇裝異服的傢伙,先給我在看守所呆幾天,案子你也別負責了。」
「王隊,我……」
老吳話還沒說完,就被王瑞天打斷。
「別說了老吳,你先回家待着,多少年的老資歷了,你怎麼出了這檔子事。」
「不說別的,如果查出來是你侄子殺的人,你也跑不了,就算不是,他那也叫私闖民宅。」
老吳見王瑞天這麼說,也知道現在的狀況了,收拾了點東西,向同事交代了下案子。
最後找來徒弟文斌,交代說:「師父我要回去了,你現在記住少說多干,向其它前輩多學學,不要給他們添麻煩。」
「還有,最近不要公開說我們遇到的事,但如果有那個屍叟的消息,一定要注意警惕。」
說完,老吳拍了拍文斌的肩膀,抱着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回到家后,妻子柳惠見丈夫帶這麼多東西回來,回來后也不發一言,只坐在沙發乾抽煙,問他怎麼回事兒,也只是含糊其辭。
另一邊,拘留所里的吳峰也是萬分焦急,坐立不安,在房間里一會兒踱步,一會兒躺下,就是安定不下來。
而滕學鑫則在和饅頭進行着較量,見吳峰靜不下心來,嘴裏塞著饅頭,使勁咽下去后說:「別急,萬一明天我們就被放出去了呢。」
吳峰聽到他的話,也深知急沒有任何用,就原地坐下,向滕學鑫請教起關於修行的法門,既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也讓自己不再那麼焦慮。
滕學鑫也沒有隱瞞,說起了自己修行的經驗。
「據我所知,我們道門的修行是性命同修,道行越高則壽命越長,因為我們引靈氣入體后,除了擴充氣海外,還要洗鍊軀體,排除雜質。」
在說了道門如向修行之後,滕學鑫又說道:「不過,自從我離開洞府後,來到人間,發現現在人間靈氣稀少,只有清晨時,靈氣才稍微多一點,正常來說是無法誕生鬼怪的。」
吳峰見滕學鑫這麼說,便問道:「那既然如此,林柔又是怎麼回事兒?」
「因為近一段時間來,靈氣濃度一直在上升,林柔應該是在一個靈氣濃度相對高的地方誕生的。」
兩人就這樣一問一答,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管理人員來催促,才上床睡覺。
是日多,秦嶺中的一個山洞中,屍叟拿出裝着林柔鬼魂的葫蘆,將葫蘆口對準放在符陣中的一塊墨玉。
屍叟口中念叨著咒語,林柔從葫蘆中出來,進入到了墨玉中,墨玉顏色變得更加的深邃。
屍叟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玉瓶,拔掉瓶塞,陰冷的山洞中,溫度陡然升高,比之正午時分的珍雞市的大街也是不遑多讓。
「呵呵,旱魃血,厲鬼魂,還有這具完美的血屍,我的畢生夙願,終於,終於可以在今天實現了。」
屍叟拿着封著林柔鬼魂的墨玉和裝着旱魃血的玉瓶走向一具血屍。
這具血屍正是先前黎文擊殺的那一隻,但是現在的血屍的腦袋已經接了回去,它現在的身體卻只剩下一副皮包骨,強健的肌肉也變得乾乾癟癟的。
不過,在血屍的身上畫着一道道符文,血屍身邊的地方上,周圍一圈也佈滿著相同風格的符文。
屍叟走近血屍,將玉瓶中的旱魃血滴在了血屍身上,血屍瞬間將旱魃血吸收,然後,血屍身上和周圍的符文亮起,散發出邪異的紅光。
屍叟最後將手中的墨玉置於血屍的胸口,也是符文交匯的地方。
墨玉放上去的一瞬,所有符文像活了過來一樣,扭動了起來,墨玉周圍的血屍溶解,墨玉開始融入血屍的身體,只剩下指甲蓋大小的部分還留在外面。
血屍在融入了墨玉后,它的身體開始恢復,乾癟的肌肉開始變得飽滿,血屍的身體持續散發着高溫,山洞內的溫度同時進一步升高。
周圍的符文抽取著秦嶺地脈中的靈氣,注入血屍的身體當中,忽然,血屍猛地睜開眼睛,血紅的瞳孔散發着癲狂和殺意。
血屍開始掙扎,但它身上的符文與地面勾連,形成繩索,將它牢牢地束縛住,不能掙脫。
看着血屍越發活躍,屍叟的嘴角咧得合都合不攏了,發出桀桀桀的笑聲。
次日,珍雞市的居民大都早早地起來了,並非是因為今天是什麼節日,而是因為太熱了。
現在五點二十八分,氣溫四十度,除了反常的氣溫外,肉眼可見的是,秦嶺上大片大片的植被變黃,天空看不見半絲雲彩。
拘留所內,吳峰坐了起來,解開扣子,散開衣領,緩解炎熱。
「這天氣怎麼突然這麼熱。」
而此時,一旁的滕學鑫也掏出兩張符,發動后貼在兩人身上說:「天象驟變,這種情況不是異寶出世,就只有災禍將臨。」
「我們得出去了。」
說着,在吳峰驚訝的眼神中,滕學鑫又掏出兩個草人,取了他自己和吳峰的一根頭髮分別綁在上面,捏了個法決,然後兩個草人變成兩人的樣子,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滕道長,您身上的東西沒被收走完嗎?」
「袖裏乾坤,小手段罷了。」
話未說完,滕學鑫就伸手握住欄桿,便用力將兩根欄桿掰在了可以讓人出去的大小,然後一下子就鑽了出去。
出來后,滕學鑫施了個障眼法,讓欄桿看上去與先前別無二致。
吳峰本欲阻止滕學鑫,但見滕學鑫已經跑遠,也只能緊隨其後。
二人趕緊跑出看守所,外面的空氣更是燥熱無比,難怕是站着幾分鐘,都會汗流浹背。
不過,之前上山搜尋遭遇血屍的倖存者的警察,依舊堅持頂着高溫搜救。
「這是咋回事兒,今天這溫度太高了吧,樹都黃了。」
一名搜救隊員,喝了口水說道。
「少說點話,趕緊把人找到,我們就可以回去了。」搜救隊長李成說完,也含了一口水在嘴裏。
一隊人繼續上山搜救,但危險的是,已經煉好屍的屍叟也正好準備沿着這條路下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