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索爾的使者

第十章 索爾的使者

銀眳愣在原地,他認為伊娜說的沒錯,但......

「明明有更好的方法,為什麼要選擇殺她!」他憤怒的當兒又是滿盆的不解。伊娜聞言,眼神一瞬間露出難以忽視的殺意。她收起了笑意,嫌棄又無趣的道:「你....叫銀眳是吧。雖然你不告訴我,但身邊的人都這麼叫你我也叫了...聽着,你來這裏也是有理由的。」

伊娜抱起了布偶握在胸前,繼續道:「我們怎麼來的,你不會不知道。就別在這裏裝什麼天真了吧,你若是滴血不沾的佛手,又怎會出現在這裏?」這一句話瞬間貫穿銀眳心中的怒意,霎時間冷了下來。

即便自己是後來的穿越者,也很清楚原身的宿主是幹了什麼才進來加百列家族。在場的人也一樣,在這個地方,絕沒有單純的孩子。他們也和原主一樣,手刃心腹,在危險面前,依舊會屈服於恐懼高於感情。

「......」銀眳沉默不語,而格赫羅斯依舊懸浮在空中凝望着銀眳。他覺得銀眳身上的某種物質發生了改變,但又說不上來的感覺。感覺是某種氣場,正在改變着,不過最為讓他驚訝的莫過於伊娜手中的布偶。能夠變換的如此自然,尤其是什麼都吞的特徵,很是讓人好奇。

格赫羅斯輕笑一聲,「銀眳,再猶豫不決上手的獵物就要逃跑了哦。」說罷他還朝剛剛在脖子被劃一刀的男孩指了一下。銀眳瞬間清醒十分,轉頭望去,只見那個男孩與他四目相對,下一秒轉頭就要逃跑。銀眳豈能讓他得逞,立即沖了上去一把拉住了男孩。

格赫羅斯有些小小的意外,用手托住下巴小聲道:「璇能還未完全覺醒就已經全身如此輕盈有力了嗎?」可在這時格赫羅斯感覺伊娜在瞪着他,他低頭望去,對上了那雙目中無神的黑瞳孔,道:「小姐,有話?」

他下着了地面背手而笑。

伊娜歪了頭,目光凌厲:「是啊,有很多的疑問呢。就好比如,你無端朝我發起攻擊的這一件事就可以討論一個晚上了。」格赫羅斯心中一緊,望向銀眳,而伊娜卻又緩緩開口道:「不必擔心,盤問這種事可以交給他,不行的話他拜託一下藍眼睛就可以了。至於我們,來聊聊吧?」

「...確實有必要呢。」格赫羅斯面如土色,垂頭斜視着伊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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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掙扎了,其他人也一樣。」銀眳拉住那位男孩,上手猛掐住那男孩的脖子,直至男孩痛苦的乾咳他也沒鬆手。伊娜說得對,在這裏的每一個孩子沒有一個是手不沾血的,為了活下來,什麼都辦得到。正因如此,才更不要被他們單純的外貌欺騙了。

其他欲想要繼續逃跑的孩子聞言瞬間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上前援助被掐住的夥伴,不管是出於怕暴露自己身份還是成為下一個替罪羔羊都一樣。

「你們自己一個一個上前跟我彙報,還是我自己一個一個掐着你們說出來,選一個。」銀眳冷冷的道著。有幾個孩子上前紛紛自爆自己的身份,「我...我是。」

「我、我也是。」

銀眳將目光掃在未開口的其他孩子身上,厲聲道:「你呢?」剩餘的孩子顯然有些還在蒙圈狀態,卻也有些開始慌張的冒汗。銀眳盯着他們,重新理了一下目前情況,發現就算自己佔優勢也並不樂觀。

在場人原有五個,一個死了,一個在自己手裏,身邊還有兩個招了。剩餘那一個,即不說自己屬於哪邊,也不想暴露自己是卧底的身份。「好,其他人不想說沒關係,我讓先支招的人說。喂你,那個人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銀眳手掌一縮,男孩呼吸變得更加困難。

他流着淚道:「來....來殺你們這群人的!那個大人說辦不到就要把我為給那些怪物,別殺我,我什麼都說了、什麼都說了!」

銀眳漠視而去,其餘的人都不敢動彈一步,畢竟他們都親眼目睹過混世的威力,因此沒人願意跟銀眳這種掌握璇能的人玩什麼追逐戰。「到你了。」銀眳將目光鎖定在最後面的那個孩子身上,「你是最後一個問題還沒支招的人,你可以選擇對自己的身份一概不提,但我需要知道向你下達命令的人基於你的任務是什麼。」

「告訴我你們接下來的舉動。」

那孩子明顯頓了一下,「......反滅卧底的出現。」那孩子身着披着蓋頭披風,儼然說話的速度不快不慢,從容不迫的態度倒像是根本不把銀眳放在眼裏。聞其聲,比起那稚嫩的女聲,語氣里卻是透漏著成熟人才有的穩重。

那個孩子言畢,隨後拉開右手上帶着的手套。也在這一刻,銀眳瞧見了她那右手的手背上所顯現出的印記,那是他從來沒見過的圖騰。「無功不受祿,你這麼的大方展現自己的身份是什麼意思?」銀眳眼皮微垂,全身上下都散發着對這人的不信任。

她望着銀眳,依舊是毫無情緒波動,朝他娓娓道:「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潛入這裏暗中調查加百列家族的秘密。」說罷她怔了一下道:「為了明日的曙光,為了索爾的祝福,我決定.....」還未等她道完,她像是感知到了什麼,臉上霎時犀利無比,往一處樹林間望去。

銀眳隨着她的目光掃去,也隱隱感覺幾個身影在後邊不斷互換位置,還極力隱藏自身的氣息。

「真是牆外有耳,連想八卦都不顧惜自己的性命了。」銀眳甩開手中的男孩,讓殺意灌注全身,凝視着樹林後面的幾道身影。來者有八人,僅憑自己根本打不過,他看向那個女孩,冷笑道:「我看,眼下還是先解決這群好奇心旺盛的花貓吧?」

那女孩點頭是道,從身後默默掏出一把弩。

蓋頭披風之下,是她滿懷信心的笑顏,「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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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您先提問吧,畢竟在人類裏邊有個習俗叫女士優先是不是?」格赫羅斯擺手讓道,就見伊娜神色愈加暗淡。

「你到底是他身邊的誰,三番五次擾我好事。」伊娜道著,手上的布偶也像是表示不滿,「咔咔」叫着,露出一絲不易被察覺的殺氣。「只不過是一個存火屬性的璇能者,最多不過是在【鍩】級別而已,竟然敢在我面前叫囂。」伊娜氣得臉色泛白,笑着輕撫手中的布偶,就像是在安撫一隻有生命的寵物。

「我?」格赫羅斯笑着回答道:「因為我想殺你啊。」伊娜聽到此句,神情更為不自然起來,「為什麼要殺我?我記得我跟你,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格赫羅斯聞言,一隻手嘟著臉頰像是略加思索一會,隨口道:「殺人,需要理由嗎?」

他可不能將銀眳的事情告訴她,若是自己的言行舉止此刻與銀眳擦上邊,那麼銀眳的任務無法完成。而自己作為商家無法拿出甲方滿意的東西,自己的計劃也會隨之崩塌,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自己可不能做。

他輕笑着鼓起了掌,模擬一個孩童高興的模樣朝伊娜道:「那麼現在輪到你回答我問題了。」

「你,該不會和那個傢伙進行了協商?」格赫羅斯意味深長的望着她。

伊娜聞言,不由得警惕起來,「你認識他?不對,你怎麼知道我跟他進行了協商?」

格赫羅斯輕笑不作回應,而是淡淡的道:「看來我猜對了呢。」他一個健步,便不知不覺的湊到了伊娜的身旁,輕聲道:「你跟那個傢伙提出了什麼?又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

伊娜無五官逐漸扭曲,她對於這人一眼看穿的能力亂了陣腳,「你究竟是誰?」

誰知格赫羅斯卻又自顧自地道:「你的能力咒帖,並不原自你璇能本身,真正的衍生能力,反倒是這個什麼都吞的布偶吧?」說着,格赫羅斯朝她手上緊握的布偶彈了一下腦袋瓜,「我知道你跟誰簽訂相連能力。你手上的布偶看似是什麼都吞,但更為準確的解釋,是吞噬夢。通過扭曲化,將任何東西吞進去。」

「而至於你的另一個能力咒帖,必定是通過另外的渠道而來。操縱時間,改變過去施加命令,本質上就是不一樣的東西。」

伊娜徹底綳不住,她顫抖著身軀兇惡的怒吼,「強制咒帖,轉!」瞬間,格赫羅斯身旁事物開始扭曲,無數雙黑手從他身後伸來狠狠的抓牢他,強行轉過頭望着伊娜。伊娜此刻語氣冰冷的如同零下的溫度:「撒旦之令。」

「詛咒者,即可進行致死之刑。」伊娜身後照應出一個羊角鷹眼,朝格赫羅斯輕蔑直視。

隨後,一把把鐮刀架在格赫羅斯的身軀,隨着口令舉了起來,狠狠扎入。

可豈料,鐮刀之下反射出一道不易忽視的赤紅雙眼,格赫羅斯在裏頭連連笑了幾聲。「果然是撒旦。」他玩味得道:「只可惜了,這麼強大的簽訂能力,你竟然運用得如此生疏。」格赫羅斯輕輕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伊娜也在這之後聽到輕飄飄的一句。

「夜明之火,承,」

「審判之日。」鐮刀之下的紅光頓時渲染整個伊娜所創造的空間,周圍的溫度也在急劇上升。

只見伊娜身旁的事物和整個空間都變成了暗紅色。隨之而來的,是一把把被彈開的鐮刀,飛落擦過她的臉頰和手,劃破出許多淺淺的傷口。伊娜氣得咬牙切齒,身子因感受到不敵眼前的人而後退幾步,可眼眸依舊死死的盯着從里走出來的格赫羅斯。

「竟然毫髮無傷的彈開我的璇能.....!」

格赫羅斯看着伊娜慌亂不擇的模樣,裂齒笑道:「你現在還覺得,我只是個只配在馬戲團里,盲目的充當噴火圈的那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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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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