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

誤會

醉在酒中如同爛泥的兩位大人慢慢的醒了,此時的歐陽懷遠站在門外,靠在牆邊佇立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琉璃依舊像之前那樣安靜的坐在那裏,臉上也帶上了紅色面紗,看上去依舊衣冠楚楚,不過眼神卻有些散漫,剛才的事情讓她無法對眼前對於她有恩的人開口,更何況是在她最失落最痛苦的時候,此時她的內心十分掙扎,一邊是愧對於恩人而不想離去,一邊是對於家鄉的思念與歐陽懷遠的威逼利誘。但她也很清楚,這個時候,後者對於她的誘惑力更大一些,就算真的回不去,歐陽懷遠這個少年又充滿了神秘感。女人嗎,好奇心很重的,一個人越是神秘越是想要去挖掘要去探索。此時此刻的她已經決定好了,現在就差該如何向面前的這位恩人開口了。

「嘶,疼疼疼。」鄒青和一旁的張文之捂著紅臉說道。「大人,您在酒後又發酒瘋了,小女子攔也攔不住,一旁的張大人也是如此。」

雖然有些不信,但是他在醉酒狀態確實不雅觀,也就沒有多問,逐漸清醒過後鄒青環顧四周,總感覺少了些什麼,問道:「對了,琉璃,那個歐陽小子呢?」

「歐陽公子在外面候着,他等著您二位醒來。」琉璃不緊不慢的說道,但是眼神卻並沒有那麼堅定。

「哦,也是。你的狀態有點不對勁,是出了什麼問題嗎?」鄒青觀察的很仔細,他發現琉璃的眼神飄忽不定,面色潮紅,似乎是出了什麼大事,他又聯想到丞相家的這個小兒子之前及其好色,忽然抽了哪根筋說要改過自新,他也就當作是歐陽懷遠變了性,想要改變公眾的印象,但也不排除是他想要隱藏自己的本性,早就打聽好了自己府里有這麼一個絕色女人,一直想要搞到手,偽裝自己,瞞過丞相和張文之,然後跟張文之說好,用我喜歡的源清釀跟我打賭讓我答應下來,又知道我們酒後處於迷醉狀態,對外界什麼都不知道,在此期間開始對琉璃下手,現在看上去生米煮成熟飯了,小畜生!鄒青這樣想着,臉色越來越黑,因為他一直將琉璃當作自己的過逝女兒來看待,從不將她與其他奴僕同等對待,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論誰也遭受不了,要是對方潔愛自身那倒還好一些,但那可是花花公子!不過他也不得不佩服歐陽懷遠的城府之深,自己和張文之都中了套啊。

場面一下子冷清了下來,張文之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就找個借口先行一步。

「老鄒啊,我還得跟回去跟內人講一下我大晚上去了哪裏,就不怎麼方便呆在這了,先行一步了。」張文之拱手道,並起身就要離開。

鄒青並沒有理他,鐵青著臉,直接開口問道:「歐陽那小子,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事情?」

「哎?」琉璃聽到這話一愣,之前組織好的語言瞬間打亂了,她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果然是這樣!歐陽懷遠這小畜生!」鄒青憤怒的大叫。此時站在外面的歐陽懷遠打着哈切走了進來,看到鄒青瞪着自己,又看到琉璃傻呆在那裏,他知道這鳳凰天女已經說過了。

「好啊,想不到你這小畜生的心機竟如此之深,我和老張都被你套進環里了。我視琉璃為我的女兒,就算你是丞相家的公子,我也要為琉璃討個公道,不能讓她白白失了身!」

歐陽懷遠也愣住了,不知道為什麼鄒青說出這樣的話,失身?失個屁,老子還是處呢!他惡狠狠的看向一旁楚楚可憐的琉璃,大概能猜到這女娃娃說了些什麼不好聽的話。

走到門口的張文之停了些來,回頭客看向屋子裏的三個人,此時的他也插不上嘴,靜靜地等待着事情的發展,戲虐的看向歐陽懷遠,他也慢慢的猜到了為什麼鄒青會對丞相愛子說出這樣的話。還是很敢的啊,繞了這麼一大圈,原來是為着這個,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張文之站在一旁的角落裏獨自看戲。

「失身?鄒大人您此話怎講?是不是您誤會了什麼?」歐陽懷遠眯着眼說道。

蹲坐在一旁的琉璃也驚呆了,獃獃的望着鄒青,腦袋一片空白。

「誤會?我誤會了什麼?你這小畜生本性好色,早就知道我家琉璃國色天香,就搞了這麼大的一圈子為了得到她,你的計謀之深我的確佩服,你等著,開封府見!」

「鄒大人,污衊也不能這麼直接八,我知道你看不起我這麼一個花花子弟,但是吧,你自己好好的問問你那所謂的寶貝女兒,證明一下我的清白!」歐陽懷遠憤憤的說道。

「清白,我呸,我們倆醉酒的時候琉璃也已經被你糟踐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現在就去開封府,就算我不能把你送進去,但也能讓天下人看到丞相兒子醜陋的一面!」鄒青急了眼失聲吼道。

「大人。」這時琉璃開口道,「歐陽少爺他並沒有把我怎麼樣,您多慮了,小女子還是完璧之身。」

「真的?」鄒青眯着眼睛說道,又看到琉璃堅定的點了點頭,他剛剛說的話其實純粹是氣話,自己剛才的言語全都是自己盲目推斷的,況且對面可是丞相的愛子,自己這麼說他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掉的,鄒青已經有些後悔了,正需要一個台階下。

「唔,這樣啊,說,臭小子你是不是把琉璃給蠱惑了?」稱謂改了,證明他氣消了,也知道自己錯了。

「污衊當代大丞相的兒子,並且出言不遜,你說,這該判何罪?再加上你可是民眾信用度最高的官員,要是他們知道了你鄒大人這件事的話,那你的所謂的名聲可就不保了,喏,在場的可是有兩個人為我作證的,尤其是那一位。」說到這,歐陽懷遠回頭看了看張文之,他知道張文之一直在看戲。張文之撇撇嘴,沒說什麼,似乎是默認。

鄒青此時冷汗冒出,他這才意識到剛才的事有多麼嚴重。「在下知錯,在下該死,殊不知小公子要在下做什麼才能贖罪?只要是在下辦得到的......」

「放心,你當然能辦的到,而且對於你並沒有太大的利益損失。」歐陽懷遠嘿嘿笑着。

「哪敢問是什麼要求?」

「很簡單,把她送給我。」

鄒青一愣,看向歐陽懷遠所指的人,在知道是琉璃之後他又破口大罵了。

「這算哪門子狗屁簡單要求,你簡直就是在割掉我的肉!」鄒青瞪大着眼睛,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你認為,你還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嗎?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收到太大的利益損失。」

「你!」鄒青簡直一口老血吐了出來,顫抖著身子,嘆口氣,事已至此,無奈地說道:「好吧,給你就給你吧,就是,能不能以後的日子善待她?」鄒青滿臉不舍的看着琉璃,琉璃不忍心看他,低着頭默念着什麼。

「善不善待是我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情,絕對沒有第四個人知道了,如果有的話,我會......」說到這,歐陽懷遠右手一抹脖子。鄒青咽了一口口水,說道:「好吧,就這樣吧今天算我再栽在這裏了,小娃娃夠狠毒的,哼。」

「鄒大人,那我們就改日再會,琉璃,走吧。」歐陽懷遠說完轉身走人,身後的琉璃一直跟着他,張文之搖搖頭,也跟着出去了,只留下鄒青獨自一人寂寞,滿臉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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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天前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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