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9鳳族的追捕
陸風沒有想到,本來是喜得貴子,卻讓他們一家妻離子散。
這也就是為何陸風一直堅持不讓陸劍鳴日後習武的原因所在了。
那一日,拿出一瓶調理身體的丹藥,陸風送走了老嫗。
回眼看着這山中異像,陸風若有所思:「孩子出生天降祥瑞之象,這個孩子看來註定不平凡,也不知在這弱肉強食的修仙界,是好是壞。」
閃身進屋,陸風抱起產後虛弱的妻子和剛入襁褓的兒子,出屋后反手一劍,摧毀了山中木屋,收起了陣法,向著龍淵城飛去。
龍淵國,國師吳道仁眼望石鼓山方向天生異象,駕起一道遁光朝着石鼓山飛去。
蒼林門宗主大殿,修鍊中的宗主沐烜口中喃喃:「天現祥瑞定有異寶出世。」隨即從宗主大殿瞬移離開。
十萬大山深處,一處山澗洞府,一名黑袍男子緩緩轉身,目光如炬。一步縮地成寸便出了洞府,向著十萬大山外圍走去。
龍淵國偏僻的一間客棧內,陸風站在窗前遠眺,身後躺在床上的妻子抱着襁褓中的嬰兒滿是慈愛。
「陸風,給孩子起個名字吧。」陳欣然說。
「我們的兒子,出生時天呈祥瑞異象,註定此生不會平凡,也不知是好是壞。我望吾兒為人如劍之剛毅,剛而不折、韌而不裂。而欣兒你本就身具九鳳神凰血脈,鳳鳴九天,就叫他陸劍鳴吧。」陸風說。
接着,看向正在逗弄孩子並呼喚著「劍鳴、劍鳴……」的妻子,陸風說:「孩子出生弄出動靜太大,這裏我們是待不下去了,等你恢復一點,我們就離開此地。」
石鼓山下,從十萬大山中走出的黑袍男子,站在已成齏粉的木屋空地上方。
此處恰好正是一萬年前他兄弟二人躲避追殺,布下隱匿陣法之地。
身着黑袍的男子看着石鼓山,抬手一揮便散掉了那還未散盡的天地異象。又一揮手,陸風擊毀的房屋碎屑也不見了蹤影。
眨眼間,那方圓一畝的空地肉眼可見的有巨木拔地而起,被毀壞的森林又復原到了原樣。
異像散盡不久,沐烜與國師相繼而至。眼見有黑袍男子站立山前,釋放出那恐怖的修為氣息,這股威壓哪裏能是僅為金丹、元嬰期的二人所能承受。
站在山下,沐烜躬身一禮開口說話:「我二人見此地有天地異象,前來探查,不知前輩在此,還請前輩贖罪。」
「至寶並非爾等可以覬覦,速速離去,記住十萬大山禁區誓言。」黑袍男子並未正眼回話,而是轉身以縮地成寸一步、一步漸漸消失在二人眼前。
二人神魂中卻始終回蕩著這句傳音。
眼見黑袍男子消失,恐怖的威壓也盡數散去。二人面面相覷,心裏都有一個共同的聲音,這人定是十萬大山裏那位恐怖的存在——黑龍。
當名字都成為修仙者口中的一種禁忌,二人又哪敢多言,猜測「至寶」定是已被這位十萬大山裏的恐怖黑袍人取走,只能轉身回返。
與此同時,龍淵國的傳送陣亮起,從中走出五人,清一色身穿金絲鳳紋白袍,白袍袖口綉著一個九鳳圖案。
帶頭一名男子四十齣頭,金丹中期修為,與陳欣然有七八分相似。
其餘男子兩名金丹中期,兩名金丹初期修為,正是九鳳族前來追捕陸風與陳欣然的眾人。
為首的男子正是陳欣然的親哥哥,九鳳族未來族長繼承人陳鈺。
鳳凰一族,雄性為鳳,
雌性為凰,二人便是此代九鳳族有資格繼任族長之位的鳳子凰女。
只是陳欣然出走後,族長一怒,才定下了陳鈺為九鳳族繼承人。
「陳達,我們去拜訪一下龍淵國的國主,由他們幫忙找人,會輕鬆得多。」陳鈺話畢,五人加駕起一道遁光向著龍淵國皇宮飛馳,沒多時便出現在皇宮上空。
陳達聲如洪鐘:「龍淵國主,九鳳族少族長在此,速速出來面見。」一道粗獷的聲音在皇宮上方回蕩。
不多時,只見皇宮門口兩側擺開儀仗,紅毯鋪地直至金鑾殿前。
國主傅洪金攜大臣對着空中頓足的五人躬身跪拜,口中誦念:「不知仙長駕臨,還請恕罪。」
陳鈺一抹儲物戒,憑空拿出一道畫卷,畫卷向傅洪金飄去。
「限你等三日之內遍查龍淵國內所有人,找到畫中二人,我定有重賞。」陳鈺說完,轉身離開向著蒼林宗方向飛去。
剛回到蒼林宗大殿的沐烜仍心有餘悸,一身冷汗還未落盡,就有門下弟子來報:「掌門,門外五名金丹修士自稱九鳳族少族長,要見掌門。」
九鳳族!那可是中州的修仙世家,在潛龍大陸有着超然的地位。傳說是有合體期老祖的家族,血脈尊貴,這樣一尊龐然大物,要是能傍上這位少族長,何愁宗門不興!
「快,所有宗門長老隨我到山門迎接!」心裏想着,沐烜嘴上已經頒發出了最高規格接待指令。
宗門大殿內,陳鈺毫不客氣的坐在掌門寶座上,身後四名家族隨從分列兩側。
「發動所有人員,外出尋找畫中女子和男子。我只給你們三天時間,找到人少不了各位好處。找不到的話,哼~」。陳鈺口中一哼,滿是威脅之意。
言語間,陳鈺對待修仙者更比對待凡人還要苛刻。
沐烜與眾長老、核心弟子始終站在大殿躬身聆聽訓示,不敢發出一言,生怕惹怒了這位少族長,引來滅門大禍。
整個大殿除了掌門已經是元嬰中期以外,其餘長老均為金丹中期、後期修為不等。
聽着這個修為只是金丹中期小兒的狂言,真是怒火中燒,卻偏偏不敢怒、也不敢言。
畢竟,所有在場之人都還指望通過完成任務攀上九鳳族這棵大樹,從此一飛衝天修為更進,有所求就必定要卑躬屈膝。
「少族長,蒼林門上下必不負少族長所望,只要少族長要找的人在這龍淵國疆域內,我就是掘地三尺也定將人找出來。只是少族長如何確定,人就到了此地?」不敢將話說絕,沐烜還是圓滑的給自己留了條後路。
「哼,本少族長自有血脈追蹤之法。只是此法只能辨定大致範圍,卻不能準確定位,否則何須依託爾等。」陳鈺言語間似帶了幾分溫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