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作嘔之食

那些喪屍和自己一般身高，呼，看那身包着皮的身子骨，讓自己懷疑起，一拳朝它們肚子中間捶過去，會不會爆出一地的爛腸子……

「給我！——」

扎穩馬步之後，心頭一狠，右手拽緊了拳頭橫於腰間，

「倒下！！！——」

面前最近的那個喪屍巍巍顫顫地高舉雙臂撲過來了，而自己的右拳在喝聲喊出去的那一刻，鉚足勁地打了出去。

……

噗嚕——……

現場一度讓人作嘔。

右半身頂住了具喪屍，自己右拳直接擊穿、拳頭從它的后腰那裏貫穿出來，

拳頭上……

不是什麼腸子，也不是什麼內臟，像是什麼糜肉一般的嘔吐物。

昏暗的場景中，其餘喪屍嗚喳的喧鬧聲不絕於耳，被層層雲朵遮擋住的月光，難以讓自己看清周圍十米外的場景。

但掠過貼身的喪屍後背，眼角餘光一瞥，

手上黏糊糊的感覺，像是冰冷的、摻雜着稻穀與砂礫的黏糊，更早一股刺鼻的臭味竄進鼻腔——

如同被汽油灼燒過的臭皮革，加以陳年鐵鏽與霉爛的腐味……

「唔……嘔！！——」

我被噁心到反胃，根本來不及看清，光是嗅到那一絲氣味。

立刻將右手抽了出來，左腳一個直蹬踹開了被捅穿的爛屍體，這樣一來，手臂上沾染的玩意兒，那味道迎著微風更是刺激。

「我怕是要被……嘔！！——」

反胃到趴在地上乾嘔，明明肚子就已經餓得不行了。

幹嘛？

這是要怎樣？

「嘔！——……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這是要我死在這裏？

開什麼玩笑！？

這是什麼地方，我被誰設計過什麼，我的仇人是誰，我什麼都不知道，現在！

就這樣平白無故的、要我死！？」

這種噁心的氣味，吸夠了吧，該習慣了吧！

「你們要求的惡趣味？

我知道的，或許有誰正在某個地方偷偷看着我的表演，

期望我掙扎？

期望我絕望？」

右手上的那些像屎一樣的觸感，黏黏糊糊的如同胃液的黏糊，他張開嘴巴，帶着邪性的笑意，狠狠舔了一口。

「唔、額嗯！……嘔！！——」

本想着咽下去，但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

我總要吃些什麼來維持身體機能吧……

還在適應着什麼，冷不防，身後已經有那種熟悉的觸感礙到自己了。

「呃！」

一個、兩個、

自己的身姿被壓彎，

三個、四個……

陸陸續續，源源不絕的喪屍，撲在了自己後背上，不止是重量，還有一張張牙口，死死扣在身上各處……

重量、掙脫不開，漸漸將自己壓倒至雙膝跪地、雙手強撐……

「我不會、在這裏、死去！！

呃、我、絕不會……」

飢餓與不適的噁心，讓自己頭暈目眩，

我，

瀕臨死亡；

我，

渴、飢餓；

我，

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