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裡應外合

()就在錢，王二人，回京復命的同時，柳莊主也悄然開始了他的行動。

來人，將錢，王，二人的口供，筆錄一封，拿給本莊主過目，是，莊主，屬下這就去準備，莊上書吏，迴轉舍下，伏案動筆。不一會兒，書吏拿著筆錄匆匆獻上，嗯，嗯，不錯，不錯，柳莊主邊看，邊誇讚道，旁邊的書吏也自是十分得意。接下來，以我的口吻給火雲國，大司馬，去信一封，並寫明：本莊主已經掌握雨氏大軍，及雨氏國，布防情況，請其速定下會面rì期，從長計議后，再舉大軍，一舉滅掉雨氏；另外把這封擬好的筆錄一併帶去。是，莊主！書吏告退。

來人，備馬！莊主您這是去哪兒？一位護院問道。這是你該問的嗎，少廢話，速去準備，是，是是，小的該死，小的這就去準備。柳莊主隨即換了一身行頭，並把他父親的遺物，當年的戰袍披風，往脖頸處一系，隨身跨刀檢視了一番，這才起身出道院中，只待信件擬好，便立刻動身。書吏拿著信件，緊趕慢趕，來到院中，看到莊主，已然等候，立馬獻上書信，讓莊主久等了，無妨無妨，你，你去賬房領三十兩銀子，就說，這是本莊主賞你的。好，多謝莊主，賞賜，書吏（你他么也太摳門了吧，這麼少，打發要飯的呢，敢怒不敢言）。莊主，牽著馬出了大門，吩咐護院，這幾rì我不在，你們幾個要多留意山莊四周，特別要保護好小姐的安全，知道了莊主，眾護院齊聲回應，好了，立刻關門，我走了。

翻山，過河，來到火雲國。誰，下馬接受檢查，快，快著點！莊主其人立刻下馬，經過一番檢視后，上馬，趕赴大司馬府，到達司馬府，已近黃昏時分。您且稍候，快去，稟報，綠柳庄莊主拜見大司馬，府兵吩咐道。分明這柳莊主是這裡的常客，難怪司馬府的府兵都認識莊主。不一會兒，一位身材矮小，膘肥體寬的男人走出府門，哦，原來是柳莊主遠道而來，幸會，幸會，快請，裡邊請，隨即二人齊身進了府邸。一同繁文縟節過後，回歸正題。且看，這是雨氏大軍的基本情況，還有雨氏國的布防圖，這可是花了我的血本，才搞到手的。大司馬，拿起圖仔細觀摩了一番，哦，你確定他的真偽，確定，十分確定，何以證明？司馬又問，這是我的探馬親探的結果，再加上俘虜的證詞，完全沒有問題。哦，看來我們這一次，真的有希望一雪前恥了，不只是一雪前恥，而且完全可以滅掉雨氏國，柳莊主（大言不慚）道。嗯，這樣，待我面見我主之後，我們再做具體細節的考量，好，好，司馬大人請便，這樣，你先在府中住下，我去去就來，大司馬關照道。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了，柳莊主有些心神不定，坐立不安的樣子，看樣子柳莊主這一次是真想促成合作，以報大仇。司馬回府，外面守衛高呼，可算回來了，柳莊主快步相迎，不必焦急，待我慢慢給你道來。司馬道:我主已經同意你我此次聯手行動，並委派二十萬大軍給我，好，好，那就好，柳莊主似有所平靜。哦，對了，司馬大人，我那裡還有兩萬軍隊，我願傾囊相助，好，這樣甚好。接下來只待具體行動方案的擬定，便可準備行動了，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們先用晚膳，回房歇息一宵，明rì一早我們再來研究具體行動方案，好，全聽司馬大人安排。

席間，說說笑笑，對飲，敬酒，划拳，稱兄道弟，「親如一家」。

一早，柳莊主隨便吃了點早點，就去面見司馬大人了。今時不同往rì，司馬府上上下下，男女老幼，均不得在府中來回走動，全部回房，府門增派兵丁把守，那真是里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鳥飛不進，銅牆鐵壁一般。坐定后，開始議題，司馬大人分析道，我方軍隊善於野戰，不善攻城，應揚長避短，誘敵出戰，在野外斬殺之；再有深入敵軍腹地作戰，與我不利，這您大可放心，我久居雨氏國，對當地地理形勢，民風名俗甚為熟悉，您不必多慮，有我鼎力相助，可保萬全。再有，我那兩萬之眾可不簡單，能攻能守，技戰術水平相當嫻熟。

再來看敵軍陣營：軍隊數量絕不在我之下，且作為守土保家，必定會拚死一搏；再有就是敵軍大將軍在rì前的一次戰爭中陣亡了，新的主帥好像還沒有接任，這倒是一個利好消息，對於我方而言，但也不可輕敵，司馬大人，真是明察秋毫，消息靈通的很嘛，柳某佩服（哦，原來那大將軍已死，這到是為我省了不少氣力）。還有，聽說敵軍的一名副將不rì將完婚，好像跟什麼慶陽公主什麼的有關，速去打探，婚期訂在什麼rì子，我們就在那時動手，給他來個猝不及防。務求速戰速決，絕不糾纏。

這樣，你先速速回國準備應戰，這一次也讓敵軍嘗嘗咱們的厲害。到時我們在你山莊碰面，指揮這一場盛況空前的戰鬥。得令，司馬大人，柳某先行告退。

莊主，莊主回來了，眾人見過莊主。嗯，近rì來莊上可有什麼事情發生？稟莊主，一切安好，並沒有事情發生，護院領頭應聲道。好，你們下去吧，你留一下，莊主指著護院領頭示意。莊主有何吩咐？嗯，近來可能會有大事發生，你先去後山，通知王將軍，讓他做好準備，加緊cāo練兵馬，並且要做到隱秘，不被發現，是莊主，小的，這就去，等等，還有件事情，你去辦一下，莊主請說，你帶著小姐小紅他們兩個出去散散心，到哪兒呢，到京城，對，到青陽城，遊玩一趟，沒什麼要緊事，你就陪著他們就行了，到時候我會通知你回來的時間，去吧，速辦，好的，那小的這就告退了，嗯，柳莊主擺手示意。叫護院甲，近前，莊主，您找我，嗯，你去幫我打探一下，慶陽公主婚期定在什麼rì子，儘快回報，好，小的這就去！

庄內的人好像都忙的不亦樂乎，只有柳玲姑娘和小紅渾然不知，悠然自得。女孩家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真是，柳莊主來到女兒房間門口，剛想抬手去敲門，卻有將手放下，好像甚是猶豫，此時柳莊主（心裡還真不是個滋味，怎麼跟女兒說呢，一陣糾結），突然間小紅從房間走了出來，莊主，您怎麼站在這兒，為何不進去，我，我，柳莊主，好似被什麼堵住了喉嚨似的，小姐，小姐，莊主找您好像有什麼事，小紅一陣通報，讓柳莊主不得不硬著頭皮去見女兒。爹爹，您怎麼有空來看女兒？柳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哦，為父剛乾好路過，便想來看看女兒，最近在忙些什麼，哦，女孩子家家，能忙什麼，還不就是刺繡女工之類，那倒也是，那倒也是，柳父極力掩飾此刻的尷尬。好了，女兒，想不想出庄遊玩遊玩，想啊，那樣最好不過，這段時間一直悶在房間里，還真想出去走走，爹爹一起去嗎？女兒問道。爹爹這段時間都很忙，哪有時間陪你玩啊，還是讓小紅陪你去吧，對了，我讓護院大哥陪你們出去玩，路上遇上事情，也好替我保護你們，啊，這樣，也好，終於可以出去玩了，高興的差點叫出聲來，還一個勁兒的蹦蹦跳跳，看著女兒那副天真浪漫的樣子，想想這樣的復仇又有多大意義（這樣的想法也是瞬間執念，一閃而過，怎麼會這個樣子）柳父，好了，爹爹去忙了，你也收拾收拾，準備出遊，嗯，我知道了爹！柳姑娘，說罷，柳莊主開始忙他的事情去了，他的事情就是不惜一切手段和代價——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