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最重要的是意識還是肉體？」

「你的肉體是由細胞所構成的，它每時每刻都在不斷地更新疊代。

地球上有一種說法，一個人每七年他的全身所有細胞都會和上一個周期完全不一樣。」

「一艘船不停地更換零件，當它所有的零件都和初始狀態不一樣的時候，它還是原來的船嗎？」

小西江盯着屈白，繼續道：

「包括我在內的所有神明本質上已經不存在肉體了，站在你面前的只是我重新凝聚的肉體。只要我的神還在，那我就是永生不死。」

「宇宙中凡是由物質組成的都具有極大的局限性，但超脫物質后的神族就很少有缺陷了。萬物的進化終點就是神族，而對於生命來說，精神是多麼的重要？」

屈白不解，他看了眼在和小月亮談話的店鋪老闆，還有那不停翻動的眼皮，「道理我都，但這真的有那麼大利害？」

「你們地球會限制吸煙、飲酒、濫用藥物，這些東西都會刺激人的神經系統，一旦過度就會導致人的精神退化。這就是為什麼要禁止濫用藥物、限制吸煙、提倡戒酒的緣故。」

「但你也注意到我舉例的這三者的輕重關係，禁藥危害最大而且很快就會體現人體不健康；煙酒危害相對小，並且危害往往不表現不明顯。」

「而這種仙器則是一種更可怕的玩物。」

「它的成癮極大，一刷就停不下來；受眾極大，一個國家幾乎全民上癮；危害卻是很不明顯，浪費你的時間，影響你的正常思維方式，對於信息處理失去辨識能力等等。」

「這些相比於毒品那種快速摧殘人不同，它是循序漸進的。

你的意識會逐漸沉迷於此。最恐怖的是，它的遊戲成本低到髮指。」

「只需要你劃一下拇指或者眨一下眼睛......」

大街上人漸漸多起來了，屈白眼睛裏逐漸出現一副駭人的畫面：

每個人都在不停地眨巴眼睛，屋裏睡覺的嬰兒，和那些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不停地眨巴眼睛。

一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傢伙不停地眨巴眼睛圍着屈白，強迫他也學他們眨巴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屈白感覺頭如同一個不停充氣的氣球，如今就要爆開。

他直接掀桌子大叫，然後不知所以然地四處瞎跑。

街上的人紛紛看過來，然後用他們的微仙器拍著屈白這神經病似的一幕並上傳到終端。

小西江看不下去，她不禁後悔一下子告訴屈白那麼多信息。

她跟上屈白，然後抱住他讓他恢復理智。

「對...對不起！我不應該一下子告訴你的......」

小西江看着有些凌亂且疲倦的屈白，一溜淚水趁她不注意掉了下來。

屈白伸出手替她擦去淚漬，笑道：「沒事沒事，這應該怪我沒有好好修鍊。看來我的確是不能再過度沉迷虛擬世界了，對不對?」

二人緊緊抱在一起。

鬧劇來得匆匆，結束也很快。其他人見屈白沒有繼續發瘋，就該幹嘛幹嘛，眼睛繼續眨巴起來。

屈白走到早餐店，肉痛地掏出五錢銀子賠償了老闆的損失才帶着日月二女離開。

四人回到客棧，布好隔音手段后屈白解釋了剛剛的一幕。

「那我們該怎麼辦？直接去陳府毀掉裝置嗎？」

小太陽捏緊拳頭，對她來說世界上一切罪惡都是讓她無法容忍片刻的。

「我覺得還是得從長計議，畢竟這台裝置他不一定是被人用來做壞事的。」

小月亮握住小太陽的手，勸道。

小西江皺着眉頭，她看着屈白的眼睛，「緝拿那個所謂的仙師，逼出事情的真相。這種東西不能在星球上泛濫！」

三女不停地吵鬧着，一旁時不時還要當擋箭牌的屈白實在是頭痛，乾脆躺下來裝死睡一會。

「喂，屈白你說說，你贊同誰的觀點？」小月亮推了把屈白的腰，生氣道。

「是啊是啊，屈白你快點決定要不要殺了那個仙師！」

「什麼啊？你心胸如此狹隘嗎？人家仙師沒惹你吧？你就直接決定一個不相干的人的生死？」

「哼，我心胸可是很寬廣的，哪像你......」

「你什麼意思？」

屈白終於忍不了了，直接坐起來：

「夠了！」他說得有點大聲，三女頓時就不敢再講話，房間內安靜極了。

屈白有點不好意思，於是張開肩膀把三位神女一齊抱住，溫柔說道：

「能不能聽我的？」

「嗯嗯！」

幾隻小貓聽話地點點頭，三雙水靈靈的眼睛充滿好奇，想知道屈白是怎麼想的。

「首先我們得先去陳公府探明情況，不能盲目什麼打打殺殺。」

「緊接着，在明白事情原委后盡量別殺人，也別破壞了城市的秩序。」

「最後我想說的，這個東西它不一定就完全是壞的。

我們能不能別只想着把他摧毀。要知道它能流行起來就說明是由需求的。」

小西江搖晃屈白，擔心道：「可是按照神界的規定，一旦遇到這種成癮玩物就得銷毀啊！」

這句話讓屈白陷入沉思，是啊！身為神界的正神，小西江會那麼想肯定是因為神界的規定。他看着懷裏的三個女子，不禁感覺頭髮都快焦慮地掉光了。

「神界規定必須執行嗎？」

小西江點頭，她認真道：「根據很久以前嗯，大概是太古的時候宇宙神王定的這些規定......」

「宇宙神王是什麼？整個宇宙最厲害的嗎？」

「可以這麼說。神王他是所有神的領袖，是一切的神和萬物的父母，因為他就是整個宇宙。他甚至可能和至高神一樣厲害。」

「至高神？」

「據說是一種不屬於宇宙的神呢......」

屈白有了些好奇，雖然他壓根不理解什麼是至高神，但他已經有了一個概念了。

「日月，你們兩個有見過像神王一樣很古老很強大的神嗎？」

她們一齊搖頭，屈白望向小西江，而她也表示沒見過那麼古老的存在，頂多知道一些比她大一輩的父輩活着。

屈白微微一笑，用極度自信地語氣說道：「我們可以不嚴格遵守神律了。因為那些制定和執行神律的神下落不明！」

三女不解，屈白繼續道：「如果規矩還那麼死的話，為什麼地球就沒有人管？而且這種東西在這出現也不是一下子就被發明的吧！想必是上頭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小太陽打了屈白一拳，生氣道：「不允許你這樣子說父神！」

屈白強忍着痛撫摸著小太陽的金髮表示道歉。

「不過現在首先要做一件事。」

「嗯？」

小太陽和小月亮突然意識到什麼，然後連忙要掙脫屈白，但屈白已經練成快速施法這一天賦，在極短的時間內連親小月亮和小太陽！

「哈哈哈，我就知道要看你們的信息就得建立連接！」

姓名：月·姜·小月亮

年齡：十六歲一個月

種族：神族

職業：大精靈·天使·引導者·法師

居住地：宇宙天界、宇宙東部銀河星座地球

神力值：1200

習得技能：文之牢獄、治療、紅塵五味、召喚、月之術

個人天賦：知識寶庫、獻祭

姓名：日·姬·小太陽

年齡：十六歲一個月

種族：神族

職業：大精靈·天使·劍·弓

居住地：宇宙天界、宇宙東部銀河星系地球

神力值：1100

習得技能：太陽風暴、無盡光芒、召喚、萬劍誅殺、光年之矢

個人天賦：凡間神體

屈白一邊看着面板一邊狐疑地看着小太陽和小月亮，隨後像是個大魔王一樣一步一步走近二人。

「請問，為什麼你們和我是同一天出生的？」

「那個....屈白.....呃呃呃呃.......反正......我也不知道喵！」小月亮有點害怕眼前這個笑得極其猥瑣的傢伙，一反常態就連說話也說不清楚了。

屈白使勁捏她光滑白嫩的臉，氣得小月亮一直哇哇叫。

「裝小貓也沒用，快說！」

「嗚嗚嗚嗚嗚.....」

屈白見問她無果，便掉頭彎下腰用食指勾起小太陽高傲的下巴。

「你也要喵喵叫嗎？」

「哼！」小太陽紅著臉，然後突然一低頭，惡狠狠地咬住屈白的手指，任憑屈白叫半天也不肯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