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陳菲探視獄中老公

第一章:陳菲探視獄中老公

在離元旦結婚的日子,不到十天,夏曉傑鋃鐺入獄了。徐達萬萬沒想到。而有一個人卻暗自高興,這個人就是謝娜。謝娜仍就是一個勁地催結婚。夏曉傑在獄中曾給徐達寫了一封信:

徐哥,

見信好,並請代問嘯嘯好。知道你要如期結婚了,雖然新娘不是我,我還是要祝福你。我也沒想到自己會落得這樣一個結局。此時,我才知道胸懷是多麼的可貴和重要。我想告訴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因為你,因為我愛你。我知道我以前錯了,在你心裏留下抹不去的陰影,我也是。我們都努力迴避,假裝無事,可我們都知道。破鏡重圓,總有裂痕。有時想想,帶着這樣的感覺去結婚,未必是件幸福的事。於是我越發地恨蔣斌,恨那個可恥的夜晚。我只是想找人教訓他一下,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個不可收拾的殘局。我對不起自己,對不起你,更對不起陳姐,是我連累了她。有空,請代我看看她。

謝娜的人品,我不敢恭維,但她是真心愛你的,我可以肯定。祝你們幸福!

徐達讀後,淚如泉湧,他想起和夏曉傑從相識到相知的點點滴滴,始終無法揮去夏曉傑在腦海里的影子。

徐達去陳菲那兒時,院門已大鎖,打她手機,也沒人接。有知情的朋友告訴他,可能去看王凱了。想陳菲如今雙腿都不能站,出門多不容易,不覺更加心憐陳菲。

陳菲果真是去王凱所在的監獄了。因為天氣漸冷,自從上次王凱被公安局帶走後,他再沒回來過,也未來得及帶幾件衣服。她多麼希望夏曉傑和王凱是在同一所監獄,這樣她可以當面問問夏曉傑,為何要連累她的男人,奪走她的幸福。當聽說夏曉傑關在另一所專門關押女犯的女子監獄,且和王凱所在監獄不在一個城市,甚至相去甚遠時,只得悻悻作罷。但細細想來,就算問了,又有什麼用呢?一切都無法挽回,無法改變了。

陳菲到監獄,適逢監獄的「親友見面日」,這樣可以面對面和王凱交流了,否則只能隔着一道玻璃屏障通過電話來進行交流了。

陳菲剛見到王凱時,差點認不出來,頭髮又長又亂還又臟,鬍子拉渣的。陳菲心痛地靠在王凱的懷裏,一個勁的流淚。本來想說幾句抱怨的話,抱怨他為何不儘早告訴自己一些事,也許告訴了,她就會制止他這麼干,這樣也就不會有以後的事了;抱怨他為何頭腦簡單聽那夏曉傑這臭女人的話,連累了好多人。然而,當見到王凱時,她感覺太累,再沒心思去嘮叨這些沒用的東西。如果一切皆可假設,如果一切假設皆可重新來過。這世界就不會有痛苦和幸福之分了。陳菲只想緊緊靠在王凱的懷裏,一個勁的流眼淚。聽着王凱咚咚有力的心跳和那粗重的呼吸聲。雖然王凱離開他才剛剛兩個月,但她覺得如同相隔了一個世紀的漫長,經歷了一個世紀的傷痛。

王凱用衣袖為陳菲試去了淚水,扶她在輪椅上坐好。

王凱道:「我對不起你,你自己要多保重。」

陳菲:「我會永遠等你」

王凱:「傻子才會這樣!」

陳菲:「自從遇上你,我已經成為一個傻子。」

王凱:「不要這樣,我寧願看到另一個更愛你的男人呵護你,那樣,我反而會欣慰。記住,我不要你等我,不要你為我犧牲。你所等的永遠是一個無法預知的結局。」

陳菲:「如果我願意,哪怕一生的空等候,我也無悔」

王凱道:「見過傻的,沒見過你這麼傻的!」

陳菲更咽道:「我不傻,因為我已經有了,我不能讓孩子永遠沒見過爸。」

王凱欣喜道:「真的么?」轉而又說道,「這孩子不能要,會拖累你,拖累他的。我不想讓別的孩子將來指着他的鼻子說,你爸是罪犯|」

陳菲道:「不會,我會告訴他,他爸是個好人,只是一時糊塗。」

王凱還想說些什麼,獄警高聲叫道:「時間快到了,抓緊點。」

陳菲覺得這半小時怎麼快得如一秒鐘。連忙從桌上遞給王凱一個包裹,說道:「這裏是過冬的衣服。記住要勤洗臉,勤理髮,勤刮鬍子。要不以後會嚇著咱們的孩子。獄里又不是不讓洗臉刮鬍子。」

「知道」王凱更咽道。

陳菲淚流滿面道:「記住,好好活着!我會經常來看你。」

王凱道:「你也要多保重」,說完起身離去,王凱拖着沉重的腳鐐,戴着手銬,一步一步離去,停了停,似乎想回頭再看一眼,但終究沒有回頭,依然前行。陳菲流着淚,目送著王凱的背影,當淚水模糊了視線,再也看不見王凱時,她則緩緩轉過身來,推著輪椅,慢慢離去。

國慶節,謝娜和徐達如期結婚,謝娜一臉的快樂,徐達則在滿臉的堆笑中迎來送往親朋友好友。陳菲則因心情不好,並沒有出席徐達的婚禮,獨自一人在家埋醉。

看得出,謝娜是真的高興,而徐達有些強裝笑顏,就在大家酒興正濃時,一個人突然發瘋似地衝進大廳,在柜子上拿了一個酒杯,又從酒席上拿起酒瓶,為自己滿斟了一杯,直向婚禮主席台上的徐達和謝娜走去。婚慶司儀對這突發情況有點不知所措。謝娜看看這女人,像是來者不善,又狐疑地望望徐達。「先敬你們二位新人一杯」說完自個一口就幹了,足足有二兩多白酒。徐達和謝娜有點尷尬地喝了一杯葡萄酒。來者不是別人,是劉筱雅。劉筱雅又從酒席上拿起酒瓶給自己滿斟了一杯,並對客人謙意道:「不好意思,失禮了,用了你們的酒」說完又轉向徐達到:「這一杯是專門敬你的,祝你做個好丈夫,好兒子,好爸爸」徐達剛要再次舉杯,劉筱雅怒道:「你還真接受啊?」說完一杯酒全潑在了徐達的臉上。眾皆一片嘩然,紛紛指責這個女人。劉筱雅一點不理會這些,仍沖着徐達道:「怎麼,對我這個不速之客不歡迎啊,你上大學就讓我懷了孩子,然後拍拍屁股就走,害得我們的孩子差點沒了性命,至今還被她的同學收養著。而這同學也是他當年的戀人。還有你的剛剛離去的妻子,你哪一次善始善終的,害得我們不夠嗎?」謝娜望望徐達:「這女人說的是真的么?」徐達沒有吱聲,謝娜視為默認,再怎麼堅強,也經不起這打擊,一頭暈了過去。

謝娜的母親,剛準備呼叫計程車,謝娜似乎隱約聽到了,便有氣無力地說:「沒事,一會就好」徐母連忙叫服務員給送來一杯溫糖水,給她慢慢喂下。

主持人說要不叫保安,徐達輕聲道:「不用,她是瘋子。」然後拉着她欲帶到酒店一小客廳休息,劉筱雅一邊賴著身子,一邊哭道:「你不讓我有好日子過,我也不讓你好過。」,

徐達沒有理會,直拉之客廳道:「有什麼火氣,過了今天,再私下裏向我撒,今天給我點面子行不?你以為你在這裏大鬧有意思么?」劉筱雅沒有理會,又一個勁地捶打徐達,邊打邊哭。謝娜情緒稍稍平定后,隱隱聽到哭鬧聲,捋起婚紗,急匆匆循聲找去,看到劉筱雅正和徐達打鬧,不由怒火中燒,抬手給了劉筱雅兩記響亮的耳光:「他就是一堆爛泥,從今天起就是我老公,由不得你在這撒野!」徐達連忙護住筱雅,讓一個朋友開車送筱雅到她住住處休息。

謝娜是個有心計的女人,她並沒有因為劉筱雅大鬧婚場而和徐達大吵大鬧,她知道如果那樣,有可能真的把他們給逼到一起。既然她對徐達的愛是真心的,既然選擇了他,那麼她註定要堅定地和他站在一起,畢竟肚裏的孩子那可是徐達的,她不想做第二個劉筱雅。

她回到婚禮現場,舉起酒杯,先代表她和徐達向眾賓客表示了歉意,然後又轉向徐達到:「老公,不管你以前做錯了什麼,我依然愛你一生一世,我相信你也如我愛你一樣地愛我。說完將酒痛飲,徐達正為剛才的事不知如何面對謝娜,聽她這麼一說,那一刻似乎感動地熱淚盈眶,他一飲而盡,然後給了謝娜一個深情的吻,眾嘉賓皆鼓掌祝賀。

嘯嘯沒有參加爸爸的婚禮,他一個人跑到外婆家放聲大哭。他不喜歡謝娜這個妖里妖氣的女人,在他看來,她就是個狐狸精。爸媽的離婚,夏阿姨的離去,可能都和這狐狸精有關,是這個妖女蠱惑了爸爸的神經,偷走了爸爸的心。他不知道為何夏阿姨說走就走,再沒她的消息。他曾問過爸爸,爸爸總是閉口不答。問急了,就說夏阿姨找了個好男人,嫁出去了。嘯嘯總不信,說爸爸騙人,肯定是爸爸不喜歡夏阿姨了!為此還挨了不少爸爸的打。打完后,爸爸還一個勁的安慰他:「夏阿姨是個好女人,既不是爸爸不喜歡他,也不是她不喜歡爸爸和嘯嘯,她只是累了,到一個遙遠的地方,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每每至此,嘯嘯才無耐地睡去。

夏曉傑所在的監獄,是處於國家西北部的一個女子監獄,而她之前工作的s市是在東南部,元旦這天,趁放風之際,深情地囑目著東南方。如果不是自己犯錯,這個元旦,她會如願地成為新娘,而且是人生的第一次做別人的新娘,而現在卻只能在監獄里度過青春。她越想越傷心,徑自向一側的高牆飛奔撞去,幸虧和她同行的小李,看她神情有點恍惚,便多留意了她,奮力地抓住了她的一隻胳膊。結果頭上還是撞了一個大包,卻避免了一場更大的意外,因此夏曉傑受到獄里領導的嚴厲批評,罰她一周禁止放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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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唱單身情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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