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意料之外的成績

過了半個多月，高考成績出來了，無數學子都在查閱著自己的分數，當然，牧年也不會是一個例外。雖然他已經感覺自己涼涼了，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去看一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什麼情況？怎麼比預期的分數還要低」牧年本來預期的分數都不算太高，只希望能讀一所職業技術師範大學出來教學生一些技術就好了。可他的成績卻沒有達到他所填報志願學校的錄取分數線。

「這下糟了，怎麼我的語文和數學比平常還低了一個檔次，這是什麼情況？」牧年透著迷茫與失落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成績單。

「怎麼了小年？是成績不理想嗎？沒關係的，大不了再復讀一年就好了。」郭大娘看著倉皇不定的牧年安慰的說道。

「我...我...我考砸了，比想象中的還要差......」牧年支支吾吾的說著。

「沒事，大娘知道你的情況，你不用太自責，去洗菜吧，我們先吃飯。」郭大娘摸著牧年的頭說道。

「嗯，我知道了。」牧年走向了廚房洗起了菜。

郭大娘看著牧年離去的身影，不禁想起了他從小到大的經歷。

牧年是個孤兒，從小就缺少了父母的愛，他看著自己的同學們每天放學都會被父母接走，臉上充滿著幸福的笑容，他也很羨慕有這樣的家庭，雖然郭大娘很照顧他，但自從他上完幼稚園后郭大娘就不經常來接他回家了，畢竟郭大娘還要靠賣菜維持生計。而牧年則會去撿些破舊金屬和塑料瓶子，因此他經常都會被同學們叫做「小垃圾佬」和「邋遢仔」之類的。班裡的男同學都不願意和他玩，女同學也是有多遠離多遠，即使老師多次在課堂上強調不要歧視同學，要多和睦相處也無濟於事。但牧年並沒有多在意這些事情，他只要自己和郭大娘過的好就行了，其他人的看法對於他來說並不是很重要。

上了初中后牧年便申請了走讀，因為學校的住宿費和伙食費相對於家裡的住宿和伙食是完全可以彌補的，這樣可以省下一筆不菲的支出了。

在牧年上初二上冊的時候，郭大娘賣菜時被一輛失控的小麵包車給撞著了，所幸只是擦邊的撞了一下，但還是把郭大娘撞倒了，而司機則是慌張的就棄車就跑路了，好在有好心人叫了救護車來送郭大娘去了醫院。牧年得知此事後課都沒來及上完就往醫院裡跑。等進了醫院病房后看到郭大娘躺在病床上，牧年的心就如同刀攪般的難受，旁邊有著警察對著跟來的目擊者做著筆錄，做完筆錄後跟牧年保證會將逃逸者繩之以法便離去了。

「麻繩總挑細處斷，厄運總纏苦命人」現在最重要的是住院費用，牧年回到家后找著自己和郭大娘的積蓄前往醫院繳費，有好心的鄰居知道此事後願意將錢借給他們去救濟，牧年十分感激他們，不斷的鞠躬道謝后便前往了醫院。

正是因為此事才導致牧年的學習道路走上了偏差。僅靠牧年日常撿廢品的錢是無法還清鄰居們的錢的，所以他打算去找些工作做，但因為他年齡的問題，很多廠是不招收的，這不禁讓牧年感到了一絲氣餒，但他並沒有輕而易舉的放棄尋找工作，他通過四處打聽知道了一個分揀快遞的小廠，這裡不需要身份證跟年齡登記，他就每天晚上放學後來到這裡工作，這裡的晚班是從晚上8點到早上8點的，做完工作后便跑回學校上第一節課，早讀是沒有得上了，在老師趕來上第一節課前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了。大家對這個走讀生也不是很了解，以為他是個混日子的人，每天也不跟人說話，就自己一個人悶著在後排，牧年也不是那種賣慘的人，他並沒有告訴班裡的任何人，包括老師在內也不清楚牧年家裡發生的事。

但畢竟牧年也是一個正常的人，工作一晚上沒有休息的他很快就打起了瞌睡，不久便躺下睡著了，期間老師也叫醒過他，但不出幾分鐘他又睡著了，老師也就沒有多管他。

直到這種情況一個月後大家才知道他家裡發生的事，也知道了牧年家裡的狀況。因為牧年發現分揀快遞得到的錢並不足以還清債務的時候便向學校申請下午請假多打一份臨時工。學校校長得知此事後首先向牧年伸出援手，說可以向牧年一家提供幫助，但那時候牧年年輕氣盛，也正處於叛逆期，並不接受這種經濟資助。他覺得要靠自己不靠外力，總之就是非常的犟。校長也對他無可奈何，便由他去了。牧年感謝過後邊去找了一些臨時的小時工，干過通下水道、發傳單、修車等許多的工作，反正什麼賺錢他就做什麼，這也導致他各個方面都有些基礎經驗。

又這樣顛顛簸簸的持續到了初三下冊的半學期才結束。他有很多課程都落下了，在別人複習的時候他還在學初二的知識點，直到中考時他才學到初三上冊的內容，期間還是因為有很多同學來幫助他才能讓他學到初三上冊的內容的。因為同學們知道他的家庭狀況后，對於他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觀。而且牧年長相其實也還挺帥的，要是認真梳理的話比很多同班同學都要好看的多，但是牧年並沒有這方面的興趣。

中考成績出來后也是不出所料的上了一個非常普通的高中，畢竟他也不是什麼智多星下凡什麼的，但這對於牧年來說也很不錯了。起碼有了繼續深造下去保證。

但在高中時他才發現他初中所犯下的錯誤有多大，正所謂萬丈高樓平地起，打好地基是關鍵。牧年沒有牢固的基礎知識，學著高中的知識也是非常吃力的，暑假的時候他沒有複習初中的知識，而是跑到了南粵去打暑假工，因為他感覺他喜歡上了發工錢的感覺，這對一個少年來講每個月有著較為豐厚的收入是一件無比愉悅的事情，所以他又打了一個假期的散工，開學了才回到學校上課，而課程也是聽得籠籠統統的。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過著，牧年不止一次想抽以前的自己了，一邊抽一邊說著「自作孽，不可活。」牧年的初中高中經歷和學習處於中下游的原因就是如此了。

吃完午飯後跟幫郭大娘提著菜到菜市場后便去找陳宇了。他們發消息約好在新世紀廣場見面，倆人默契的沒有詢問對方的成績，而是去把平日里想玩的遊戲設備給通通玩了個遍，這也算是一種發泄吧。

「年哥，晚上去老地方搓一頓唄？」

「你這傢伙，整天除了機車就是吃，我跟你講......」

「我請客。」還沒等牧年巴拉巴拉完陳宇就緩緩說出了三個字。

「走！」

「......」

【作者題外話】：有什麼建議可以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