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胖老鼠拍肚皮
「我才沒有必要聽從警視廳的安排。」中氣十足的聲音打斷了工藤新一，多摩川警官站了起來，對房間內的其餘警察喊道：「快去搜查，抓緊時間。」
會議室內的燈亮起，眾人有序的離開房間。
「請等一下。」新一叫住了多摩川警官，說道：「我只有最後一個問題，氧氣瓶里剩餘的含氧量還有多少？」
「180。」多摩川頭也不回，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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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羈手裡拿著一張破破爛爛的地圖，漫步在這片古樸滄桑的沉眠樹林內，沿著腳下這條被稱作斯卡河的河流潛入叢林的深處。
頭頂的高空中不時飛過幾隻黑影，憑藉著超凡的視力，陸羈得以看清那並非是某種鳥類，而是通體漆黑，長著像蝙蝠一樣翅膀，山羊一樣角，有著修長的人類狀四肢一樣的怪物。好在這些怪物對他沒有什麼興趣，省去了陸羈不少麻煩。
樹林內，各種動植物就像那片海洋一樣，與現實世界似像非像。
「吱吱呀呀」的聲音響起，陸羈扭過頭去，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躲到了一顆大樹的後面。
陸羈皺皺眉，輕輕一笑，繼續向林子深處走去。
樹後面，一隻肚子滾圓滾圓的大老鼠，拍打了幾下自己的肚皮，說道：「差點就被發現了。」接著從樹後面探出頭，向外試探地看去。
奇怪了，那個人類呢。老鼠伸出小爪子扣著自己的腦袋，鼠臉上人性化的表情寫滿了疑惑。
「你在找我？」陸羈的聲音從它的頭頂傳來。
「啊！」老鼠嚇得跳了起來，趕忙向遠處遁去，卻被陸羈踩住了尾巴。
老鼠努力了幾下，發現無法逃脫，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耳朵耷拉了下來：「你想吃我就吃了吧。」
陸羈被逗樂了：「我吃你幹嘛？」
「那你為嘛要抓住我？而且你身上有一股子貓的氣味。」
「還不是你在跟蹤我，貓的味道？」陸羈想了一下，想來是莉莉經常撲在自己身上，所以自己身上有貓的味道。
「這麼說你不吃我嘍？」老鼠耳朵立了起來，拍打起自己的肚皮：「那你快把我放走吧。」
「我也沒說要放你走啊，你為嘛一直跟著我。」陸羈有點搞不清楚這胖老鼠的邏輯了。
「哎呀，因為這林子里好久沒有人來了，所以我好奇嘛，沒有別的原因。」老鼠不停地拍打著它的肚皮。
【外鄉人，你從拍打聲中感受到了祂們的力量。】
陸羈眼睛眯到一起，趕忙抓住了老鼠的手。
「嘿嘿，人類，晚了！」
森林裡，無數雙閃著幽光的眼睛將陸羈團團圍住，一聲接一聲的拍打肚皮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森林。
該死的，陸羈左眼已經變成了冷藍色，但腦海里劇烈的暈眩感讓他無法集中精神。
眼睛也不斷地在冷藍色和黑色之間不停切換。
利用這個空檔，腳下的老鼠早就跑到了林子里。
在這一聲聲的拍打聲中，陸羈快要失去了意識。他捂著額頭從空間里拿出匕首，狠狠地插向了自己的大腿，劃破身體之後，匕首斷成了兩截。
這匕首還是為了更好的使用鮮血追蹤時準備的，沒想到第一次使用卻用在了自己身上。
自己身體的硬度更是使得這匕首的效果沒想象中好。
猩紅的鮮血從他的大腿中流出，但那傷口就要癒合在一起，不夠，還不夠！陸羈狠狠地伸出手，
扣進了自己的傷口裡，使勁在傷口裡搗動著。
巨痛讓陸羈找回了意識，眼睛完全變成了冷藍色，他盯著樹林，凄冷的藍焰在整片迷魅森林裡燃燒起來。
「嘗嘗這個，老鼠。」
拍打聲越來越響了，但樹林中的眼睛卻一雙接一雙的向遠處消失。
幾息以後，陸羈周邊的一片樹林已經被焚燒殆盡，只剩下散落著的藍火還未完全熄滅。
一地狼籍，卻沒有老鼠的影子。
【外鄉人，憑藉法則洞察，您已經初步理解了迷魅鼠族群的力量。】
【外鄉人，您初步獲得了迷魅鼠的力量，拍打喚靈法。】
【憑藉拍打喚靈法，您可以獲得迷魅鼠的信任，並與他們達成契約。】
大量關於迷魅鼠的知識在瞬間灌入了陸羈的腦海。
「我們投降，我們投降。」林子里傳來了老鼠們的聲音。
陸羈拍打著自己的肚皮發出有節奏的聲音，說道：「這就是你們投降的誠意嗎，信不信我把這片林子全部都給你燒掉？」
老鼠們聽著這拍打的聲音，不再遠離，停了下來。它們在林子里嘰嘰喳喳的談論著什麼，不停地發出各種各樣的拍打聲。
陸羈從這些聲音中聽出來它們是在爭論要不要和自己交涉。
一會兒后，一隻看起來很是蒼老的迷魅鼠從林子里走出來，拍打著自己的肚皮，好奇道：「人類，-你為何會我們交流的方式。」
陸羈也拍打著自己的肚皮：「我自然有可以理解你們的方法，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為何要攻擊我？」
「因為你身上有著貓的味道。」蒼老的老鼠說道。
「有貓的味道就能證明我是敵人了嗎？你們這攻擊我的理由未免太離譜了點吧。」
「不不不，不是普通的貓的味道，是那群烏撒貓的味道。」這隻蒼老的老鼠使勁拍打著自己的肚皮，臉上出現了像人類一樣憤怒的表情：「雖然這群貓一直和我們不對付，但也沒有像最近這個樣子。」
「他們最近就像發了瘋一樣，不停地進攻著我們，我們在這群瘋子的攻擊中損失了不少族人，所以，當格魯在林子里發現你的時候，就一直開始跟蹤你了。」
陸羈意識到那隻胖老鼠叫格魯。
「而我們趕到的時候，你正好在欺負格魯，再加上你身上那個味道，我們自然以為你和那群貓是一夥的。」
「我們可以用我們的人格保證，如果您和那群貓不是一夥的，那這就只是一場誤會。我們對大人您並沒有惡意。」說著，老鼠不停地拍打著肚皮。
不不不，你們最多算鼠格。
陸羈從這肚皮聲中聽出來，這是老鼠在和他締結雙方友好，互不說謊的契約。他想了想，也用相同的頻率拍打起肚皮。
隨著拍打聲逐漸重合在了一起，陸羈感覺到冥冥中一種聯繫在他和迷魅鼠這一族群之中建立了起來。
「你們剛剛說，我身上有烏撒貓的味道？」陸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