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曙光祭司
聽著來自身體里的聲音，「縱火犯」皺著眉頭也不答話。
「哎呀，我知道你聽得到，而且你說我都能跟你說話，想找到你很難嗎？」
「你是誰，為什麼能聯繫上我？」
「呵呵，你可是在神社流了很多血呢。」
「縱火犯」警惕的看著附近。
誰知道琴酒那傢伙是不是故意用這種方法，讓自己掉以輕心。
好吧，好像沒必要。
「好了，我想和你做個交易，影子先生。」
「一個能幫你殺了琴酒的交易，有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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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陸羈從一間客房醒來，昨晚上和健太商討結束之後，就跟著他回到了鎮子上。
說是曙光會的祭祀今天將要宣布一件大事。
過幾天就要神降儀式了，卻沒有一點關於紅子小姐的線索。這讓陸羈很是焦急。
不僅如此，也沒見到「縱火犯」的目標宮野志保。
線索好像全部都斷掉了。
陸羈推開門，陰沉的天空下，兩個穿著教袍的小小身影在院子里追逐打鬧。發出嘻嘻哈哈的聲音。
無論在哪裡，熊孩子永遠是熊孩子啊。
「山本先生，祭司通知我們去神社集中，若是你想找的人藏在修士里，今天可是最好的機會了。」
「好的，咱們一同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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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社的庭院內，不大的庭院里擠滿了穿著各式各樣袍子的修士。
這種感覺令陸羈很不舒服，這場景總讓他想起黃昏別館。
他努力尋找著紅子小姐的身影，但都一無所獲。
「肅靜！」一道嘹亮的男生蓋住了庭院內鼎沸的人聲。
「恭迎人類新歷史的開創者，光輝長廊外的見證者，終極福音的締造者，曙光隱修會的修主——曙光祭司。」
緊接著，神社的門開啟，幾位少男少女抱著各種祈福用的神器從屋內走出，站在神社的兩側。
一個穿著白袍的老人，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到了庭院的中央。
「沒想到曙光會的祭司這麼老。」陸羈向健太打趣道。
「隱修會畢竟都傳承了很多年了。領袖都會老一點。」
陸羈不服氣了，本新理之棘不僅年輕，而且面若凝脂，玉樹臨風，哪像這老頭，又老又丑。
不過自己的修會好像覆滅了。
那沒事了。
祭司慈眉善目地看著庭院內的眾人，接著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走到了一個修士的旁邊。
「汝可痛否？」
「痛，痛。」
陸羈這才注意到，那修士拄著拐杖，一隻腿上纏著繃帶。
老者俯下身子，用手摸著修士的腿，接著白光閃爍。
「汝再試試。」
那修士愣了一下，試著走了兩步，緊接著蹦了兩下，接著欣喜道：「我好了，我好了。」
緊接著跪伏在祭司的腳下，「多謝曙光祭司，醫生說我保不住這隻腿了。」
祭司也沒有架子，跟著那修士一起蹲跪在了地上，接著將他一把拽起。
「無事，若你誠心信仰我主，我主定當為你帶來永恆的極樂。」
「山本先生，這一手你能看出來用的什麼嗎？」健太問道。
陸羈搖搖頭，恢復身體的能力他也有，但瞬間幫別人斷肢再生，他不會。
接著，祭司拍拍膝蓋上的泥土，站起身來，在眾人敬佩的眼神中說道：
「今晨，
我主為我降下意旨，明日他的神降需要一場盛大的祭禮。」
祭禮，果然來了嗎。
陸羈繃緊了身體，他注意到健太也把手伸進了袍子。
你這袍子不會什麼都能掏的出來吧？
「大家切莫擔心，吾主為聖主，祂渴望我們能聽到祂的梵音，又怎會讓吾等成為他降臨的代價。」
「祂的意旨已來，殺夠這島上的人魚，用他們的鮮血，換來祂的降臨。」
「而他降臨之時，這座島上的所有人都將迎來新生，都將獲得永恆的青春，無盡的力量，我們將會成為第一批新的人類！」
祭司的聲音越來越洪亮，而身後的神社內，也走出了一位位修士。
他們走到祭司身旁，雙手合十，念誦著不知從何時流傳至今的梵文。
接著，一個大的負三角形符文出現在了眾人的腳底。
遠處的樹林內，一道道白光衝天而起，刺入雲霄。
陸羈認出其中一處正是自己遇險的地方。
本來陰沉沉的天空被這幾道光芒刺穿了幾道裂口，陽光順著裂口撒到了神社內。
鼎沸的人聲，滾滾的海浪，夏日的蟬鳴。。。此刻，一切聲音在眾人的耳邊消失不見。
世界變為一片寂靜。
緊接著，溫潤和煦浪漫等等等等，代表著人類一切美好元素的辭彙都無法形容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那是他們理解不了的語言，那是他們從未聽到過的聲音，但並不妨礙他們在這聲音中留下一行行清淚。
陸羈看著身邊被聲音感動的痛哭流涕的眾修士，咽了一口口水。
他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因為那來自亘古的聲音分明在說：「哈哈哈，一群傻子，人類可真好玩。」
陸羈用手肘搗了搗健太，健太回過神來：「山本先生？」
「健太，之前見過曙光祭司嗎？他的靈魂是怎麼樣的？」
「第一次見到，我現在感知一下。」
健太點點頭，將注意力集中在了祭司身上。
「看不穿，他的靈魂好像被什麼東西遮蔽了。」
什麼？不可能。你能看穿我的靈魂，卻看不穿那老頭的？
我既是猶格.索托斯的眷顧者，又是烏波.拉撒斯力量的擁有者。
這老頭擁有我之上的位格與能力？
恐怖如斯！
等等？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在了陸羈的腦海里。
不？不可能吧？
他緊緊盯著曙光祭司，沒想到曙光祭司也慢慢地對上了他的目光，接著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嘴巴上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陸羈頓時感覺自己落到了冰窖之中。
真的，真的。
「山本先生，我能感受到了。」健太突然說道，「但這種感覺，與你那種被暗包圍著的光不同。」
「祭司給我的感覺是暗與光一直交融到一起。」
「嗯？」
陸羈聞言回過神來，再次看向祭司，祭司的表情也有一些恍惚。
這太可怕了。剛剛那個瞬間，祂已經降臨了，而且祂知道自己注視了祂。
祂是哪一位？
聲音逐漸遠去，祭司雙手虛按，接著拍拍手：「各位目光向我看齊，我宣布個事！」
眾人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