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

瑪格麗特緩緩自睡夢中醒來,熟練的擦了擦乾涸的淚痕,夢裏的一切,她已經夢到不知多少次了,但每一次都還是忍不住流淚。看着窗邊那一道道清澈的陽光,給予了瑪格麗特些許的安慰,她想起身查看一下如今身在何處,但突如其來的數條刺痛感襲來,好似一雙無形的手,將她牢牢地按在床上,讓她動彈不得。

「這是哪?」瑪格麗特嘀咕著,觀察著周圍陌生的一切:這是一間破舊的小木屋,屋裏的傢具也非常簡單,一張積滿灰塵的木桌,一把看起來殘破不看的椅子,以及她身下這張輕輕一動就會吱呀作響的木床。她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這間木屋,但奇怪的是,這陌生的一切,卻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就在瑪格麗特疑惑之際,木門被輕輕地推開,一個侏儒走了進來,只見他頂着一頭棕色的頭髮,前額凸出,鼻樑扁平,幾條細細的皺紋分佈在臉上,顯得十分滑稽可笑。

「我尊貴的公主殿下,您醒了。」侏儒將右手放至胸口,畢恭畢敬地說到。

對這突如其來的稱呼,瑪格麗特感到莫名其妙:「您是在對我說話嗎?先......」瑪格麗特本想禮貌地稱其為「先生」,但就在這時,一個名字突然浮現在她的腦海中「科迪?」

聽到這個名字,侏儒頓時興奮了起來,臉頰上多了抹淡淡的粉紅色:「噢,感謝上帝,您還記得我的名字,那該死的病魔無情地奪走了您的記憶,卻又奇迹般地保留了您最忠誠奴僕的名字。」

此時的瑪格麗特腦海中一片空白,她總感覺這一幕十分熟悉,但又隱隱感覺有一點不對勁。

「我是公主?」瑪格麗特喃喃自語,隨後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那麼科迪,我們這是在哪,發生什麼事了。」

科迪一聽,頓時更咽起來:「公主殿下,前段時間您為了躲避國王安排的婚禮帶着我們從王都偷跑了出來,結果後來遇到了一夥強盜,將我們綁上馬車,我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但除了我和您,其他人都死了,而您也因驚嚇過度,被病魔纏身,已經昏迷七天了。」

瑪格麗特驚的啞口無言,對於科迪所說的經歷,她一點印象也沒有了,準確的說,她現在唯一還記得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名字,以及——一封信。

「信呢?我的信。」望着門口的科迪,瑪格麗特脫口而出,她隱約記得這封信對她而言十分重要。

「信?什麼信?」科迪頓時眉頭緊皺,一滴虛汗自臉頰滑落,顯得格外緊張。但瑪格麗特一時間也如鯁在喉,畢竟她也不記得是什麼信,看着緊張的科迪,她以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解釋道:「沒什麼。」

見此,科迪也沒有在追問下去了,但他的舉止卻更像是在故意避開這個話題:「公主殿下,如果有什麼吩咐,還請告訴我,我就在門外,您現在身體還十分虛弱,還請就卧床休養。」說罷,就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瑪格麗特看着科迪走出木屋,越發感覺迷惑,她總感覺自己忘了什麼,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她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就像是突然來到另一個世界的感覺。

與此同時,走出房門的科迪正在屋外偷偷觀察著瑪格麗特的一舉一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中的激動溢於言表,一蹦一跳的來到了不遠處隱藏在樹后的馬車上。

「終於成功了,要是再晚幾天就不得不換個人了。」科迪得意地躺在馬車上,將身旁的紅酒一飲而盡。

時間來到了幾天之後,這幾天科迪都在努力教導,幫其回憶作為一名公主所需要知道的禮儀,瑪格麗特也是一點就通,這讓她越來越相信,自己本就是公主,只是失去了記憶,唯一讓她受不了的是科迪總以危險為由,不讓她踏出這間小木屋。

終於,在這一天,科迪帶回了一個消息:「公主殿下,我剛剛在不遠處救下了一位被強盜劫持的富商的女兒,作為回報他願意派人將我們平安送回王城。」

瑪格麗特聽后也感覺十分高興,畢竟她再也不想被困在這間小木屋一分一秒了,連忙追問到:「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馬車便會到達,到時便可動身」看着瑪格麗特那興奮至極的模樣,科迪補充到:「當然,還請公主殿下保持禮儀,身着盛裝。」隨即拿出了一件極其奢華端莊的衣裙。

瑪格麗特高興的將衣裙拿到跟前,反覆端詳。

科迪見此也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隨即告辭,離開了木屋。

屋外,另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男人早已等候多時,見科迪出來,立即將其拉到一邊。

「父親,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我還會騙你不成,只要不出岔子,絕對是一樁穩賺不賠的買賣,你明天只管開好馬車,等我們進了王城,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在等着我們。」

「但這一但出了一點岔子,咱兩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嘿!你怕什麼,咱們這次是只能贏,不能輸,你聽我的,准沒錯。」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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