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章：淤泥不污（2）

「淤泥，淤泥呀，你怎麼不選擇做那綠葉上嬌嫩的蓮花呢！」

三天被父親禁足在家，我一直喊著這樣的胡話。

父親對母親說：「看樣子，倒像是得了痴病！」

母親聞此搖了搖頭，見母親執拗，父親只好瞞着母親從城外，居然山上的寺廟裏請了一位老和尚來。

也私下派人尋找那位法尼高人，可惜未果。

在那之後，父親的愁容似乎就沒消散過。而我卻不管它什麼鴛鴦，什麼仙！

九里鎮，乾涸的土地越發恐怖，***的深層的土壤本該有滋潤一方的閑適，可惜，卻成了如今令人唏噓不已的過客。就連藍色的天空，都充滿著戾氣，不再言語它曾經的輝煌。

泥土中混合著青草的氣味，又彷佛是來自某個神秘國度的傳說中的味道，沒見亦是想念。

「師父，我們得幫幫這些可憐的人。」我說，帶着憐憫。

「這個......風調雨順是定數自然不假，可是水澇旱災亦是定數。」

此時，張善德的樣子像極了個虛偽的掛着幡招搖撞騙的張半仙。可惜，我知道師父說的不假。

「張善德！」

知道了我的脾氣，他也就不與我計較。

我們站在九里鎮後山的乾涸的土地上，腳底下有些發燙。

「定數？天罰？開什麼玩笑？」

齊明此話一出，張善德瞬間就不樂意了。我後退幾步將戰場讓給他們，我還沒見過如此這般直接就敢頂撞張善德的人，當然除了我這個壞妞兒。

「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人，不遵循天道，將自然法則視為敝履，才......」

「哼......」齊明冷哼一聲后，繼續道：「我們視如敝履？是你危言聳聽！」

「你！」

「怪力亂神！」

齊明這話一出，我不由得感嘆道：到底誰才是江湖騙子？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就連我也看不慣兩人這些「潑婦」行徑了！

「安兒，我們走。」張善德突然正色道。

見我一動不動，師父有些生氣。我連忙解釋道：「師父，你最厲害了，幫幫他們吧。」見我如此，師父也沒有辦法，只好應下了。

而之後，齊明藉著「為了拆穿騙子的行徑」的借口，與我們一同先住在了鎮里張大媽家中。

在老張大媽口中，從前的九里鎮是個富鎮。

用張大媽的話說：「富不在錢財，而在青山綠水。」

意識到此處必然有舊事，於是我決定在此住着，直到此處重回於富饒。

......

......

之後，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因我一念，引出了歷經千古的仙凡之戀的故事。而我在此之後，似乎也明白了何為仙？何為凡？

至於鴛鴦，我倒是還未見過。

而在見識了九里鎮的富饒后，我邊心生了入仙途的想法......

此一念，乃為歸。

從哪裏來，便回哪裏去的意思。

藉著師父的神力，我們很快精心佈置了一場「求雨」儀式。師父說，「此次秋雨，當以敬畏之姿態，切不可胡亂造次。」我知道，這是對我的警告。

從師父的態度中，我意識到了一種叫做「謙」的概念。

而令我沒想到的是，此次作妖的卻是齊明。

他到底是誰？我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