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資格寬恕你

我沒資格寬恕你

三更時分。

修為提升到後天境四重(80.5%),苦修不如打打殺殺來的快啊!

苦笑一聲,拿起包袱,走出房門。

門外,林夕一身黑色勁裝,黑紗遮面,勁裝勾勒著凹凸有致的身材,透出一股濃濃的黑色誘惑。

陳良看直了眼,咽了口唾沫,「走吧!」

林夕點了點頭,跟在陳良身後,不知是激動緊張,還是有些怕黑,一直緊緊抓着陳良的衣角,生怕陳良跑了。

正值換崗,二人順利離開小寨,沿着山路往前走去。

一路上,夜色幽靜,樹葉唰唰聲清晰可見。

「山林中有妖獸出沒,先在大道上停留半夜,天亮再走!」陳良建議道。

林夕出了小寨,再沒有咄咄逼人的姿態,小姑娘似地,唯陳良馬首是瞻。

陳良發現,林夕可能有點怕黑。

一個修仙世界,竟然有修士怕黑,陳良無力吐槽。

距離小寨三里地,一處涼亭中,二人卸下行李,坐在石墩上。

陳良半宿沒睡,林夕卻靠在陳良懷裏睡著了,陳良也低着頭,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的景色突然亮了起來。

不是日出時,太陽灑下的金黃之光,而是銀白色的、明晃晃亮光。

陳良驚醒,抬頭看去,只見天邊裂開一道裂縫,一顆發出熾熱白光的隕石極速墜下。

「修仙世界也有彗星?」

誒?不對啊?怎麼沖我來了!

看到隕石沖自己降落下來,陳良嚇得一激靈,連忙抱起林夕,拔腿就跑。

跑出幾百米后,想像中的爆炸聲並沒有響起,回頭看去,白光也暗淡起來。

懷中,林夕緩緩醒來,嗔怪道:「小陳!讓我再睡會!」

陳良嘴角一抽,將懷中人放下,「你在這裏等等,我去看看情況!」

林夕這時才清醒,看到天外飛光,小臉嚇得煞白,「我…我跟你一起去。」

「你在這等著,我要有什麼不測,你還能回去報信!」陳良厲聲道,顯得不容置疑。

林夕只好作罷,咬着嘴唇,欲言又止,雙手捏著自己衣角,惶惶不安地看着陳良背影。

走過去,撥開樹葉,陳良愣住了。

一顆老人頭顱懸浮在地面,眼角掛着兩行血淚,看起來卻不瘮人,面相中儘是悲苦之色。

「哥們?還好吧?打哪來啊!」

陳良心裏懵圈,這已經超出他理解範圍了,從沒見過只剩一顆頭還能活的。

老人目光炯炯有神,像是能看透陳良內心,「下界怎會如此?」

聲音凄涼,頗為落寞。

「下界?這一方世界嗎?」陳良迷惑,此時也不害怕,他看出老人沒有傷人之心。

老人沒有理會陳良,痛心疾首道:「我們都是罪人啊!」

下界罪人?

陳良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問道:「你是三百年前飛升的神靈?」

老人沒有理會陳良,血淚緩緩留下,自顧地說了起來。

「三百年前,神靈飛升大戰,十三大宗門,有人吞天道而飛升,余者皆懼,競相飛升!」

「那一日,天地染血,神魔隕落,大道崩塌,大陸破碎,得天道者飛升,余者皆亡!」

「卻不料,給後世留下如此禍患……」老人聲音愈發虛弱,一顆頭顱也虛幻起來。

確定了猜測,陳良難免對老人有些厭惡。

大破滅三百年來,百姓民不聊生,餓殍遍野,究其原因,昔日飛升神靈沒有一個可以被寬恕。

不過,當下最緊要的是,需要了解神靈下界的意圖。

「你既然飛升,又返回下界做甚?」

老人長嘆一聲,「不瞞你說,我是被打下來的,逃到此地,也僅存一絲殘魂。」

老人盯着陳良看了一會,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罷了罷了!看你資質平平,本不想將此物贈予你,可惜,我生命不多。」

有寶貝?陳良一喜,面色不變。

「什麼東西?」

鏘的一聲!一把碧劍自老人口中射出。

「我就是為了此物,才被打落下界…」

一把劍?陳良有些嫌棄,比起劍他更喜歡刀。

陳良將劍握住,突然,長劍幻化,白光一閃,手中劍變成了一把刀。

「卧槽!」陳良情不自禁地喊了出來。

竟能隨心意而變,真是好寶貝。

系統彈出來一行小字。

【新增武器:不滅之物(未知品階)】

【新增功法:不滅天功(未知品階)】

功法!

陳良暗自竊喜,本因為系統修行過快,肉身短板,現在有了功法,淬體練筋,無敵指日可待。

「此乃天生地養之物,可隨心意而變,劍修最鋒利之劍,無物不破之刀!刺破蒼穹之槍,撼天動地之棍……」

老者聲音愈發虛弱,僅存的頭顱虛幻之極,已經能透過頭顱,看到身後的樹林了。

老人彌留之際,正可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小子!」

「你說老夫下去了,萬千人族會寬恕我嗎?」

陳良收刀,直視老人目光,沉吟片刻,嘆道:「大抵是不會,反正,我沒有資格寬恕你們!」

聞言,老人慘笑,神力涌動,頭顱緩緩抬起,逐漸消失在陳良面前。

蕭索之音傳來,「小子,不滅之物送你,因果已成,他日,你要刀破蒼穹,打上天界,為這億萬亡魂復仇!」

陳良轉身離去的腳步一滯,低頭看刀,無奈地搖了搖頭。

「果然,天上不會掉餡餅,只會掉帶因果的刀……」

天色稍亮,走出林子,林夕孤零零地站在路邊,一臉幽怨。

「有什麼異常嗎?」天亮之後,這丫頭膽子也大起來,御姐風範盡顯。

「沒什麼…走吧!」

林夕點頭,將包袱扔給陳良,傲嬌地在前面走着。

陳良則悠閑地打量四周,花草樹木與藍星差異不多,只是多了幾株異種,陳良從未見過,但還是在原主的記憶中找到名稱。

日上三竿,已離開山寨二十餘里。

不滅之物被陳良化為內甲,覆於體內,奇怪的是,當化為內甲時,竟感受不到重量,反觀長刀形態,至少有上百斤重。

一處山崖邊,二人落座休息。

忽而,陳良注意到,幾隻妖獸從遠處狂奔而來。

抓起林夕,跳入灌木叢中。

二人屏住呼吸,眼看着妖獸從身前經過。

「有異常!」林夕掙開陳良的手,面色凝重地說道。

「怎麼了?幾隻妖獸而已。」

林夕搖了搖頭,「這些妖獸本身有異常,雙眼猩紅,像是中毒了,再不然,便是受到高階妖獸的召喚!」

聞言!陳良也是面色凝重,原主的記憶中,長青山上,最高階妖獸也只是三階。

可唯有四階妖獸,才能被稱為妖主,對群妖發號施令。

「這些妖獸奔走的方向是小寨!」想明白后,陳良驚呼一聲。

「走!回去報信!」林夕冷靜下來,還是很有御姐風範,拉着陳良便要往回奔去。

來時漫步閒遊,歸途卻是歸心似箭。

一個時辰后,二人來到小寨門口。

崗樓上站着一個皮膚黝黑的青年,乃是陳良三年來的至交—秦鳴。

秦鳴與陳良同歲,土生土長的小寨人,幼年喪父,其母被寨主供養,母女二人才得以存活。

崗樓上,秦鳴看到二人手牽手,從寨外奔來,驚訝地長大了嘴巴。

「良…良哥,你們怎麼…」

「別廢話了!開寨門!」林夕高喝一聲,拽著死狗般的陳良,停在了大門下。

陳良修為不足,半路便力竭,林夕急着報信,只得拽著陳良跑。

開門后,林夕仍未鬆手,一路疾行到火石寨的議事大廳。

此時,議事大廳內,首位上坐着愁眉苦臉的林平,首席往下,兩側的椅子上,左側是林仁林義,右側則是寨中幾位德高望重的謀事者。

大廳中鴉雀無聲,氣氛頗為壓抑。

「人還沒找見嗎?」林平打斷了眾人的沉默,帶着三分慍色問道。

「義父,已經派人去找了,可能是小妹貪玩,等她玩夠了就會回來了。」林仁站起身子,恭敬地說道。

「唉…都怪我,給這丫頭慣壞了!」

徒然,一陣急促地腳步聲響起。

「爹爹!」

陳良二人衝進議事大廳,此時陳良已經累癱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議事大廳,不得放肆!」林平看到二人突然回來,吹鼻子瞪眼地吼道。

林夕沒有理會,面向眾人,一字一句地說道:「有獸潮,正向寨子方向跑來。」

「什麼!」黃老頭猛地站起來,目光炯炯。「你說的可是真的?」

地上,癱坐的陳良點了點頭,被人扶到椅子上坐下。

聞言,眾人面面相覷,惶恐不安之色浮現。

林平顧不得二人的婚事,此時,盡顯領袖氣質,站起來發號施令,「把所有的斥候都派出去,一定要查明獸潮規模,其餘人,上寨牆。」

頓了一頓,又道:「婦孺先躲進祠堂!開啟護寨大陣。」

言罷,眾人散去,各奔崗位。

一個時辰后,斥候消息傳來。

來犯獸潮數百,其中,二階妖獸數十,三階妖獸三頭。

林平聽后,眉頭擰到了一起。

火石寨中,化靈境只有自己一人,先天境者不過廖廖幾人,其餘大多數皆是後天境。更何況,同等境界下,人類是不敵妖獸的。

這可如何守的住。

林平望向祠堂方向,滿目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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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末法時代逆伐萬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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