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定容陵

第三回 定容陵

當天明時分,蘇策以百四十人而大勝三千賊寇,轉而壓著黑壓壓的一片賊寇而至那容陵城內時,整個容陵城內,頓時變得一片歡騰之色。

他們在慶賀著自己不用再受那賊害之禍,慶幸於這容陵城內,竟然有如此壯士而幸甚幸甚。

待得把這賊俘壓至容陵城東門大營內之時,蘇策確是又馬不停蹄的領著這剛從城外殺回來的百十餘兵丁,往那都尉府上飛奔而去。

「左右把這容陵都尉府圍定,莫要放走一人。」騎在昨天夜裡至那賊營處搶得來的一批矮腳馬上,蘇策血紅著一雙丹鳳眼而厲聲吩咐左右。

經得昨夜一場血戰,這些兵卒,在見識過蘇策之勇后,自是變得聽命了許多。

而原本他們那一身的懶散氣息,此刻亦是早已盡去,其身上,更是帶著點點血腥之煞氣,此刻,聽得蘇策之將令,哄聲應諾間,左右合圍住這都尉府來,蕭殺之氣四溢間,其軍容,確是更見幾分猙獰之色。

正這時,那都尉府上樓牆處,確忽有一顫顫老者,踩著梯子,爬上城牆來,厲聲而質問於蘇策道:「老夫容陵江家現任家主江民,汝是何人?不知這裡是那容陵都尉府上,汝等安敢造次。」

「容陵都尉,陰殺縣令,投賊賣國意圖造反,吾奉太守令,當誅其三族,以正明典。」隨手扯了張虎皮來,蘇策卻是高舉而起,從不知何謂虛妄之言。

「一派胡言。。」此刻,那江民聽得蘇策此言,早已是氣得全身顫抖不已,只拿著個手指,指著蘇策喝道:「吾容陵江家,一貫奉公守法,良善愛民,何曾會投賊乎?」

「吾不識得江家,只識得從賊之族也,梁司馬,撞門。。。」懶得在去理會於這江民老兒,蘇策卻是下令著那梁義,領著五六人,共托著一方屋脊大梁而改裝成的撞城槌,狠狠地往那府門上撞去。

這江家,仗著族中子弟乃是這容陵縣都尉,平日里貪臟王法,欺壓百姓,惡霸良田,等等諸般惡事,可謂是盡數為之,而其平日里在這容陵縣內的風評就不是很好。前有那江姓都尉刺殺容陵縣令,賣身投賊,后又有這江家為惡之風評,而此時整個容陵縣內,縣令死,都尉死,其它佐官亦不知了去向,蘇策想要立威於整個容陵縣,而好讓自己能把此時到手的利益最大化,好掌這容陵縣令之職,這江家,確是再好不過的立威對像了。

相信只要滅盡這江家,這容陵縣裡其它幾個同這江家不相上下的小家族,自然會權衡其中的利敝,轉而聯合舉薦於他蘇策坐上這容陵縣令之位。

這些且先不去管他,且說這容陵縣,本也只是個小縣,平日里這江家子弟再是為惡,再是能霸佔良田,欺壓百姓,那也只能是個小家族。

府上能私養個百十餘個惡仆家丁私兵,那已經是他們的極限,而其府門處,亦不是什麼銅鑄鐵葉大門,確只是個木質的大門。

這木門,甚至於連鐵皮都末曾包上一片,又如何能經受得住這實木的撞擊,在蘇策一聲令下后,只十幾下,那厚實的的木質大門,轉眼間,就被撞開了臉盆大的一個洞來。門外諸兵丁,見得那府門已破,頓時士氣大振,喊著號子,使出諸般蠻力來,轉而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傳來,那原本緊閉的府門,此刻,確是變得轟然而大開來。

「殺。。。」一聲怒吼,那梁義舉刀確是當先而往這府內殺去。

百十餘個江府上的私兵惡仆,此刻人人舉刀結陣而死守在內門之上,只是,看著這些個私兵惡仆們個個面色如土,體如篩糠般,恨不得早早奔去。

這等樣人,又如何能應對得了蘇策帶得來的這百多個剛從戰場上廝殺下來的漢子。

那梁義當先一聲虎吼,舉刀便撲了上去,身後諸兵丁跟上,不消一時三刻,這百十餘個惡仆私兵,便為梁義所殺散。

飛奔而入後院,可憐這後院處,皆是那江府女眷或是江府丫鬟小廝,或是那些不成氣候的江府公子小姐們,如何又能頂得住這般如虎狼般之人。

一時間,江府處,喊殺聲,哭叫聲,慘嚎聲,聲聲不絕於耳。

微閉著雙眸,就這般靜坐於那一匹矮腳馬背之上,蘇策,傾聽著這身邊的聲聲凄厲慘嚎。面色間,似有不忍,亦似有堅定,更似有幾分猶豫不絕。

然而,隨著後院后的喊殺聲逐漸停歇,蘇策臉上那一份掙扎,確終於是慢慢的轉化為堅定之色。

雙目睜開處,那一片堅定之色,確是化為一片湛湛精光,斗射而出,照映得四周一片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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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大人,江府上下閤府一百二十七口人,已盡皆伏誅,查抄家沒得錢十二萬三千五百錢,糧三百石,皮甲三十副,鐵葉甲二副,朴刀四十柄,駑馬三匹,其餘綾羅綢緞,古玉器玩者尚無統計。」

站於蘇策跟前,梁義頗為恭敬的回報道。

他也算是識得這蘇策的手段了,那當真是個殺伐果斷,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這若大一個容陵縣,這江家,可算得上是頭一號世家大族了,便是那長沙郡處,亦是說得上一句話的,可是,這般一個世家大族,確被這蘇策說滅就滅了。

而且,這蘇策最為膽大妄為的是,他已經是屢屢假借那長沙太守的命令行事了,這長沙太守是誰他都不知道,這蘇策確是敢如此行事,不說其膽大妄為吧,但光就這一份魄力,確絕非等閑之人可比得的。

梁義有自知之明,所以,此刻的梁義在面對於蘇策之時,確是變得相當的恭敬有加。

「梁司馬已是汝立大功,然策亦無所賞,此時便借花獻佛,把這江府賜與你,如何?」隨手揮撒間,蘇策,確已經是頗有些為這容陵縣令的意思了。

見得這蘇策轉手就把這般府邸給賜下,梁義眼角深處閃過一絲絲貪婪,但很快就為他那僅存的一絲理智給死死地剋制住,他很清楚明白於自己的地位,也是知道這蘇策原本是做什麼的,這蘇策原本就是這容陵城內的乞兒,平日里連個容身之地都無,如今,有這般大府,這梁義,便是再貪婪,那也是不敢受的。

當下,梁義忙不致推託道:「大人此萬萬不可,屢次剿賊,皆多賴大人功勞,保容陵不失,亦大人之功也,梁義無所功,怎敢受此大賞,何況大人如今當貴為我容陵之主,又怎可無府邸?」

這梁義也算是討喜的說了句當貴為我容陵之主,也算是個頗有些心思之輩。只是對於這梁義的諸般小心思,蘇策確只若末聞,而是淡然輕笑道:「按朝庭制這別部司馬之職,確只當於戰時才可設,平日里當仍歸於都尉之列,算不得賞,梁司馬汝立大功,當受此大府,無需再說。」

「諾,謝大人賞賜。」梁義本來就有些眼讒於這江家大府,如今又見得蘇策說得堅決,自是不再推託而應諾接下。

「如此,此地當改為梁府,汝梁家,亦當改稱梁府矣,來日,我意在府中設宴,確需梁家替我聯絡於這容陵城中諸般鄉紳大德之士。」

「諾。。」梁義欣然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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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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