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誤會
喻語洗完澡后，看到地上多了一條小青蛇，小臉都嚇白了，又出來感到有些陌生，又心急又膽怯的說道：「蛇……蛇！」
方一恆看到這一幕心裏覺得好笑，對喻語解釋道：「這蛇是我們養的，不」
方一恆正要說不咬人，突然想到昨天小青蛇咬的自己的兩口。
「這條蛇挺和善的，你小心點就好。」
小青蛇好像聽得懂方一恆說的話一般，支起身子點了點頭，嘶嘶的叫了兩聲，彷彿在說，我小青蛇從不咬人。
這時喻語才稍稍放了點心。
「小語，你幾歲了？」
喻語小聲說道：「今年剛滿十二歲。」
方一恆看着骨瘦如柴的喻語，又問道：「那你是什麼時候在街上乞討為生的？」
喻語低下了頭，多時沒有說話。
方一恆心想，既然喻語不想說那就不問了。
這時喻語才回答道：「已經有三年了吧。不過，在這三年裏受到陳叔的照料，過得還可以。」
方一恆有些心疼，小小年紀天天為謀求一點活路而受苦受累，回想現代，雖然也有但是總歸少之又少，好像這個時代的這個現狀已經是無獨有偶。
方一恆嘆了口氣，摸了摸喻語尚且濕潤的頭髮，對她說：「你就別等張叔做好飯再吃了，先墊墊肚子，我看你也挺餓的。」
「真的可以嗎？」
面對喻語的反問，方一恆牽起喻語得手，笑着說道：「走，我和你出去買點吃的。」
方一恆和張景和說了一聲，將小青蛇留在宅子裏，帶着喻語走出了宅子。從張景和城內的小宅到慶陵的小吃街有很長一段路，在這路上，喻語看看這看看那好像從未見識過慶陵一般，同時又看着方一恆，看着方一恆的一舉一動好像在提防著方一恆將她拋棄。
方一恆也覺得好笑。
小吃街到了，方一恆看着古代的小吃街倒是有些失望，沒有獨特之處，而且這街上也沒有冰糖葫蘆可以買，但是看不到喻語拿着冰糖葫蘆吃的場景。
方一恆在街上不知道該買些什麼好，看着喻語的眼光時不時在打量賣麻糍的小店，於是方一恆便帶着喻語來到小攤前說道：「大爺，來兩兩麻糍。」
大爺抬頭一看，是一對俊男幼女。這個女娃娃有些面熟。問道：「小姑娘，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喻語也看着大爺，好像在努力回想，搖了搖頭，說道：「老爺爺，你好像認錯人了。」
方一恆給過大爺錢后，把一個麻糍遞給了喻語，看着喻語高興地啃著，又問道：「小語，你還想要什麼？」
「不，不想要了。」
方一恆看了眼喻語，一拍腦袋，「怎麼還把這事給忘了。」
喻語一臉疑惑地看着方一恆。
「小語，你不覺得你穿的衣服有億點點大？」方一恆笑着指出來被自己遺忘的地方。
雖然方一恆用自己的衣服包了包喻語，但怎麼看也覺得有些奇怪。
喻語點了點頭，這衣服太大了，都能撐兩個喻語了，能不奇怪嗎？
方一恆又和喻語去了裁縫店，買了一條現成的衣服，往店長要了一個地方，讓喻語換好衣服。
穿上新衣服的喻語顯得格外可愛，雖然長時間的飢餓使喻語略顯消瘦，但是被衣服一包，倒顯現不出來了。
「公子好福氣，竟找了一個這樣精緻的童養妻。
你童養妻真不錯。」
一點不切合時宜的話傳入了方一恆的耳中，方一恆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看着喻語的眼中充滿了畏懼。方一恆正色說道：「抱歉，大概你是誤會了，她不是我的童養妻。」
店主連忙抱歉道：「不好意思，是我妄言了，希望這位客官見諒。」
方一恆沒多計較，向店主照喻語的體格又定做了幾套衣服，帶着喻語離開了這家小店。
回家的路上方一恆喻語兩人一句話都沒說，方一恆怕喻語誤會沒有過多解釋，而喻語則是回顧自己以前的生活，有些難過。
到家了，張景和看着回來的走進來的兩人感覺氣氛不太對。
「你們回來了，這是怎麼？是不是方一恆這小子說錯話了？
小姑娘不要把一恆的話放在心上。一恆你跟我來一趟。」
張景和把方一恆喚過來，讓新來的小姑娘先吃着桌子上的飯。
「你這是怎麼惹著小姑娘了？」張景和低聲問道。
方一恆苦笑道：「裁縫店的人亂說話，說什麼我的童養妻之類的話，惹得我好像收養她是為了給自己找媳婦一樣。我聽了不是滋味，喻語聽了同樣也不是什麼滋味。」
張景和看了看自己的賢侄，不知該怎麼說是好。
「其實你是可以將那個小姑娘說成是自己的童養妻的，像你這樣無緣無故的幫助讓人很難相信你單純的，還不如找一個童養妻的借口。既能告訴那個叫喻語的小姑娘，她不欠你什麼，也能給他找個留在這裏的理由。」
方一恆聽了張景和的話有些遲疑，這麼說，自己豈不是有些變態？
「這麼說，我不被喻語當成變態了？」
張景和看着這個孩子，小聲和方一恆嘀咕了兩句。
喻語見在一旁說悄悄話的兩個人回到了餐桌邊，有些好奇，卻也不敢發問。
「小語！」
突然地呼喚嚇了喻語一跳，喻語看着說話的方一恆，這時的方一恆一臉正經。
方一恆說道：「我收養你是為了讓你當我的童養妻，你明白嗎？」
喻語點了點頭，不敢有什麼動靜。
「但是你可以為自己贖身，咱們沒什麼合同限制，在口頭上承諾，只要你能賺夠一百兩銀子，用這些銀子便可以換你的自由身。你覺得怎麼樣？」
喻語愣了愣神，說道：「好。」
「行了，沒什麼事了。」方一恆看喻語沒有拿起筷子，笑着說道，「小語，你不是本來很餓嗎？快點吃吧。」
喻語這才反應過來，夾起一塊魚肉放進嘴中。
方一恆看着喻語喔呦喔呦的吃着魚肉，沒有了回來時的生疏，暗地給張景和豎了個大拇指。
午飯過後，張景和拍了拍方一恆的肩膀，說道：「照顧好你的童養妻，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