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女子

神秘女子

「你個沒人要小雜種,給老子停下來,你在跑試試看,你個小畜生,你要是跑,就不要被我抓到,否則老子打斷你的腿!」

流浪漢一邊追着小男孩,同時嘴裏還不斷辱罵着他,到現在他已經失去了哄騙小男孩的耐心,而他那醜惡的身軀也在慢慢地接近這小男孩,但一個連飯都沒有吃飽過的小孩又怎麼可能跑過一個成年人呢,能保持現在的速度,已經可以說是小男孩多年流浪以來的意志力了。

在垃圾場的外面是一片空地荒無人煙,而小男孩則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空地,但此時身後的流浪漢也距離他只剩下了一個身位的差距,而在這荒蕪人煙的地方也沒有人會來救小男孩。

而小男孩也從來沒有想過誰會來救自己,正如他此前六年的人生,從不乞求與誰。

大人的嘴裏依舊不斷的辱罵着小男孩,終於在被一顆石頭絆倒后,小男孩被大人抓住了,大人停止了辱罵,只是將小男孩緩緩提了起來。

小男孩看着他那已經有些瘋狂的面孔,此時的心裏居然沒有絲毫害怕,或許死亡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更像是一種解脫,在無數次和野貓野狗的搶食后死裏逃生,無數次被人辱罵成畜生孤兒讓他早已沒有了動力活在世界上,今天來這裏偷東西更多的是求生的本能。

而此時小男孩看着即將揮舞在自己身上的拳頭他沒有反抗,也沒有力氣反抗,他忽然咧嘴一笑,笑容中沒有太多的情感,有的只是淡淡的解脫。

拳頭落在了他的身上,同時流浪漢看着小男孩臉上的笑容,心裏忽然顫抖了起來,以往這樣孩子就算在怎麼堅強,在被自己抓住后也只是會拳打腳踢的反抗一下后,便會哭着對自己求饒起來,這也是他為何會打這些孩子的一個重要原因,除了讓他們聽話,流浪漢還在享受有人對他卑屈求饒的模樣。

只是手裏這個孩子的笑容,讓他心裏顫抖了起來,雖然沒有反抗沒有哭喊著求饒,但這種笑容才是讓流浪漢此時最害怕的東西,倘若一個人不害怕死亡,那他還會害怕什麼?

流浪漢此時卻是猛然驚醒,怒罵道:「你他媽一個小屁孩你在裝什麼東西」說完又是一拳打在了男孩的身上,同時也放開了抓住他身體的手,任由他被自己一拳打飛了出去。

但哪怕是這樣小男孩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流浪漢心裏一嚇以為自己一拳把人打死了,不過又是轉念一想一個孤兒死了就死了,不會有什麼大事,但流浪漢轉念一想,就這麼死了也太便宜這個似孤兒了,所以他還是走到了男孩的身邊。

不過靠近一看流浪漢卻是險些叫出來,只見小男孩面帶笑意的躺在地上藐視的看着想着自己走來的男子,迅速的一腳踹在了流浪漢兩腿之間的位置。

「啊!」

流浪漢痛的直接叫了出來,而他也只覺得自己身體好像少了什麼東西,他紅著雙眼看着躺在地上嘲笑他的小男孩,忍着痛便是哼哼一腳就是踩在了他的臉上,似是覺得這樣不解氣他又是一腳將男孩踢飛,隨後就是一腳又一腳的踩在了小男孩地身上。

但就算是這樣,小男孩依舊咬着牙忍着痛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沒有絲毫開口求饒的意思,哪怕他的牙齒早已斷裂,嘴裏滿是鮮血,他也沒有低頭想法。

然而越看着這幅倔強不服輸的模樣,流浪漢便越是生氣,他的腳越來越重,到最後乾脆一手提起小男孩一手握拳打向他的腹部:「你喊啊,你要是喊出來我就不打你了」

不知過了多久流浪漢離開了,離開時還帶走了小男孩身上僅有的衣服,而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個奄奄一息的赤裸的男子,他沒有哭喊,或者他早已沒有力氣做任何事情,小男孩只覺得渾身像是沒有了知覺一樣,從最開始的疼痛難忍,到現在的全身像沒有了一點知覺,小男孩不知過了多久,他只知道他從未開口求過那大人一句。

此時一陣寒風吹過小男的裸露的身軀,而剛才任由如何毆打也沒有開口的他,此時卻被寒風吹的一顫,一張嘴便是一股鮮血吐了出來,他知道自己可能是要死了,只是想起自己以前說過的話,他的眼角終究還是有淚滴落了下來。

「好像什麼也沒有做到,明明說好要去吃一個熱的食物,說好要活過冬天,說好了....要有一件自己的衣服的,只是現在好冷啊,我也不想死了。」

瀕死之際,小男孩呢喃的說道,但奇怪的是明明剛才還十分寒冷的身體,現在卻渾身熱了起來,就彷彿躺在一座暖爐裏面全身都是暖洋洋的,於此同時他的耳邊好似傳來了什麼聲音一樣。

「小傢伙,要隨我學劍嗎?」

一個男子手裏拿着一把還在滴血的長劍傲然站在空中,而下面凌風聽到這句話后卻是吃力的抬起頭看向了空中的男子道:「我想活下去。」

隨後老人便將他帶了這座山裏,他不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也沒有問過老人他什麼時候開始學劍,然而老人將他帶到山上后,也並未教他什麼劍法,僅是隨手給他了一本劍譜和一把十分古怪的劍。

大口吃着嘴裏的肉,凌風又想起了自己問過師傅的話:「學劍有什麼好處?」

師傅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可以不用去偷吃的,就能活命。」

自那之後師傅便離開了這座山,於是凌風便學會了如何用劍獵殺野獸,而那些野獸遠比以往他流浪時欺負辱罵他的人要強上千百倍,但此時他也已然能一劍便將他們殺死。

搖了搖頭凌風不再想着這些稍息不堪的回憶,而是細細的盤點起了今天的獵物,除了那白色的大貓,光是回來的路上那些主動跳出來的小東西們,加起來已經足夠自己吃許多天的了。

凌風此時拿下了一直綁在自己後背的劍,這東西說是劍但它卻又細長之極,活脫脫的像是一根棍子,但師傅把這東西給凌風后,便對凌風說要好好感受,不過凌風不知什麼叫做感受,只好每天拿着這把劍的東西細細觀摩。

只見這劍豎起也僅僅比凌風第一點,,它通體黝黑就像是被黑土包裹起來了一樣,劍鋒的地方不如說是一個圓球更為何時,而這把劍最奇特的便是,無論劍鋒還是劍刃,皆是無鋒,與其說是劍,倒不如說這把劍更像是劍柄處也就是手握著劍的地方上插了一根棍子上去。

凌風越看越心涼,看到最後他不由的撓了撓頭,無奈道:「這東西怎麼看都不像劍啊。」

不過凌風還是頗為喜愛這個奇異的東西的,除了這是師傅給他的,更重要的是這東西表現的也頗為神奇,就在這時凌風耳朵一動,便聽見了腳步的聲音,而獵殺了四年的動物,他十分清楚這不是動物走動時發出的聲音,而今天分明不是師傅來看自己的日子。

想着這些,凌風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隨後拿起那把似劍似棍的長劍,身影一動已然已經出現在了屋外,眼見周圍沒有人影,凌風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不過就在凌風要回屋時,腳步聲再次傳來。

迅速藏在一棵樹後面,在確定了自己不會暴露后,凌風這才緊緊的看向了腳步聲的來源,凌風不確定來者是好是壞,而且師傅也從未告訴過他這些,但是幼年的經歷與多年來得捕獵的習慣,讓凌風養成了小心為上的習慣。

腳步聲越來越近,雖然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但是凌風依舊憑藉着出色的眼力看清了來者的模樣,下一秒凌風便楞在了原地,他沒有語言能形容那緩緩走來的女子。

只見遠處一位身穿白色道袍的女子正緩緩向著凌風走來,她的青絲隨風飄逸,玉顏在月光的照耀下猶如月里嫦娥一般驚為天人,尤其是那彷彿比星辰還要明亮的雙眼,讓人不竟沉醉在其中。

女子渾身上下彷彿沒有一處是不完美的,尤其是那冰冷的神態和淡然的氣質,更是無時無刻的激發着男人的慾望。

「好漂亮的女子」

凌風從未見過女子漂亮的女子,楞在原地的同時心裏所想的話就這麼說出了口,而凌風立馬便反應了過來,身形立即向後暴退,而那位漂亮的不像話的女子已然出現在了凌風剛才所在位置,而不知何時一柄細劍也已然出鞘,劍尖遙遙地指向凌風,女子隨後也不說話,身形翩然向凌風而去,而手中長劍也是直直的向著凌風身前刺去。

凌風眼神凝重,他能感受到女子細劍帶給他的壓力,那是遠比這座山裏的所以野獸加在一起都要大得多的壓力,沒有時間說什麼,女子的細劍已經飄然來到了凌風眼前,凌風無奈只能抽劍擋住女子的細劍。

女子劍法十分飄逸,每一次進攻都會讓人捉摸不透她接下來攻擊的是哪一個方位,忽然女子出現在了凌風左上方,手中的長劍也輕飄飄的刺向凌風的左肩。

凌風看着這一劍,雖說看着起來飄飄的但凌風卻不敢有半點小瞧,他的直覺告訴他,只要沒接下倆這一劍,他整個肩膀便會被這一劍洞穿。

心裏危機大盛,只見凌風拿起手中長劍,竟主動向著女子上挑而去,雖說看着打不到女子的細劍,但誰知女子那看似輕飄飄的一劍卻忽然加速,而凌風手中長劍的劍身卻也剛剛好碰撞到了女子長劍的劍尖。

而女子看着自己這一劍被凌風擋了下來,冰塊的臉上第一次有了表情,只見她稍顯驚訝的看了眼滿頭大汗的凌風,隨即便是手中長劍猛然變快的刺向凌風。

凌風現在也是有些生氣了,就算你美若天仙又怎麼樣,我就算是偷看不對,但你連一個開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嗎。

找准女子劍法的空檔,凌風運起內力向著手中那酷似棍子的長劍送去,隨後便猛然向著女子連續突刺三下,這三下不光氣勢驚人,加持了內力過後的長劍更是是帶起了陣陣破風的聲音。

看着站着不動的女子,凌風嘴角頓時泛起了得意的微笑,任你劍法如何飄逸,這三劍也別想輕易的接下里,不過凌風終究還是覺得自己偷看不對在先,所以手上的力道頓時輕了許多。

然而誰知女子僅僅是隨意挽了一朵劍花,就將三劍接了下來,凌風頓時一個激靈,手中長劍劍勢再起,劍路一變再變之間,這才掙脫了女子的劍花,同時長劍直直劈向著女子腰間。

卻不想女子后發制人,皓腕一轉劍身便迅速擋在了凌風劍尖之上,同時劍鋒一轉便向著凌風臉上襲來,來不及吃驚,凌風腰部直直向下倒去,形成了一個鐵板橋的同時堪堪躲過了女子的劍鋒,迅速站起身子,凌風腳下身法晃動之間,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待到女子感知到凌風的身影之時,只見凌風手中長劍好似一化為三,眨眼間便是三道耀眼的劍光從女子身側呼嘯而來,女子看着劍光皺了皺眉頭,只是站在原地再度挽了個劍花,便又將這招檔了下來。

看着這一幕的凌風頓時有些震驚,那三道劍光雖然不算做他的最強一擊,但也遠比剛才刺出的那三劍厲害上許多,誰知女子僅僅一個劍花便抵擋了下來。

再此抵擋住了一次女子的進攻,而這一次凌風被女子的力量震的險些倒飛了出去,而女子依舊是站在原地動也沒動,見狀凌風急忙道:「我沒有惡意,只是聽到了腳步出來看看而已,畢竟這裏很長時間沒人來過了。」

女子聽聞后停下了準備再度進攻身影,默默地看了眼凌風,隨後就將長劍歸於劍鞘之中轉身向著後方走去,看見女子終於不再進攻,凌風也是鬆了口氣,僅憑剛才的過招他就得知,就算自己拼盡全力,在女子劍下最好的結果也不過就是勉強活命而已。

見女子轉身進森林前面的竹屋,凌風也是回到了自己的木屋裏面,畢竟就算女子再漂亮也不及自己吃飽重要一點,而且女子不僅是漂亮那麼簡單,回想起自己剛才和對子過招的情形,凌風頓時大驚失色,只覺得女子要殺自己恐怕一劍便可以,剛剛想的活命,現在回想起來是在有些異想天開,因為直到剛才凌風才發現,女子和自己交手時竟是練內力都沒有用,僅是憑着劍法便自己壓得喘不過氣。

凌風想到這裏備受打擊,自己練了四年的劍法竟是除了野獸誰也打不過,虧師傅還說自己的天賦是他見過最好的,不過凌風也是被女子激起了性子,當即便覺得日後要好好練劍。

這邊凌風決定好好練劍,誰知女子也在屋內看着凌風,輕聲道:「北冥劍主嗎,這劍法倒還有些模樣。」說完這句話后女子看着凌風目光閃爍,像是極為掙扎。

女子不知想到了什麼,幽然的嘆了口氣,隨即便拿出了自己的佩劍,只見一道流光閃過,一柄淡白色的長劍出現在了女子手中,而後只見一道淡白色的光華一閃而過,長劍竟是變成一把古琴。

隨着古琴出現,女子的身影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竹屋,看着在月色下熠熠生輝的森林,女子抱着古琴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便找了一塊巨石盤坐在了上面,女子將古琴橫放在了雙膝之間。

而隨着女子修長的玉指緩緩拂過琴弦,一陣陣悠長又連綿的琴音漸漸傳入凌風的耳朵里,琴音低沉消愁卻又連綿不絕,好似是在訴說着一位女子的思鄉之情,又似是想着天上月亮宣示自己的孤獨之感,

而等到凌風情不自禁走來之時,琴音也剛好來到了最後一段。

只聽琴音在緩緩走向結尾時候,卻忽然高昂了起來,音律直轉極上,女子的長發隨風舞動,青蔥的指尖撥弄琴弦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女子神色此時傳來陣陣殺氣,琴音彷彿也感染一般,一改剛才的失落黯然與孤寂,瞬間變成現在的殺氣騰騰,刀光劍影。

而隨着女子玉指的滑落,許久凌風這才從琴音中回過神來,而女子一曲奏閉后,已然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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