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8 官爺肥美我憔悴
大宋癟三0028官爺肥美我憔悴
范一帆內心泛起一絲愧疚，突然莫名煩躁。范一帆推開花梅梅和迎chun，厭惡地瞪著兩女，好像兩女才是他內心罪惡之源，感覺她們穿上衣服以後，再也沒像在床上那麼可愛。
「你，還有你，以後要好好服侍夫人，不要讓夫人受氣。」范一帆不客氣地指著花梅梅和迎chun。
「是！老爺！」
花梅梅和迎chun芳容失sè，她們不知道老爺為什麼突然變臉，兩人慌張地下跪。
花梅梅身份是姨太太，迎chun身份相當通房丫頭。在宋朝，姨太太和通房丫頭屬於「側室」或者「偏房」，她們有義務陪男主人睡覺，但只能算是婢女身份，不能算是女主人。奴婢算是指受人奴役的奴隸，個人喪失ziyou，被主人無償役使。宋代的婢女，也叫丫頭、丫環說法。準確說，花梅梅和迎chun在家庭中的無法與明媒正娶的范太太相比，姨太太和通房丫頭服侍正室夫人是理所當然。
「你們針鋒相對，天天爭風吃醋，還做成姐妹嗎？」范一帆嚴肅地板著臉，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才說這話。「從今天開始，你們兩人定要姐妹相稱，和睦共處，那才像一個家人。」
「老爺！」迎chun一愣，隨即呼吸急促，不知是激動，還是恐慌，內心複雜起來——我與花梅梅姐妹相稱，那麼老爺不就是要正式納我做妾啦！
「老爺，要收迎chun做三姨太嗎？那好呀！」花梅梅內心吃驚，臉面卻堆滿笑容。
「我說話聽不到嗎？」范一帆聲音洪亮。「以後要和睦相處，整天爭風吃醋、勾心鬥角，這個家還成什麼家？」
「老爺息怒！老爺息怒！」
花梅梅和迎chun嚇得頻繁叩拜，在場的群女也慌忙跪倒。
「都起來吧！」范一帆對自己的暴怒感到莫名其妙，聲音低了下來，走到迎chun面前扶起迎chun。「迎chun，老爺以前不敢收你，是因為朝廷有制定，每家只有兩個太太能認祖歸宗。」
「老爺！」迎chun撲到范一帆懷裡，不知道是歡喜，還是悲哀。
「虛有的名分並不重要，重要是我們能經常在一起。」范一帆摟住迎chun，柔軟肉彈的身軀，讓范一帆稍稍安定，不過另外一種衝動又悄悄湧起。
對呀！現在還早，回到床上繼續大幹一場，哪還有什麼煩惱呢！
范一帆正找借口回房間奮戰，有個侍女從前院匆匆進來。
「老爺，武溫寒大人和孟及第大人在書房等候。」
侍女嬌聲吁吁，嫣紅肥厚的嘴唇肉感致致，誘得范一帆非常想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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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溫寒和孟及第都是陽谷縣本地人，兩人正在縣衙後院的客廳里聊天。
武溫寒是陽谷縣丞，孟及第是陽谷主簿。
「我保證，范大人在自家大廳里也能辦公。」武溫寒對孟及第低聲耳語，他笑眯眯的，表情帶著一絲詭異，那意思是說：范大人肯定不到前院公堂里升堂辦公——范大人會節約時間呀！
「那當然，范大人為公忘我，奔波勞碌，實在沒多餘時間！」孟及第對武溫寒jiān笑，其實他想說：范大人整天奔命於溫柔鄉，哪裡顧得上民眾生計呢！
武溫寒和孟及第相視大笑，兩人笑得正歡，門外下人高呼：
「知縣大人到！」
兩人連忙站起來躬身相迎，互相客套后，分主客坐下。
「兩位大人這麼高興，事情想必順利吧！」范一帆開門見山。
「知縣大人英明！」武溫寒抱拳作揖。「今早冒昧打擾大人，下官與孟大人正是過來稟報……嘿嘿！孟大人嘴舌伶俐，還是由孟大人具體稟報吧！」
「稟報大人！」孟及第翻看手中文牒。「總捕大人和城守大人已經按照知縣大人意圖慎重布置，在總捕大人cāo作下，小流氓果然聚眾鬧事，敲山震虎計劃獲得成功，昨夜共抓獲六百八十七個暴民……」
「胡鬧！」范一帆一臉不悅。「陽谷城平平安安，怎麼會冒出那麼多暴民呢？」
武溫寒和孟及第面面相覷，兩人各自嘀咕：昨天不是商量好嗎？怎麼說變就變呢？
「不知大人言下之意……」武溫寒小心翼翼地問。
「這麼上報濟南府，我們都要丟官！」范一帆板著臉面。「不能說暴民，知道嗎？嗯！還是原方案，選幾個最橫蠻的去充軍，選百來個身強力壯的去填黃河大堤，其他都罰銀，狠狠地罰，罰銀所得用作救災專款。」
救災專款？武溫寒和孟及第對望一眼，兩人莫名其妙，昨天不是說大家一起分嗎？怎麼變卦了呢？
「這個……嗯！」孟及第整理好頭緒，慢悠悠說：「公判大會和示威遊行馬上進行，各級衙役都按計劃行事，下官連夜準備好安民的榜文，城守大人和總捕大人也準備召集各方勢力聚集開會，這次必定震懾各方……只是那個……總捕大人執行時候稍變動……」
「怎麼樣變動？」范一帆盯住孟及第。
「總捕大人私下放過小流氓頭頭郭天慶。」
「這是老夫的意思。」范一帆語出驚人，臉面古井不波。「老夫曾與林總捕合計過，不久將來，郭天慶會從外地招商引資，到時會有更多人來陽谷城做生意……嘿嘿！因為，在京城，在濮陽城，郭天慶與某些大老闆有關係。」
武溫寒和孟及第面面相覷，那乞丐小流氓純粹是個窮孤兒，小癟三什麼時候有大老闆的親戚呢？小流氓和知縣大人的祖籍都是福建福州，知縣大人明明是照顧小流氓，卻推三推四。
「知縣大人……所有罰銀都用作救災專款嗎？」武溫寒小心翼翼生怕說錯話，其實他內心大罵：尼瑪的！罰銀都用作救災專款，那勞資喝西北風？
孟及第和武溫寒一樣，期待地望著范一帆，他們那表情，好像在大街上看見八十歲老太婆與十八歲小夥子恩恩愛愛地親嘴。他們最想不通——范一帆以貪sè貪財著稱，現在卻見錢而眼不開，竟然捐款做善事了！
奇怪呀！
好像六月天下大雪！
好像七月天，城南牛家那漂亮的新媳婦穿開襠褲過街！
好像八月天，城東林家那豐滿的寡婦穿紅肚兜賣饅頭！
……
「你們這些年白做官了！」范一帆冷哼一聲，臉若寒冰。「我們作為地方官，要為地方負責，要為陽谷百姓負責，要對濟南府做足功夫！」
武溫寒點頭表示理解，接著低聲問：「大人，一百兩銀子……我們抽十兩救災……」
「不對！只能抽兩錢！」范一帆立即糾正。
「是是是！」孟及第猛然醒悟。「知縣大人高明！知縣大人深謀遠慮！以後請多多指點下官！」
「知縣大人所思所想非同凡響，您是我們的偶像！」武溫寒像剛剛得到佛祖的指點，一臉泛起佛光。
兩人唯唯諾諾，不知不覺習慣地溫柔地拍一下馬屁。
「好啦好啦，老夫有點不舒服，要休息一下，你們看著辦。」
范一帆站起來示意送客，武溫寒和孟及第站慌忙起來，兩人恭敬地躬身客套。
「等等！」范一帆又叫住：「做好賬本后，你們親自送過來讓老夫審核，分配方案照舊。」
走出縣衙後院時候，武溫寒撫著胸襟心有餘悸：「知縣大人說得那麼認真，我以為真的全部用去救災呢！」
「分配方案照舊？」孟及第有點不爽說：「知縣大人拿五成，我們和全部衙役分另外五成——我們得到的也是微乎其微。」
武溫寒笑著說：「有銀子總比沒銀子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