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7高中
明媚的陽光，從窗戶外照射進來，光明充斥了整間屋子，示意著新的一天到來，昨天的結束。
讓人不知不覺放下了很多事，去全力以赴新的開始。
周正起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下午了，中午他出去給上術買了些生活用品，又躺回去睡了一覺。
他看了眼上術的那張木板床，上面空無一人。
走廊上，
一個披着黑色風衣，身體異常瘦削，腳下踩着一雙真皮長靴的俊俏青年。
他的身體靠在欄桿上，神情慵懶，百無聊賴的數着遠處道路上車子。
不免讓人覺得，青年有點神經兮兮的，畢竟這麼熱的天氣，他脖子上還纏了一條黑色的圍巾。
好在，這棟樓被周正全部買下來了，除了他們沒有其他居民，而且因為離市區很遠，行人沒那麼多。
上術就算是把這套周正特意給他買的套裝脫掉，露出來裏面那骨架般的身體，也不會有人看見。
周正是怕哪天自己厲鬼復甦，所以選了這麼個人煙稀少的環境吧。
畢竟，
總部開的工資，是非常高的，存兩三個月大概就能全款一套房子了，他不至於住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身後傳來開門的響動聲，周正拉開門走出來，見到走廊上的人，把早上上術還給他的衛星電話又遞了過去。
「這個你拿着吧，每個馭鬼者必備的東西，能直接跟總部聯絡上。」
上術也不客氣，接過來別在腰間，寬大的風衣遮住衛星電話，這才問道：
「那你呢？」
「我現在去取另一個，你自己到處走走，我們晚上十點再去七中。」
「明白了。」
周正下了樓，一直到鑽進車裏這才鬆了口氣：
「終於把劉小雨那腦殘甩掉了，不容易啊……只是要委屈上術了……」
他說的，是自己的專屬衛星電話接線員，哦，現在不是他周正的了，是上術的。
上術看着周正開的車，慢慢消失在自己視野邊際，有些疑惑剛才他的反應。
把衛星電話交給自己那一刻，周正彷彿解脫了般……
這事他沒放心上，回到了空蕩蕩的屋子裏，然後將門反鎖了起來。
上術脫下手套，他準備試試自己駕馭的厲鬼，具體的能力到底是什麼。
這不是浪費，對自身的一定了解，能讓以後使用靈異力量更加得心應手。
他可不想和之前一樣，用出了鬼域逃生，結果把整棟樓也帶上了……
那才是浪費……
先嘗試慢慢張開鬼域，這樣能在短時間內，學會如何掌控鬼域的大小。
很快，黑色的霧霾以上術為中心，慢慢開始擴大，最後佔滿了整間屋子。
再大一些。
上術小心控制着，黑色的鬼域變得更大了，簡單把這棟樓籠罩完。
這鬼域內一切都那麼清晰，而且，那種一切盡在掌控，對裏面所有一清二楚的感覺非常恐怖。
就比如，這棟房子內上術立刻知道了有五隻老鼠，十一隻蟑螂，甚至是地上爬行的螞蟻有多少都能數清楚。
而這種範圍，僅僅是鬼域的一個角，完全張開，一個小城區就能被他輕鬆完全掌握。
這就是鬼域么……
比小說里寫的，恐怖太多了……
上術想起什麼，身邊憑空就出現了一根鐵棍，他一把將其抓在手裏。
微微發力……
鐵棍上，
很快爬滿了黑色的斑塊，與他身體上的一模一樣，而鐵棍，在以肉眼可見的方式軟化，最後化為了一把細塵。
拍去那些灰塵，上術忽然在原地直接消失了，再次出現的時候，他站在樓下，然後又消失，回到了樓上。
達到了瞬移么……
很快，黑色的霧霾盡數收回。
警惕的老鼠，與嚇傻的蟑螂，和找不着北的螞蟻，終於是重見了天日。
上術坐回到木板床上，撩開風衣，看着他的身體。
這具身軀，源源不斷維持着他的生命，又提供了靈異力量。
記得，周正說每一隻厲鬼都會以它的特性為其命名。
自己駕馭的這隻鬼……就叫鬼軀吧。
…………
…………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不留意就來到晚上了。
因為昨晚看論壇里的那個故事看得太晚，楊間今天一整天上學都在打哈欠，整個人顯得無精打採的。
不過一想起那個叫雷電法王的作者寫的文章，和那張照片中的恐怖老人死寂駭然的眼睛，彷彿他就站在某處盯着自己，不禁讓人不寒而慄。
這導致今天楊間不同尋常的喜歡看窗戶外面，還對敲門聲很敏感。
王老師在講台上聚精會神講著課，其他人都認真聽着，唯獨楊間自顧自在下面開着小差。
終於，
叮鈴鈴。
隨着大家一陣刻意壓低聲音的雀躍，下課的鈴聲在校園四處回蕩開來。
「終於下課了。」
「唉，晚自習時間就不能調短一點嗎？」
「就是，就是……」
但是，隨着王老師用力咳嗽幾聲，原本躁動的學生們立刻安靜下來。
「先稍等一下，現在要佔用大家半個小時時間，用來做宣傳課，主要是宣傳學生安全防範知識。
待會兒講課的時候，我不希望有人在課堂上講話，擾亂紀律。」
這句話如同能吸取精神力般奇幻，聽完的同學除了目瞪口呆，就是對生活失去了所有地光彩。
楊間則是有些疑惑，這麼晚了怎麼還有安全課？
「靠，學校乾脆讓我在教室里打地鋪算了。」
「呵，那樣不就能隨時壓榨你的時間了嗎……」楊間前面叫張偉的學生，沒好氣回答道。
「……」
「好煩，什麼安全課，為什麼只有我們班留下了。」
有同學發現了異常，其他班的人都在陸陸續續離開，只有他們班沒下課。
「老師，為什麼只有我們班留下了？」有同學語氣埋怨的問道。
楊間也覺得奇怪，卻聽張偉好似有理有據的訕訕嘀咕了一句：「可能是因為我們班整體身高都太矮了吧，看着打一拳就能哭好久那種。」
楊間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用筆尾戳了戳前面張偉的後背：「同樣是九年義務教育，你怎麼這麼優秀？」
張偉賤兮兮的笑道：「楊間，我是上了補習班的，這個你學不來。」
楊間不笑了，若無其事的說了句：「陽痿少年。」
張偉也不生氣，道：「陽痿楊間你也是學不來的，你資源比我少，而且你喜歡的是雙馬尾蘿莉加白絲，我早跟你說那玩意不激情……」
楊間表示無語，已經無法與張偉正常交流。
王老師聽着眾多說辭不一的議論，臉色拉了下來：「好了，都安靜一點。」
「負責我們學校做宣傳安全課的只有一位老師，一天就只能講一堂課，因為他都是非常忙的。」
「所以，都是什麼時候有時間就什麼時候過來講課，今天輪到我們班了，也不會浪費你們太多時間，大家就安靜把這堂課聽完，好嗎？」
眾所周知，一個人帶着強硬的態度問你「好嗎」，那這事兒估計是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學生都安靜了下來，不甘的接受了這個現實，等待着那個壓榨他們時間的罪魁禍首現出真容。
如果僥倖認識，或者是互相打聽到了他的地址，估計門前是少不了幾張刀片了……
很快，
窗戶外有兩個人影慢慢走到教室門前，王老師看着兩人風衣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身體，小小懵了片刻。
楊間也是眼皮一跳，心中莫名緊了緊。
本來怨氣十足的眾人，還有些隱隱的埋怨聲，現在因為那兩個人出現，教室立刻變得落針可聞。
一個中年人與一個青年，僅僅是出站在那，就把場子直接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