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少年，逆天！

「你身手不錯。」

「切，用你說。」

「你幾歲，成年了嗎？」

「憑什麼告訴你！」

旁仁傑和少年抱在一起，比拼着嘴上功夫。

「你可以不告訴他，但得告訴我。」旁仁傑和長發少年一起轉頭看向門口，說話的是一個穿着警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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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仁傑和少年的手被一副手）銬連在一起。

出了餐館大門，被熙熙攘攘的人群聲、汽車聲淹沒，旁仁傑才發現幻聽的癥狀已經消失了。

河西市公安ju下午4:00

正式離開公安ju已經兩年了，但旁仁傑差不多隔兩個月就要回來一次，

民間偵探是遊走在法律邊緣的一群人，即使旁仁傑是頭喜歡單獨行動的「獨狼」，有些時候也需要老朋友的幫忙，而一些棘手的案子警局也會找到旁仁傑協助。

「旁仁傑，29歲，單身未婚，沒有穩定收入······」警ju的老蔡熟練地說着旁仁傑的基本信息。

「好了好了，蔡哥，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旁仁傑有些不好意思。

「跟你交手的那個小孩，你認識不。」

旁仁傑搖搖頭「不過，他們是商戶老闆雇傭來的，我想你們可以從這個人入手。對了，那個小孩基本信息交代了嗎，我看着不像成年的樣子，身手倒不錯，應該從小有人教。」

「查不到他任何身份信息，只是聽其他同事說，好像屬於一個這幾個月新興起的黑）幫，在幫派里代號「逆天」，年齡，差不多16歲左右。」這兩年老蔡越來越覺得自己有點力不從心，各種黑）幫流竄作案，關都關不完。

「不過他身手這麼好，可能是幫派里的重點培養對象。對我們很有價值」老蔡說，頗有點安慰自己的味道。

「最近黑）幫這麼猖獗，我們就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老趙是咱們的熟人，本本分分做小本生意的，他的事我們不能什麼都不管。」

老蔡點了跟煙，狠狠嘬了幾口。「仁傑，你也是從這裏出去的，不會不知道，jing察是人不是神。法律規定在那放着，你知道別人也知道，他們踩着紅線在上面跳舞，我們反而被線困着手腳，有什麼辦法？」

說到這裏，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所以，你離開警ju做」民間偵探」，我從心裏是贊同，也是佩服的。我們伸張不了的正義，或許你可以。」

旁仁傑點點頭，「我懂了蔡哥。既然這樣，我也只能以暴制暴，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了。那···」旁仁傑呼了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不行，聚眾鬥毆最少得關三天。」老蔡抬眼盯着旁仁傑，補了一句「你也不例外。」

「三天？！你咋說翻臉就翻臉呢，不行不行，關三天黃花菜都涼了，我民間偵探的名聲就毀了，搞不好就變成yin間偵探了，蔡哥！！！」旁仁傑想起自己拍著胸脯和那個富太太保證三天內結案的樣子，急得直向老蔡撒嬌耍賴。

「不關三天也可以，老規矩，將功補過。」老蔡說。

旁仁傑身子軟塌塌地跌回凳子裏「怎麼補？」

「簡單，就是讓那個『逆天』少年交代他們的窩點和老大。」

還真是簡單～～吶，旁仁傑精氣神都被抽走了一魄。蔡哥，我看你把我也當神了吧

接下來的10小時，密閉狹小的審訊室里，

旁仁傑和那個「逆天」少年幾乎是在交替沉默和睡覺中度過。

不是旁仁傑不幹活，是那少年一句話都不肯說，彷彿是個啞巴。

最討厭的就是他那長劉海，把眼睛遮得死死的，兩個人沒有對視，更察覺不出他一點心理變化。旁仁傑實在熬不住了。決定冒個險。

「喂，逆天，太無聊了，我們倆打一架吧」

「呵，愚蠢」

終於開口說話啦！旁仁傑心中暗自慶幸，這是一個好開始。

「那不然我們玩個遊戲吧，刺）激的，怎麼樣？」

「有多刺）激？」果然還只是個16歲的孩子啊，旁仁傑預感自己馬上就可以解放了。

「我們互相猜對方的三個秘密，每猜對一個，就要答應對方一個條件。怎麼樣，敢不敢玩？」

沉默。

就在旁仁傑準備換個方式時——

「可以啊」少年淡淡吐出幾個字，嘴角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

「好！讓我想想啊」

旁仁傑托著下巴假裝低頭思考，快速吃下一顆藥丸。一陣炫光過後，他緩緩抬起頭。

人，不見了！

地上是一件xue淋淋的衣服，旁邊還有一面沾滿污垢的鏡子。

旁仁傑拿起衣服看了看，是一件很普通的女士連衣裙，做工粗糙，腰身很大，xue跡都集中在裙子的下半段，尤其是tun部的位置。至於那面鏡子，旁仁傑用連衣裙在上面擦了擦，他透過鏡子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一個渾身赤）裸，未著寸縷的自己。左側靠近心臟的位置慢慢顯現出一道血痕。

「怎麼樣，想出來了嗎？」少年問。

「第一個秘密」旁仁傑閉着眼睛抓緊桌子邊緣，避免像上次一樣摔倒。「我猜···你小時候是被人遺棄的。」

「呵，你電視劇看多了吧。我不僅有父母，而且··」少年銳利的眼睛透過發縫緊緊盯着旁仁傑「他們都是說一不二，sha人不見血的人物。」

「歐？」旁仁傑並不認為自己猜錯了，或許真相被一些人一些原因藏起來了而已。「那我猜你有兄弟姐妹，而他們從來不用出來賣命，你父親只讓你一個人出來。」

「又錯！」這一次，少年的聲音明顯提高了「我是我父親的獨生子，而且我不是出來賣命，是熟悉業務，在不久的將來，這個市，包括這間公安ju，都會是我的地盤。」

「這是餵了多少大餅啊」旁仁傑小聲嘀咕

「什麼？」

「沒事沒事，我說你年少有為哈哈年少有為」

「哼，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好，」旁仁傑伸出食指，瞄準少年心臟的位置「我猜你的左胸）口處有一道長10公分的傷疤，誒！這次你可能不能隨便說錯了。你要是想否認就把衣服撩起來讓我看看。」旁仁傑抱起雙臂，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有偷看男人洗澡的變tai癖好，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但這次····算你蒙對了。」

「嘿嘿嘿，男人說話算話，這下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了。」旁仁傑得意地翹起二郎腿。

「別急，我也有三次機會。」少年身體向前傾，像一隻待捕獵的小貓。

「你的第一個秘密：我猜在飯店裏，跟你呆在一起的女孩，是你的女朋友。」

「錯，」旁仁傑學着剛才少年的樣子「我是喜歡她，而且我相信她也喜歡我（說着嘴角忍不住瘋狂上揚），但是我還沒告白，所以算不上女朋友。略略略~」

「哼，賴皮狗。」少年暗暗咒罵。

「你的第二個秘密：我猜你之前犯了錯誤，被公安ju開除了。」

沒想到，老趙在餐館的一句話，就讓這個少年上了心，如果他不混hei道，倒也是當jing察的好苗子。

「什麼錯誤？」

「我又不是suan命的，總之···就是很大的錯誤。」

「我看你才像很大的錯誤，」旁仁傑這次說得認真「是我自己主動請辭的。因為···我有病」

旁仁傑從兜里拿出一罐白色的藥瓶晃了晃「真有病」

「一個病人的話不知道可不可信」少年揶揄道。

「大概比一個犯人的話要可信。」旁仁傑壞笑着看着他。

哼。少年從鼻子擠出一聲，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

「怎麼？放棄了？」旁仁傑可不想半途而廢「你還有一次機會呢，玩不起啊」

少年一動不動，空氣中里只有衣服摩擦身體的聲音。

旁仁傑看着手錶上的秒針一點一點向前走，想起林妹妹一定正在為他着急，也不知道cookie找到了沒有，還有那個奇遇麵包坊，裏面會有「麵包二nai」嗎？現在他人關在這裏，什麼也做不了。旁仁傑看着眼前的少年磨磨蹭蹭宛如智障的樣子，心裏對他生出一股氣來。

該死的小痞子！該死的hei幫！

這樣想着，突然就又想到一件更要緊的事，老趙那邊今天很可能還會有人上門找麻煩。他得趕緊聯繫人雇另一撥打手過去！

旁仁傑從椅子裏坐起來，想再換個方式逼少年說出什麼，就算是耗也要把他「耗si」。

「最後一個秘密。」

還沒等旁仁傑開口，那少年竟悠悠地來了一句。

「我猜，是jing察派你來跟我談判的，如果我交代了你就可以免罪。」

「···沒錯。」旁仁傑一時也有點懵了。

「之前的規則還算數嗎？」

「當然」旁仁傑對於這突如其來轉變，感覺體內的某種DNA動了。

「我的要求很簡單，現在，立刻，放我出去」少年說。

「答應你了。」旁仁傑道。

「我的要求也很簡單」旁仁傑有些壞笑地看着少年，提出了一個他自己也未預料到結局的新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