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大賽

花魁大賽

「啪。」

脆響的一巴掌,將這場武打鬧劇推向了高潮。

只見此時那小廝正騎在蒼老闆身上,手裏再次拿起匕首向宋學禮刺去。

而宋學禮害怕之下,閉着眼胡亂的向前抓卻不想觸到一片柔軟。

兩手竟還本能性的抓柔了兩下。

「好,好,,好軟。你,,你是女的。」

宋學禮竟被驚的有些結巴。閱女無數的宋學禮本該早早認出,可精神全都集中對付聃國舅身上,這才又仔細端量的一番,明媚皓齒,清新爽氣,是個花般的少女無疑了。

「你才是女的你全家都是女的,看本。。。本大爺,不要你的命。」

女子還想抵死不認,可宋學禮又下意識的在那敏感的地方抓了一把。

宋學禮的臉上作為這場武打場面的高潮紀念品——幾條清晰的血手,就在這一瞬間留下了。

說是遲那時快,小廝又向宋學禮喉嚨快速下刀。

血液順着刀緩緩流在宋大人灰濛濛的衣服上,像是蹭一塊黑油不斷的蔓延開來。

「把刀給我。」

是白練借住了刀,語氣極為平靜。

可卻帶着能穿透人心魔力。那小廝像是被偷了魂一般,愣愣的送開來手。

「今日是我百香閣選花魁之日。想必聃國舅來湊個熱鬧,請上座。來人。」

白練面上掛着笑,言語綿柔,可眸中強硬裏帶來絲狠利。

邊說着把帶血的刀遞給了聃國舅

「學齡,退下。」

聃國舅嘴角帶笑,接過刀隨意的說出幾字。

小廝起身又踹了一腳,對着宋大人嚷到:

「還不快滾。」

「小妮子不大,脾氣到不小。小心找不到婆家。」

宋學禮起身拍了拍塵土,又開始撐口舌之快。

「那要是這樣,宋大人您就收了這小娘子豈不好。」

人群中有人起鬨道。

「去你的,老子還想多活幾年呢。」

「休要胡說八道,我堂堂七尺男兒,豈會嫁為人婦。」

身旁的花月女子忍不住掩面笑了,鬧成如此這般,還裝着呢。

「行,你繼續裝吧。反正你那尺寸跟男的也沒什麼兩樣。」

宋大人嫌棄的說道。

白練怕他們再吵起來,連忙將聃國舅請上閣樓。

而宋學禮依舊回到大廳正中央的主席上。

一場鬧劇過後,花魁大賽也正式拉開帷幕。

一個豆蔻年華的小女孩上了場,別看她年紀小,確是這百香閣最伶俐的姑娘,幾句簡潔又不失風趣的開場白,既解了剛剛的鬧劇留下來的尷尬氣氛,又替這花魁大賽暖了場子。

「下面有情請我們兩袖清風,兢兢業業,忠於職守,善解人意,愛崗敬業,海納百川,樂於助人,含苞待放的人間尤物琴音姑娘為大家獻曲一首。」

小丫頭一口氣冒出一堆奇奇怪怪看似與這明媚皓齒一笑傾國的姑娘不搭噶,卻別有一翻隱喻。

只見兩條一米多寬的錦帶垂下,一輕盈女子,身着一身紗紡白衣,身側抱琴,順着錦帶飄然而下,宛如仙鶴下凡。

女子腳尖點地。盤腿坐下,妙指撫琴,一首廣陵曲出神入化。引得萬籟俱靜,只為聽君仙一曲。曲必自是果瑩滿地,掌聲雷動。

「果然妙覺,怕再聽那些宮裏那些樂人的曲子,會覺着他們廢了指頭。」

那小廝忍不住發聲。

「這琴音姑娘,曾是前朝第一才女。那些平庸之資自是不能與她相提並論。」

聃國舅接過話。

「她就是那個喻黃后的妹妹呀,果然漂亮。不愧是我們樂國,第一美人的妹妹。這花魁非她莫屬了吧。」

小廝滿眼的欣賞。

「這可未必。」

聃國舅搖起玉扇,再次露出那迷一樣的笑。

再登場的是一紫衣姑娘,姑娘以針線為舞,舞姿風韻動人,變化萬千。一副錦繡圖在妙舞間便為那樸素的白布有了生機。

「平庸之資。」

小廝陷入為主,自覺著琴音姑娘是一等的美人,旁人便入不得眼裏。

「是嗎」

聃國舅挑眉。

「這舞姿雖動人,可這長相身姿,還有這綉工,嘖嘖略差了些。」

小廝的臉上帶着些許的驕傲。

「不知哪位客官,願意上場,紫菱原為他縫畫一副,送於有緣人。」

紫菱姑娘略帶眸笑,讓人見了自覺柔情似水。

「現在開始叫價。」

那個伶牙俐齒的姑娘又跑上來,敲響鑼鼓,花魁大賽第一場叫價也隨這這聲雷動正式開啟。

「五十兩。」

「六十兩。」

「你可真好意思叫。一百兩。」

「一百二十兩」

「一百五十兩」

台下競向謀之,只為這姑娘綉畫一副。

「五百兩。」

是一玉面郎君結束了這場競拍。

「這男子倒是有幾分秀氣。」

小廝很少夸人好看,可這玉面郎君不知為何看他一眼,竟為之心動了,笑意盈盈。

「他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南城赫赫有名的美男子。也就是你那心心念念非要見一面的未來夫婿。」

說到聃國舅用團扇輕輕敲了一下那小廝的腦袋,語氣變的有那麼一絲戲謔的味道。

「誰說我信心念念了,舅舅你可不要胡說。」

小廝摸了摸腦袋,嘴角不自覺的掛了一絲笑,可轉為想到他跑到這煙花之地,為了旁的女子一擲千金,心裏又有些氣惱。

不過沒關係,自己定會把他訓的服服帖帖的。

只見那紫菱姑娘在玉面郎君---良成玉的臉上輕撫幾下,便露出了自信的笑。

「這是何意。」

小廝甚為不解。

「這紫菱姑娘自出生起便是盲人人。可卻精通刺繡與摸骨識人之術。」

聃國舅淡淡的開口道。

「盲人,怎麼會呢。盲人的眸子怎麼會那樣柔情似水呢。」

小廝聽了難免詫異。

只見紫菱雙手向下拂去,指尖輕浮過脖頸,在領袖間停留,蹲下身來,隨機向下抹去。

剛巧蹲在那敏感之地,難免引人遐想。

「住手。」

小廝突然大吼一聲,引來眾人側目。

看到這再次砸場子的男子。各位客官難免不悅,也不只是誰先向他們扔來一隻果皮,只見一堆亂七八糟的臟物鋪滿而來。

小廝倒是眼疾手快躲到了聃國舅的身後。

安然的坐着的聃國舅,張開團扇。隨說那面容未被沾染分毫,可那白雪的衣衫卻變得五顏六色。

小廝起身看到聃國舅平日一塵不染的聃國舅。如今落得這腌臢模樣,忍不住笑的前俯後仰。

「哈哈哈,哈哈哈哈。」

「坐下。」

聃國舅輕浮掉肩頭的橘子皮,略帶不悅。

「誰讓你非要裝高冷不躲的。」

小廝帶着笑低語道。

此時,只見那紫菱姑娘又是一段精彩絕倫的綉舞,那良玉成的肖像便以成型,最難得的是綉畫中還帶了那良玉成的精氣神。

着實讓人佩服,一地的金銀珠寶打賞自是不用說了。

「下面就是客官們最喜歡的節目里,請讓我聽到你們最響亮的喊聲吧。」

那個主持節目的小女孩再次上台。

「灰原,灰原,灰原。。。」

恩客們都異常興奮,引來一場不小的騷動。

「灰原,灰原。灰原」

看如此熱鬧,調皮的小廝也跟着高喊起來。

「你知道灰原是什麼嗎你就跟着瞎喊。」

聃國舅扶額無奈到。

「不知道,哎。嘿嘿嘿。」

小廝現在已有幾分微醺,拿着玉壺酒瓶在眼前搖晃。

「那你跟着瞎喊什麼。」

「哎,嘿嘿,好玩,還玩。」

這丫頭真不愧是出來名的一杯就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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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侍進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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