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空不竊時

時間：18:25:002009-9-23地點：南市玄武區某軍部小區

陳老驚訝嘆道；「道士的話不可不信，也不可盡信。我陳家一脈算是和道家有過不解之緣，但是也沒有做到盡信之說。」

「嗯，那道士說我只剩下命魂在身，還有兩魄我到不記得是哪兩個了。後來他和我爺爺說，天魂和地魂不在身為正常，但是我體質差，需要和天地借回來，以他功力只能借12年，12年後就看我自己造化了。」空凡想起道士的話，補充說道。

「嗯，這道士說的太玄乎了，不過我看過不少道家的書籍，天魂地魂的確不在人體，遊離在人體之外。看來你得好好努力啊。」陳老擔憂說道。

「師父，這話我早聽爺爺說過啦，您還是告訴我怎麼控制jing神力吧。」空凡急忙道。

「人魂！」陳老笑著說道，「也就是我們現代人說的意識。道家對人體的研究在很多方面比現代科技走的前啊。」

「人魂？意識？那您意思就是我自己了？」空凡驚訝的說道。

「嗯，的確是你自己。」陳老笑了笑說道。

「那按您的意思，我找到控制我自己的方法就能控制住jing神了。」空凡問道。

「嗯，那你知道什麼控制你的意識嗎？」陳老問道。

「不知道！」空凡老實說道。

「意志！堅如磐石的意志！」陳老鄭重說道。

空凡閉上眼，心神沉澱，努力集中jing神注意到眉心處附近。難道這就是用意識控制？空凡慢慢的集中自己jing神在眉心附近遊盪，卻發現處jing神力化作絲狀慢慢消失在一個地方，空凡把jing神力迅速集中到那一片，轟的一聲，空凡再次來到了這個空蕩蕩的一片。

當空凡快要沉醉的時候，空凡愣然想起師父的話，用自己意志控制住自己。空凡醒悟過來的時候，立馬反應過來。不再感覺到沉醉，不過還是會有一陣陣的沉醉的yu望襲來。

空凡感覺自己快要扛不住的時候，猛然想起自己忘記問師父怎麼出去。意志，堅如磐石的意志；意識，自我意識。

難道是用堅如磐石的意志來穩住我的意識，那這樣的話，我懂了！空凡內心驚喜喊道。

jing神是一艘船，那意識就是船舵，而意志就是羅盤。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那我意識就可以控制jing神進出了。空凡想到。那我意識想出去，那就能出去了？

空凡想到就做，立馬意識集中，默默喊了聲，出去。可是當空凡睜開眼，卻仍在老地方。空凡不甘氣餒，再次嘗試，出去！睜開眼，還是在原來地方，四周仍是空空蕩蕩。

難道是我自己方法錯了？空凡想著。

「船，舵，羅盤。」空凡喃喃說道，「意志是羅盤，指引自己不沉醉，那能不能指引自己回到身體，控制身體了？」

空凡心神回歸平靜。抵抗住一陣陣jing神舒坦的興奮，還得思考怎麼回到身體。

「既然剛才我jing神是尋找自己最舒服的地方進來的，我只要回歸到本體，回歸到本心！」空凡心越發平靜了，所有的jing神興奮的感覺也慢慢地消失了，空凡平靜的說道：「回去。」

空凡只感覺一震，jing神力似乎穿越了一層薄膜，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全新掌控感，空凡就驚喜的感覺到自己成功了，睜開眼，空凡看著陳老正開心的看著自己。空凡開心叫道：「師父！」

「嗯，不錯，當年一前輩教過我，我還是費了四天時間才醒轉過來。」陳老笑道。

「四天，那我用了多久？」空凡驚訝的問道。

「你抬頭看看。」陳老哈哈笑道。

「啊！天黑啦！師父幾點啦？我還想下午回去了。」空凡著急問道。

「怎麼？第一天拜了師父轉就想撇下師父走了？」陳老笑罵道。

空凡望了望鎮江的方向，心裡暗暗說道，因為那邊還有人等著我，希望西門雪一直安好。不過隨即想到董教官他們，空凡心裡就再度安靜了。

空凡回頭對著陳老說道：「呵呵，好，師父，我今天就陪著您，不過您總得告訴我幾點了。」

陳老微微笑道：「六點一刻，剛好吃飯。老頭子還想，你再不起來，估計老頭子的肚子得餓扁了。還好老頭子吃過早飯了，不然就完蛋了。」

空凡也感覺自己肚子傳來一陣陣的虛空感，似乎都可以聽見肚子得咕咕叫了，一天不吃東西了，前胸貼後背的感覺好難受。突然醒悟，陳老一天沒吃，恐怕也是為了守護自己！空凡內心升起一股久違的情愫。

空凡連忙起來扶著陳老，慢慢隨著他的腳步往後院走去。

空凡看著眼前的老人家，心裡一陣溫暖，連自己不吃都難受成這樣，何況一百二十九歲的師父。空凡感激望著陳老，空凡知道他害怕別人打擾自己，不敢讓人送飯過來，又放心不下自己，所以一直守護著自己。

陳老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小子已經是滿腔的感激之情了，絮絮叨叨的說起當年他第一次醒轉的情況：「當年我在破廟裡面嘗試控制自己的jing神進入溫養，卻沒想到比想象中困難，直到在第五天才醒過來，整整四天沒吃沒喝，醒來后感覺身體就像大病一場，要不是jing神異常興奮，估計當時就這麼去了。」

「師父，您老人家就別開玩笑啦！您老人家可是長命百歲的命。」空凡嘻嘻笑道，隨即想到陳老的年齡，連忙改口道：「不，是壽比南山！」

「哈哈哈，你小子嘴巴不老實啊！不過你小子才一天就醒轉過來，是我目前見識最快的了。」陳老開心說道。「不過要是能突破到更高境界，那我還有多幾年可以活活。」

空凡扶著陳老在後院的桌子旁坐下，桌子上已經滿滿一桌菜肴了。

陳老揮了揮手，說道：「來，坐下，我們師徒倆邊吃邊聊，這些都是老頭子叫后廚特意為你做的湖南菜，不過沒敢多放辣椒，你就將就點把。」說完陳老就端起碗，吃了起來。

空凡強忍住要流出來的淚水，點了點頭。連忙也端起碗筷，看著滿滿一桌子，卻不知道怎麼下筷。

陳老吃著，卻看到空凡拿著筷子在望著菜，笑罵道：「你這孩子，吃啊。」

空凡連忙扒起飯來，夾了塊魚就吃了起來。邊吃還邊說道：「師父，我們吃完再聊了，這菜太香了，太好吃了。」

陳老哈哈大笑連忙點了點頭。

一頓飯吃了整整一個小時，空凡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過那麼好的胃口。桌角放的九個碗，加上手上的一個就是十個，讓空凡自己都感覺吃驚，雖然都是小碗。

空凡打著飽嗝，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一直望著自己吃的陳老。陳老就吃了小碗米飯，整桌菜幾乎沒動，全給空凡一個人吃下去了。

「師父，難道每個人都會這樣溫養jing神嗎？」空凡奇怪的問道。

「當然不是，這是我們空間系異能者的起點難得原因，是我們最大的不幸，也是最大的幸運。除了時、空兩大系以外，所有其他系的異能者都沒有這樣，因為他們一旦開發到異能，jing神就會自動和腦域連在一起，時刻牽引在一起，所以他們中許多人都不知道jing神體的存在，更別提溫養jing神了。」陳老呵呵笑道。

「那他們怎麼增長jing神力啊？」空凡訝異的問道。

「不斷的刺激腦域，溝通元素，溫養jing神力。方法行是行，就是比較慢，效率大概只有我們的十分之一。」陳老回答道。

「那您的意思是我們異能等級提升速度是他們的十倍？」空凡驚喜問道。

「理論上是這樣的，但是你別忘記了，空間系異能是兩大異能系之一，這個名頭不是白給的，不光光它強大，更大原因，他很難激化，更難於溝通和使用。」陳老點了點頭。「但是空間元素沒有能量源，它是直接jing神力溝通空間元素的。所以我們無法被測量等級。」

空凡愣了愣，這樣豈不是不知道什麼異能等級？

空凡想了想，還是把自己腦中可以感應身邊8米範圍內事物的事說了出來。結果空凡還沒有說完，陳老已經激動站起來，嚇得空凡連忙站起來問道：「師父你是怎麼了？」

「哈哈，上天對我不薄啊，臨死之前給我找到王者之體。」陳老雙眼激動蓄滿了淚水，哽咽說道。

「空凡，你知道異能者中間出了分系以外，還分什麼嗎？」陳老不等空凡回答，就又說道：「異能者，除了分系以外，還分同系之間兵，將，王，聖四個階。這四個等級的區分是根據異能者能使用多少這系異能元素的多少百分比來區分。打個比方，周圍有一百個火焰分子，兵者異能，不管jing神力達到什麼程度都只能使用60個以下，為將者70個，為王者80個，為聖者90，至於百分百，從未出現過，我也是聽前輩說的才知道，那個虛渺的等級叫『子』！」

「『子』，異能之子？」空凡驚訝說道。

「對，異能之子，準確來說叫元素之子，那是突破神秘境界的最好體質。想來那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我們是人類，怎麼可能是元素之子了，所以異能界就把五大階稱為四大階。而我們空間系壓根無法測出元素子多少，所以我們會根據自身能與空間結合的程度來判斷異能者屬於什麼階的空間系，根據jing神力cāo縱情況來分異能者屬於什麼等級。而聽你說的情況，我估計至少是個王者。」陳老感嘆的說道。

「那師父你是什麼階啊？」空凡奇怪的問道。

「我只能感覺到空間波動，而且是必要條件下才能感覺到。」陳老笑了笑說道。「簡單地說，也就只是『將』而已。」

空凡此刻並未感覺到什麼，但是在將來，或許他才明白，所謂的「將」級，是多少人羨慕和奢望的。

「那師父，我們空間系怎麼知道自己處於什麼等級？」

「根據你jing神力的數值。」陳老說道，「但是這個等級就不準確了，也許測出你數字是藍級，但是你可以秒殺紫級，也許測出你紫級，但是你給藍級追的滿街打也是可能的。關鍵還是看你對空間元素的領悟和運用！」

「那我們空間系異能還測什麼啊！」空凡苦笑道。

「對啊，所以空間系異能者就沒有測過等級，僅僅檢測你jing神力的強度。你以為了？我們空間系和時間系異能是沒有等級界定的，我們只能大概根據jing神力的係數來分等級。這也解釋了上次為什麼他們幾個研究員檢測不到你異能種類！」陳老笑道。

「呃，沒想到師父您老人家了，還那麼好玩。」空凡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以為現在中國有幾個空間異能者？」陳老淡淡的說道。

「我們國家十幾億人口，沒有幾十也有幾百吧？」空凡望了望天空的星星說道。

「九個。」陳老平靜的說道。「其中一個還是你。」

「九個？我？那再算上你，不就剩餘七個在外面了嗎？」空凡吃驚的問道。

「還有一個你也見過了。」陳老帶著莫名的傷感說道。

「是陳文兵！」空凡愣了半天總算想起來了。

陳老點了點頭。

「那師父，現在中國有多少異能者？」空凡問道。

「不知道。」陳老如實問道。

「那師父您怎麼知道空間系異能者有九個啊？」空凡奇怪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是上古就流傳下來的，『空不過時，時只竊空』。也就是說空間系異能者不會有第10個，時間系異能者不會超過1個。」陳老深邃的雙眼望著夜空，似乎要把天空望穿一般。

空凡點了點頭，卻沒有再問這個問題，想來陳老也在深思其中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