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四位公公

時間：08:43:002009-9-18地點：鎮市學院cāo場工商管理軍訓點

這邊董教官在兩眼發光，看的周圍的同學們都以為這傢伙是不是突然變成狼了；另一邊草地上，空凡已經和賴教官面對面的站著了。

「你學過軍體拳？上次看董教官讓你做示範，打得有模有樣的啊。」賴教官說道。

「我高中軍訓過一個禮拜，就學過第一套。上次董教官看我學的快就教我學了第二套了。」空凡點了點頭說道。

「嗯，我知道這事，學的特快，董教官也是見獵心喜，不過聽說你小子記憶力不行啊，打好幾遍才能記住啊。」賴教官笑了笑道，這事在班裡傳開了，董教官回去以後就和大家炫耀。

「那好，我現在就教你第三套軍體拳，其實第二套和第三套軍體拳都是軍系內部士官級別才能學，連普通的列兵也不能接觸。我不知道為什麼董教官會告訴你這套，我就不問了。但是現在我教你第三套就看你造化了，能記住多少就靠你自己，我只打一遍。」

說完，賴教官就閉上眼，深呼吸慢慢。空凡能感覺到隨著他的呼吸，他的全身正在慢慢的收緊。空凡看了看綠蔭外，董教官已經把兩個班級整合一起訓練起正步走了。

「喝！」賴教官開始練起來，空凡趕緊回神仔細認真看著，手也不時跟著比劃，但是眼神卻一直目不轉睛盯著賴教官。

不過隨著賴教官練起第三套軍體拳，空凡腦海中就奇怪的出現了同樣的一個身影，只是這個人無法看的清楚樣貌，就好像一個上次他在腦海中那個奇怪地方看到的六歲的自己的投影一般，只是所打的拳法和賴教官一模一樣，只是比賴教官要慢半拍。難到自己腦中自動學習？空凡才一走神，腦中的身影就開始模糊，嚇得空凡趕緊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賴教官身上。

一騰一躍，拳拳生風，爪爪留痕，掌掌震空，隨著賴教官的一招一式，空凡視乎看到空間的一陣陣波動。這套拳法真不簡單，看著已經收勢的賴教官，空凡也閉上了眼睛，沉醉在腦中剛才的記憶中，空凡努力控制自己手腳不跟隨腦中身影動作比劃，只是把心神沉醉在每一招每一式中。

賴教官看著空凡閉上眼，心中直嘆，是顆苗子啊！不過賴教官心中也奇怪，自己第一次把這套拳法打的如此虎虎生威，這套拳法說是拳法，卻是特戰旅傳下來的，包含拳法，爪法，掌法，腿法，講究招招殺人，和第一套軍體拳招招制敵思想更加增添殺伐之氣。想練好這套拳法至少十年的功底啊。自己也是託了自己練武的原因，不然也沒有那麼快練得有模有樣的。不過今天倒是打出了十二分的氣勢了，賴教官暗自點了點頭。就是不知道今天把這套拳法教給這小子是福是禍啊。

過了一會，空凡從腦海中清醒過來，睜開眼，看著賴教官正靜靜地看著自己。空凡內心一熱，口中連忙說道：「謝謝賴教官賜教。」

「嗯，不用謝，要不是知道你記憶力不怎麼好，我也不敢那麼認真教你。不過不管你記多少，這套拳法的招式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對人使用。我不告訴你招式的名字，也是不想你留下太多印象，隨意就好。」賴教官點了點頭說道，看了看已經訓練的流汗的董教官，「趕緊回去吧，不過董教官的事要放在心上，不然我就把這套拳法的十八招，每一招都放在你身上試試。」

空凡縮了縮脖子，點了點頭，連忙說道：「我儘力，不過我不敢肯定事一定成。」

「哈哈，成不成就不是我的事了，你成了我就當看回美女，不成我就省包煙。」賴教官哈哈笑道。

說完就帶頭走回正在站軍姿的隊伍了。空凡走到隊伍旁邊，喊了聲；「報道。」

「入列！」董教官應了聲，心裡卻在想到，這小子那麼快，憑這個悟xing，要不是第一次站軍姿暈過去，身體條件太差，我都想打報告把人挖過去了。

空凡迅速歸隊，筆直站好，看著董教官心裡直點頭。

空凡瞄了瞄隔壁，看到白世仁就站在自己隔壁，現在班裡和自己打過交道就有白世仁班長了，目前的代理班長，不過這白世仁好像對自己不感冒，因為空凡經過隊伍的時候，好幾個人輕聲和自己說著：「歡迎你回來。」而這白世仁一直盯著前方，一句話都沒有。

不過空凡也不是小氣人，自己也不是什麼名人，但是這小子是叫自己去採辦橫幅的主要兇犯，現在卻沒句話，的確有點過分。空凡也沒怎麼放心上，站好隊伍后輕輕說了聲，謝謝大家。

空凡加入到熱火朝天的軍訓隊伍中，很快就融入了這樣的環境，雖然空凡身體素質差，但是理解力很好，基本教了就會，所以很快就追上進度了，不過空凡的苦惱馬上來了。

全班36個人，分四排，空凡一米75的個字，拍在第三排的首位。

本來36個人分四排是蠻好的一個整容，可惜的是，空凡這班級女生是12名，男生24名，結果就造成空凡這一排有三個女生，而且是個字矮小的女生。

站軍姿空凡不累，可是走步伐的時候，空凡就得崩潰了。空凡幾個領頭身高都在一米七以上，女生卻都在一米六左右，雖然隊列中間幾個男生都是一米七以下，但是男生步子大，女生步子慢，走快了，隊伍就歪了，成一斜線，走慢了，就跟不上前面的隊列了。

所以空凡這幾個帶隊的就尤其重要，齊步走還好，一到踢正步，空凡就無奈極了。

四排隊伍各自踢正步的時候，空凡也沒有感覺到多難，自己放慢步子，就可以讓女生慢慢跟著自己走了。隊列還可以看到一條直線，雖然這條直線有點粗。

休息的時候，正當空凡想和董教官請教怎麼辦的時候，空凡就看到白世仁跑到董教官的面前喊道：「報告董教官，我請求換隊列，我要求自己做排頭兵。」

董教官扭頭看了看空凡，轉回頭看著白世仁：「哦，為什麼啊？」

白世仁大聲說道：「空凡不適合做排頭兵，我覺得我帶隊比較好。」

董教官笑了笑，對著空凡喊道：「空凡同學，你怎麼看？」

而此時的空凡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旁邊一同學動了動空凡，空凡回過神來，說道：「我沒意見，我願意讓給白班長帶隊。」

身邊的一同學，碰了碰空凡，空凡扭頭一看，小胖啊，來自山西的，名叫李連英，給他們宿舍的戲稱為李蓮英，也叫小胖。

空凡開口問道：「小胖，怎麼了？」

小胖扶了扶眼睛，輕聲說道：「白班長自從第一次排隊給你搶了排頭兵就心裡不舒服，這次你出車禍，讓他當回了排頭兵，開心了好幾天。」

「不就一排頭兵嗎？至於嘛？不許亂說。」空凡笑了笑說道。

「就是啊，不過他在宿舍打電話給他媽的時候給我們宿舍的小桂子聽到，小桂子回來學給我們聽得。」小胖低聲說道。「而且就是他和嚴老師推薦你去採辦橫幅的。」

小胖宿舍四哥們都是來自王宮最後絕種物品，各自都給對方取名了，每人都是公公的名字，小胖說的小桂子，原名叫范小貴，江蘇人，聽起來像是犯小鬼的名字，據他本人說是算命娶的，說他一生是靠小鬼發財的，所以他爸媽就直接給他取了這個名字，希望他犯小鬼，多發財。

「是不是小桂子聽錯了。」空凡笑了笑說道。

「沒有，絕對沒有，還給小桂子錄下來了。」旁邊一男用夾雜著湖南口音的普通說道。是小凳子，原名鄧世明，湖南人，和自己算上自己一個老鄉。不過這小子一直不肯承認空凡是他老鄉，用他的話說就是，因為空凡的普通話一點湖南口音都沒有，而且空凡只會幾句不知道哪個旮旯角落的話。

「對，小凳子說的一點都沒錯。那天小桂子晚上睡覺的時候才敢把錄音放給我們聽。那個白世仁好像叫他老媽打電話給嚴桂蘭，要求換領隊，他媽怎麼說的我們不知道，沒想到他今天主動提出來了。」從空凡腦後傳來一個聲音，不過空凡不用看也知道是一舍四公的第三公了，小桌子，原名左志文，但是個子一點不小，身高一米80，體重也是180斤，典型好身材啊。

空凡還在感嘆的時候，卻見自己眼前一閃，一個漂亮的小夥子以自以為是的帥氣笑容對著空凡說道：「錄音我還保存著，回頭給你聽聽。」

空凡看著這傢伙，一門四公最後一個也出現了，小桂子，范小貴，這小子長得的確很漂亮，一米7的身高，但是有點瘦，不過聽說打球打得很好，是籃球特招生，好像是控球後衛來的。如果帶個假髮，估計是人都以為是個美女了。

不過空凡現在就不質疑他是控球後衛的身份了，剛這速度，空凡都沒有反應過來。

空凡看著這前後左右四個人，笑了笑說道：「你們給我滾開，別到時候人家給我起名大總管，我就廢了你們。」

「切」四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空凡哈哈大笑起來，不過還沒有笑完，小胖子的一句話頓時讓空凡感覺像吃了蒼蠅一般。

「你以為啊，你早就給白世仁歸為我們一夥的了，說你是我們大總管，小凡子大總管。」小胖子嘿嘿笑道。

「滾。」空凡笑罵道。

不管是什麼時代，學生的煩惱，學生的哀愁，學生之間的怨恨永遠不會作為死仇，因為這個年紀的人，再小氣隨著年紀的長大，也會漸漸為當初年少輕狂的事感到好笑而已。

空凡笑了笑，想著爺爺的話，內心出奇的平靜。小爭小斗而已，權當笑料。

空凡躺在草地，腦袋枕著胳膊，看著天空朵朵白雲，內心越發的平靜了。空凡甚至感覺到眉心處一陣舒坦。似乎有什麼在增長一般。

空凡想起了自己昨天早上置身的環境，難道我昨天置身環境就是腦中？如果是腦中，那是什麼部位？不行，晚上的試試。

沒過多久，集合哨響起。空凡這次站在白世仁旁邊，排在第二位，不過還沒等空凡站好，董教官已經走了過來，把自己拉了出來，放在第一隊第二位置，說道：「你走了三天，隊列知識沒有怎麼知道，你跟在董志剛這隊吧。」

空凡笑了笑點了點頭，望了望右邊的身邊的同學，空凡對這人不太熟悉，不過也聽說過這個人，聽說是一東北大漢，豪爽的很，第一天來就叫宿舍的幾個出去喝酒，全給灌趴下了，最後還是他背著一個扶著兩個送回宿舍的。

「多多指教。」空凡歉意的說道。

「沒事，哥們跟著我走就是了。」董志剛哈哈笑道。

隊伍很快又訓練起來了，劈啪劈啪聲雜亂序的響起，董教官要求必須落地有聲才叫正步走，用力踢出去，用力踏下去，而且只能聽到一個聲音！

空凡瞄著董志剛，慢慢跟隨他的步伐，腦中又再次清晰出現那一個身影，自動的把董志剛的身影給模仿出來，而自己跟著這身影做，竟然能絲毫不差。

空凡也不用瞄著董志剛了，因為腦中自動把他身影「投影」出來了。而站在空凡左手邊的同學就吃驚極了，這身影怎麼那麼像董志剛啊，他沒敢把自己奇怪念頭當真，只當一時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