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情敵?劍拔弩張...

第五章:情敵?劍拔弩張...

自宴會之後,青翌便在宮中住下了,他每日都回到長鳶殿等著念溪起床一起吃飯,美名其曰:雍都王可是將我全權交給了長郡主的,那麼,自然要與長郡主一同吃飯,逛園子嘍!

這一日日的形影不離,看的王上與王後娘娘一臉的姨母笑。

念溪從不敢相信,堂堂一國王子,偏偏在這裏閑的數翔。日日擾人清夢不說,還拉着自己閑逛,雖說自己剛回雍都不久。可這些日子下來,這雍都城可以說是已經逛了足足有四五圈了,這讓念溪心中很是不快,費時費力還得賠著錢!

這日,念溪或許是夢到在吃什麼好吃的東西,看樣子是正在慢慢享受,卻被一陣吵鬧硬生生的將自己拉回了現實。

「郡主?郡主快醒醒了。」念溪一眼茫然的看着拽著自己起床的綠竹,明顯還沒有回歸狀態,眼神迷離中......

「該起床了郡主,青翌殿下已經在大殿中等候多時了,您若再不起來,王後娘娘該說您了!」

「綠竹,你可曾見過這樣的王子嗎?你和他說,我今日不舒服,大臣上朝還應有一日休息呢,我這倒好,自答應要盡地主之誼,帶他遊玩,我沒有一日得閑的。」念溪坐在床邊抱怨著,說話間顯得有氣無力的。「我覺得,我這寢殿都快變成他母親的殿了。」

綠竹一臉疑惑道:「這話怎麼說?」我家郡主不會睡傻了吧,這怎麼還扯到青翌王子母親身上了。

「就算日日給他母親請安,都不會跑這麼勤快吧。」說罷,眾人皆掩嘴偷笑。

雖嘴上不願,但也是口是心非的起來換洗梳妝,畢竟,關乎一國顏面,不容懈怠,況且,他又能在這裏多長時間呢,暫且忍忍吧。

「殿下日日都來這雍都王宮,你都快比念溪熟悉了,真是不知還能帶殿下去什麼地方觀賞了。」青翌放下手中啃了一般的雞腿,饒有趣味地看着念溪投來的戲虐的眼神。這小妮子,開始還客客氣氣的,縱是萬般有理的帶着自己遊逛多日,怕是心中早已問候我家祖宗了吧。現下,不耐煩了?這脾氣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啊!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所以啊,青翌日日都來!」

「無賴!」

念溪逐漸爬上臉頰的紅暈被青翌抓個正著,冰肌玉骨,略顯粉黛,四目相對是,氣氛難免有些尷尬起來,只有站在一旁的綠竹淚水濕了眼眶。

念溪回過身來,故意眼神飄向窗外,只覺心中莫名一痛,好似如此場景多年之前也曾有過,對面的那個男子,也曾讓自己如此心神不寧,只是,那把劍,刺進胸口的那把劍,是刺向自己的嗎?又是誰,提劍而來?

「郡主這是...害羞了?」青翌見念溪一言不發,似有落寞,便打趣道:「我和你開玩笑的,哈哈,聽你父王說,賞花節快到了,我們羽國可是從未有過賞花節的,正巧趕上雍都的賞花節,可否待我一游?」

「自然,只是本生我已經和幾位朋友約好一同去的,若王子不介意,可以同我們一起。」

「當然不介意,能多結識幾位朋友也是我的榮幸,你們賞花節的后一日,便是我羽國的鵲橋節,來日,我帶你到羽國去看看,這鵲橋節可是頗為壯觀呢。」

「謝過殿下好意了,若是有緣前去,一定要見上一見。」念溪頓時心情暢然,不由一笑而過。

青翌望着這久違的微笑,竟出了神。寒冬之時,你說傲雪寒梅,要我同你一起去觀賞,無數寒梅綻放,爭艷群芳,卻不及你一笑,似含苞待放,可惜......

賞花節這天,念溪帶着青翌到了約定好的地方時,其他幾人已經在此等了一段時間了,玉英看着跟在念溪身旁的翩翩公子,不動神色的站到瑾靖身後說道:「瑾靖,你若再不主動一點,未來娘子都要被別人給搶走了。」

「快快快,說給我聽聽。」曲征斜眼瞅著玉英趕忙說道。

「我每次到宮裏找咱們的郡主殿下,這羽國王子就在長鳶殿守着,一刻都不離開呢,瑾靖,你若再不抓緊點,以後啊,可有你後悔的地方。」

瑾靖聽后,趕忙轉身對玉英小聲道:「玉英你...別瞎說,讓別人聽去,有損郡主清譽,我與郡主...乃同窗朋友之誼,不敢有其他想法。」

「快行了吧你,這個袋子,你旁邊的人。」曲徵象徵性的指了指自己和玉英道:「都看的出來,小的時候郡主就喜歡你,一回來也是圍着你轉來着,都能看出來她心中有你,就憑你兒時多次救她性命,她就待你與我倆不同,就你這個悶葫蘆,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看不出來。」曲征已經氣不打一出來,想要上手了。

這時正巧,念溪二人走了過來。「你們幾個,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我們啊,正說我們那輔國大臣凌王殿下,是不是將自己這兒子給養成悶葫蘆了,此情此景之下,某人啊,還守着自己的君子氣度,不解風情啊!」

「哪有,你們倆別瞎說。」瑾靖白了一眼,若有深意的看着青翌道:「我們在討論王子您遠道而來,今日我等有幸相陪,都不知該如何招待才好了。」

「幾位不必多想,我兒時,也是來過這雍都城的,當時和舍妹一同,也曾遺落一個東西在這裏,今日有郡主和幾位相陪,在下甚是感激。」青翌目光落在瑾靖腰間懸掛着的玉佩,不是朱雀羽佩又是什麼?原來,他就是那個讓青亞魂牽夢繞的人啊,竟然會是他。

瑾靖看清青翌臉龐的一瞬,只覺得在哪裏見過,腦海中閃過兒時拿着玉佩的纖纖小公子,該不會是他吧,這模樣,和那位小公子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半,原來,他是羽國王族啊,怪不得覺得這玉佩不似凡間俗物!

「好了,我們別在這裏站着了,這大好的賞花時節,再此處,不免有些浪費了,一會人多了,好彩頭都被別人摘了去了。」念溪見氣氛一度降低,心想,在這裏有什麼可寒暄的,倆個大男人一會含情脈脈,一會兒劍拔弩張的莫名其妙,別影響了我這賞花的大好心情罷。

一行人朝花海中央走去,花香撲鼻,心情也瞬間覺得甚是輕鬆暢快了。回宮許久,還沒有如此暢心的時刻呢。想來在祛雲峰上的那些日子,或許是自己最快樂的時光了,師姐和師兄總是無時無刻的想着自己的喜好,有什麼稀奇好看的物件,第一時間都給了自己,可惜日後,很難再相見了。

念溪伸手將手指在一片片花瓣上方拂過,只覺得自己就是這花海中的一朵,若是可以,真是想要生活在這裏。亂花眯眼,卻也心曠神怡。

正要淺步上前時,突然一隻大手將她正要收回的玉手握住。念溪心下一驚,正要抽回來,青翌輕聲說道:「噓,別出聲,你看哪裏。」順着青翌手指的方向,倆只蝴蝶正輕輕浮在一朵玫瑰花瓣上,看上去甚是和諧,安逸,竟不忍心去驚動,而念溪,望去的神情,難掩得羨慕之情,完全沒有注意到,兩旁的倆雙眼睛似要將她吞噬一般,看着她的樣子已經入了迷。此時的念溪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正被青翌緊緊的攥著,也沒有注意到瑾靖看向他們二人的殺意...

玉英神秘兮兮的用手肘搓了搓曲征,示意讓他看瑾靖和青翌的神情:「看見了嗎?這倆個人,對我們念溪啊,可算得上用情甚深呀,一個隱忍,一個張揚,一個憂傷壓抑,一個明目張膽,可惜了...」

「可惜什麼呀?」

「之前啊,我一直覺得我們瑾靖和念溪是一對金童玉女,實則不然,如今,這青翌王子好似更勝一籌了,用不了幾日啊,瑾靖就會被青翌王子從念溪心中趕出去了,現下我都覺得他已經落了下風了,君,意下如何?」

「英雄所見略同~」

玉英一聽,頓時一怔,這傢伙,今天難得沒有和自己作對了,往日定是要和自己爭吵一番的。不解的轉頭看向曲征,哪想到,二人靠的如此近,曲征竟正一抹含情脈脈的神情看着自己,頓時紅霞佈滿臉頰。

玉英一把推開曲征,故作生氣道:「你幹什麼離我這麼近?」

「你瘋了吧,使這麼大勁幹嘛,平時不都是離這麼近的嗎?今日你吃槍葯了啊?」曲征看着玉英臉上的紅暈,心裏得以,挑逗的往玉英身上靠近,玉英正要開啟打鬥模式,不料耳邊卻響起一個自己不願意聽到的聲音。

「英兒。」一聲柔弱卻略帶不善的尖銳聲,將眾人的思緒都拉了回來,眼神默契的匯聚到一處。只見來着身着黛螺紗裙,長發飄然,身材曼妙,略施粉黛便已扣人心弦,與念溪玉英截然不同,念溪乃傾國傾城,遺世獨立;玉英乃玉潔冰清,巾幗卓越;而她卻給人一種含苞待放,清麗脫俗之感。

「你們竟也在此處,好巧!」

聽到祁玉淑的聲音,念溪才意識到自己的手竟被青翌握了好久,趕忙將手抽回,卻不禁覺得,他的手真的很暖,讓人很是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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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落呈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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