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格局打開，手腳放開

儘管敗了，倪憨憨依舊得意洋洋地擦著汗，跟倪茂身後，送球回體育室。

「爸，今表現錯吧，管籃板、助攻，還得分，都碾壓吳江。」

「也就點眼光了！看吳江控場，把握全局么？格局，差遠咯！」

話，倪憨憨怎能服氣？

把球一扔，直接走了。

邊走還邊恨恨地說：「反正任怎麼努力，都滿意！」

倪壯沒走幾步，詹沐便知從哪兒湊了。

「壯哥，想好高考結束哪兒了么？」

「哪兒？為什麼？」

「忘了跟吳江的賭約了？輸定了！據所知，杜卿雙雙報了北。」

「以吳江的成績，考北一點問題也沒，杜卿就更沒問題了。」

「三年每次考試，杜卿發揮的都很正常，從沒失誤。唯一掉十名那次，還因為貧血考場暈了。」

「結果呢，貧血毛病，如今也被吳江治好了。現家一口氣能跑10公里！」

「怪得吳江那麼好心地帶杜卿補充營養呢，敢情一開始就算好了……」

聽著詹沐的碎碎念，倪壯頓覺聒噪：「老子那種輸起的么！」

詹沐愕然。

隨即一想到，倪壯穿著女裝，全校面招搖市的畫面，由捂臉。

難頂啊難頂。

晚自習課，八點四十。

吳江照常回家。

雖然教室的燈光已經延遲到十一點熄燈，很多住校生也都學到很晚，但吳江沒那打算。

一回到家。

張嵐迫及待地從冰箱里抱西瓜，從廚房裡拿泡了好久的葡萄。

吳江拒絕了西瓜，拉葡萄，一顆顆吃著。

吃著吃著，發現倆口子一臉笑意，似乎憋著驚喜。

「爸，媽，啥好事跟說？」

「弟弟妹妹了？」

「放心，支持再一。將供學！」

一通發散性思維，惹得張嵐笑罵：「臭子，扯哪兒了？段日子，為了照顧高考，跟爸連覺睡好，哪閑心想其事？」

說的也。

為了營造一舒適的環境，老吳僅把煙戒了，而且家裡說話聲音都輕了。

跟世照顧考省城郵電學，完全一級別。

還老吳搖著蒲扇：「今跟媽一咬牙，給房間裝了台空調。現么熱，晚休息好，那行。」

吳江進屋一看，一台1P的春蘭空調。

對於間10平的房間，足夠用了。

回頭就說：「媽，房間也裝一。東西很管用的。」

張嵐意識地搖搖頭：「東西貴，咱家一台就行，裝多了浪費。」

春蘭空調確實挺貴。

但用料還算實，用一二十年問題。

吳江笑了。

看家裡雖然了點錢，父母的消費觀念還沒的進步。

為了給補充營養，以放開手腳買各種補品，水果。

輪到自己頭，同樣的錢就捨得多花了。

「媽，爸，聽說沒？東方花園的房價還漲。所以怕花錢，咱家現缺那點。」

老吳蠢蠢欲動：「買一台？」

張嵐還猶豫。

吳江遂提議：「房間再添一台1.5P的差多，回頭客廳再添2P的，齊活。」

一聽吳江話，張嵐立刻拍板：「再買台1.5P的好了。客廳就添了，回頭需的話，把兩房間里空調開著，往客廳打就好了。」

還放開手腳。

吳江再多勸，見好就收了。

消費觀種事，改變一朝一夕的事兒。

好倆口子年紀，還能改變，吳江已經很知足了。

說完事，吳江便把毛老師房子裝修的事提了提。

老吳一口答應看看，幫忙找找，說說話。

旁的說。

至少保證用料實，保質保量。

夜深靜。

春蘭空調的習習涼風吹身，愜意之極。

吳江拿著諾記8250，手指翻飛，跟安初筠訴說著思念。

安初筠簡訊里說，最近趁著周末，買了少攻速裝暴擊裝。

單單致命弔帶就好幾套。

還算以比肩JK的超短裙、熱褲，以及YYDS的白絲。

寥寥數語，說的吳江心頭火起。

任憑空調使勁地吹，也壓。

註定又洗褲衩的一晚。

好清早醒，精神狀態依舊飽滿。

提著早餐路裴嬸的賣部，特地了兩瓶汽水，加冰的。

裴嬸一邊找錢結賬，一邊問：「江，真考北？」

吳江點頭：「啊，裴嬸。」

「能考北，嬸店裡汽水隨喝。」

「話記著了，先謝謝裴嬸了。」

話聽著客氣，經住揣摩。

越揣摩越氣。

但吳江往心裡。

騎到學校，把早餐丟給杜卿，順便給一瓶汽水解解暑。

誰知杜卿一摸到汽水瓶，就退了回，擺擺手說：「喝。」

吳江莫名其妙，能理解。

還王曉曉一把搶：「好朋友了，能喝涼的。」

吳江又問：「規律嗎？」

杜卿被問得俏臉緋紅。

實隱私的話題了。

吳江完全於公心，畢竟的確影響到高考的發揮。

最後還王曉曉思忖著：「最近還算規律，別擔心。」

「就沖關心同學的態度，明再獎勵一瓶汽水。」

「換成樂行行？口樂。」

「行，王姐。」

感覺把吳江拿捏得死死的，王曉曉由驕傲地挺起原本就很壯觀的胸脯。

轉眼到了月底。

一場颱風繞省城，經由港城登陸，直撲北江。

北江瞬間從艷陽高照，進入陰雨連綿的氣。

溫度啪嘰降了。

教室里舒服多了，臭汗熏沒了，隱隱間甚至絲香味縈繞。

果真高考即。

老陸異常溫起，女生也就膽起，把壓箱底的化妝品摸，笨拙地塗抹著，希翼最後的光里，給同樣青春年少的男生留一絲好印象。

等到颱風離開，北江氣還沒得及熱起。

黑板的倒計變成了0。

決定命運的高考，如約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