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方九縈看着皇后，想從她臉上找出一絲說謊的痕迹，不知道是皇后隱藏的太深還是她是真心想要合作，並沒有在她臉上找出一絲說謊的痕迹。

方九縈不明白皇后此番舉動的意圖，不敢輕易下決斷，這個步步為營的棋局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步棋而盡數毀壞。好在皇后沒有讓方九縈立刻做決斷，倒是給她幾日時間好好考慮。

營帳內，方九縈，宋子空，花飛流，方青泥四人圍坐在桌子旁，幾人都對皇后此舉一頭霧水捉摸不透其真正的意圖。

花飛流先開口：「皇后是怎麼想的，雖然說她母族勢力不強盛，但是就憑她浸營後宮多年的手段，為二皇子建造一支勢力，甚至去爭奪皇位，不成問題。為什麼要與我們合作？這樣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宋子空沉吟半晌，「皇后是個聰明人，她出身尋常，母家底蘊不足，出一個皇后已是極致，再出一個太子或是皇帝，恐怕會召去滅頂之災，不如退而求其次，安坐釣魚台，二皇子只做一個閑散王爺，她做皇后一天，就沒人感動二皇子，其家族亦或能綿延百世。」

方九縈語出驚人，「她沒有時間了，若再來個一二十年，她才可能會參與到皇位的爭奪中去，到那個時候，她勝券在握，我們不是她的對手。可如今陛下身體大不如前，不知能撐到幾時，她賭不起，所以轉變策略與我們合作。」

方青泥又說：「不知二皇子是什麼意思，皇後娘娘有沒有跟他通過氣？還有六皇子的意思。」

方青泥的話方九縈考慮過，但是最終的決定權在六皇子手中，他大概會同意合作，他身上有一種少年獨有的勇氣和魄力，可她不一樣，顧慮的太多，反而限制了行動力。

在六皇子營帳。

六皇子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對面的二皇子，心想「二哥要合作，事成之後要個閑職。皇后要合作，事成之後要她的殊榮。」

二皇子看着六皇子半天不說話，臉上也看不出什麼情緒，不知道是什麼消息，自己的事情有沒有着落。二皇子承認自己看不透這個六弟，明明年紀不大，卻辦事周到，進退有度。在自己風頭正盛的時候選擇外出求學，以此來消除父皇的猜疑，這魄力和心智非一般人能及。

六皇子開口了：「二哥此番打算，母后可曾知曉？白小姐的身份她可能不太滿意。」他看着二皇子，點明了這件事的要害。二皇子說「白月雖然出身江湖，但家族也不差，若是我們先斬後奏，母后是個明理人定然不會再阻攔。」六皇子嘆了口氣，「到底是傷了些母子情分，不過你以後離得遠著，母后怕是也捨不得計較了。」二皇子知道六弟是答應自己的事了，表面上是一點不顯山露水，好像只是討論了自己和白月的婚事。

六皇子送走了二皇子，一個人坐在桌子旁，心裏想，不虧是母子二人，都想到一起去了。不過自己並不打算讓他們二人知曉彼此的想法，他們之間有間隙，矛盾越大，對自己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