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昨天
「是嗎？」卡諾來了興趣，
「剛才還沒有這件東西的。」
完全由金屬鍛造而成，材質，看上去並不是普通的鐵，而是用流通的硬幣所鍛造而成的，大約是一到兩個硬幣的大小。
表面光潔，沒有任何的磨損，周圍一圈進行過打磨，小孔的技術很成熟，厚度也很均勻。
但是和警長卡諾脖子上掛的吊墜比起來，工藝就要差很多了，伊丹都曾經說過，卡諾脖子上的吊墜，應該算得上是這個城市中最為精美的藝術品了。
「沒見過，你認識嗎，這是什麼東西的標誌。」卡諾將東西重新交給伊丹。
「我不確定，但是好像曾經在某一本書上看到過，像是某一種符號。」
伊丹始終都無法回憶起來。
「你別和我說，這又和那些東西有關，我可不太相信。」
卡諾是時候將事情重新拉回到現實，「所以你怎麼認為？」
「你覺得一個窮人，跑到酒館里來，不是為了打牌，不是為了喝酒，只是為了住一個晚上，然後不小心死了，看上去之前他的生活情況還不錯，你覺得有可能嗎？」
伊丹反覆檢查周圍的情況，確保沒有遺漏什麼，畢竟現場留下的痕迹實在是太少了。
卡諾想了想，「哦，我明白了。
肯定是他覺得生活沒有希望，租了個房間，想要自殺，然後假扮成了意外，從而騙取高額的保險，為了能讓他的家人，朋友有收穫，結果不小心真的成為了意外。
你想想，我說的是不是有道理。」
「······」伊丹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他，「你這樣說，我更願意相信是一個有錢人來這裡，結果被搶劫了，身無分文，然後才選擇自殺，這樣還更貼切一點。」
「你這樣說好像也有道理。」
卡諾摸著下巴，
「聽我再給你編一個······」
「你知道我再看什麼嗎？」
「什麼？」
「我在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你。」
伊丹將手中的左輪和蝙蝠吊墜交給卡諾，徑直走了出去。
······
伊丹坐到吧台上，此時，酒館已經開始正常營業了。
「我一要一杯黑啤，還有一杯果汁，還有，我要免單。」
或許那些酒鬼早上沒有辦法爬起來，畢竟他們前一天晚上可能已經喝的很晚了，起來就已經是中午，而需要幹活的人，沒有空過來，有空的呢，恐怕也會等到午餐過後，過來聊一聊今天的事情。
這個酒館的主人叫鮑勃，對，就是那個光頭，還有兩撇八字鬍的傢伙，會打牌，會搓爐石，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可能給你金色傳說。
一天到晚總是那麼幾句話，一天到晚總是在擦酒杯，一天到晚總是覺得你會贏。
「好，一杯黑啤一杯果汁。」
兩樣東西很快就放到了伊丹的面前，鮑勃俯下身，低聲說著，
「說說看，昨天那位客人。」兩人的身份像是互換了一般。
「個子不高，體型瘦小，身上應該很臟，但是身上的口袋確實鼓鼓的，可能有一個口袋，或是兩個口袋。」伊丹喝了口果汁繼續說，
「昨天應該有人來找過他，而且還走了。我猜的對不對。」
鮑勃一驚，「你昨天來了？」
「沒有，昨天去嫖，漂，瞟了一眼報紙，晚上都在看報紙。」
「啥？我沒聽清，
你再說一遍。」鮑勃捂著耳朵湊了過來。
「看他的衣服就知道，來的應該是個手頭緊的人，住在三樓基本上也從側面證明了，還有，就衣服不大，那麼身材就不大，
可是一個髒兮兮，身無分文的人卻能夠住得起旅店，而不是躲在橋洞，或者是破敗的房子里，
住房子的錢恐怕就是飛來的橫財，或許是賣了什麼東西，又或許沒有，
所以他的口袋鼓鼓的，那麼如果不是自殺，
那肯定有人來找過他。」
甜甜的果汁散發出一種濃厚的香味。
「看你的反應就知道我一定說對了，我就想了解一下，昨天具體的情況，細節，
還有，就是來找他的，是什麼樣的人。」
伊丹將幾個星石放在桌上。
說起來不知是什麼原因，似乎對於星石這種貨幣而言，
人們更喜歡用硬幣的形式，而不是用紙幣，或許紙幣，就失去了它原有的價值，
星石的面值很多，有一星的，五星的，十星的，甚至是一百星的。（具體參考某國某某幣）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光陰似箭，日月如梭，」鮑勃剛想說兩句就被打斷了。
「好了好了，別整那些虛的。」伊丹擺擺手。
「就是昨天晚上，一個大概一米六左右的傢伙來我的店裡，長相有點狂野，看過鬃狗嗎，就那個樣子，
明明身上很臟，衣服很破，甚至連樣子都像是從垃圾里爬出來的，滿身都是泥垢的人，來住店，
卻能夠從口袋裡拿出不少錢，
兩個口袋都是鼓鼓的，一邊大一邊小，我能夠確定，一個口袋裡是星石，一個口袋是一種圓圓的東西，可能是一個球，
他租了兩天的房間，一看就知道是外地來的，對這裡不熟，還向我打聽了很多地方，
像是衣服，鞋子，車站這些。」
伊丹點點頭，「看樣子是了。」
「就在晚上，我關門之前，有一個穿著長袍的人來了，問我有沒有見過那個傢伙，
他將自己裹得很嚴實，看不見臉，上去沒多久就走了，大概午夜之後。
在他走後半個小時左右，樓上就開始冒煙了，
么得辦法，店裡只有我一個人，我只能讓鄰居去通知卡諾，還有報社的記者，一起救火。」
說到這裡，鮑勃搖搖頭，看向樓梯。
「聽你這麼一說，怎麼就感覺好像是有人發財了，然後另一個人知道，最後強盜殺人？無論是東西還是錢，全部都被帶走了，所以現場才一無所獲。」
卡諾說著，坐到了伊丹的邊上，喝起了黑啤。
「到頭來就是因為暴富，被人盯上，或許那個小子是想要在這裡修整一下，然後回家，結果被人出賣了，現在這樣的事情也不少見，
上次就有一個傢伙，被小偷偷了，
身上的錢引來的殺身之禍，現在連人都抓不到，前兩天剛剛埋了。
他家裡的人還說鬧鬼，簡直天方夜譚，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那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