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傷疤二

第一十章 傷疤二

帝夢羽的左眼拆開了線,不知道為什麼無法睜開眼,眼皮一直在跳動,醫生檢查的時候都沒有辦法看清楚眼睛裏面的情況,換藥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睜不開,醫生開始也以為沒有什麼事,還安撫說是因為剛拆線,眼睛還沒有適應而已。

醫生這樣沒有辦法看清楚眼睛情況,只能傭人申請外出,醫院檢查一下,但是被管家拒絕了,乾等了一小時小時,儀器送到了別墅。

用眼球儀掃描了一下,結果出來可以看見一條深深的傷痕,醫生認真的盯着單子看,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有傷痕在很正常,什麼原因睜不開呢?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雖然不是自己做的手術,但是在自己手上出問題了,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帝夢羽忍着眼睛的刺痛呼喊著醫生並拍打着潔白的白大褂。

「雷克!雷克!我的眼睛到底怎麼回事?」

醫生撓著頭髮,糾結的要怎麼說才不會惹火上身。

「你不要着急啊,我給你解釋,手術是成功的,有傷痕也很正常,不會影響到你睜開眼睛的,要不再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帝夢羽眼睛的疼痛越來越嚴重,感覺傷口可能會破裂,醫生慌忙到處找傭人讓通知孩子父母,現在必須去醫院了。

等兩夫妻扔下所有工作回到別墅時帝夢羽已經不在別墅了,傭人瑟菲小心翼翼的上去用手語表達。

「小少爺已經被救護車帶到醫院去了,雷克醫生說小少爺眼睛非常痛苦,必須去醫院檢查,由教授帶領下所有醫生都跟着去了。」

手語師快速翻譯出來,男人聽了非常生氣,快速的打電話確認。

瑟菲瞪着翻譯師,真的非常討厭這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女生,好像仗着他們聽不見就添油加醋的說,甚至有時候還扭曲事實,明明跟自己說的就是兩個意思,說得好像大家故意綁架帝夢羽去醫院,都沒有說眼睛疼的事,漂亮的女生就是壞心眼!

教授一直陪同著帝夢羽檢查,依舊是那天參與手術的教授級的醫生來檢查,醫生的建議單子上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疼痛可能有其他情況,需要再次手術,才能清楚什麼原因。

一群陪同的年輕醫生有點為難了,他們都不是家屬,沒有辦法簽字,決定做不做手術,可是看着帝夢羽那麼痛苦,又心裏受不了,通知了家屬也沒有來。

教授果斷的做出決定,拍著主治醫生的肩膀,沉重的開口說。

「做手術吧,上次也是我簽的字,不會有事的。」

後面的陪同醫生非常懵,為什麼是教授簽的字,又不是他的父母,問題是他們都沒有見過孩子的父母什麼樣,到現在也沒有出現,真的讓大家很懷疑這孩子是父母親生的嗎?

金黃色長頭髮的女生擔心的站出來勸阻醫生,認為簽字不是鬧着玩的事,不能輕易做決定。

「博士,我們還是等他父母來了再做決定吧,如果手術中出了什麼事,我們都承擔不起的。」

教授眼神堅定,很冷靜的說,「他父母是不會來的,手術吧。」

這時候教授的電話響起來,一群人都認為是孩子的父母打來的電話,很激動的等待着教授接通電話。

但是教授的行動差點氣死這一群人,拿起電話直接掛了。

帝夢羽很快被推入手術室里,年輕的醫生們都在外面陪着,教授到外面打電話去了。

因為電話一直在響,教授很不耐煩的接通電話,

兩方的關係越來越差了。

男人焦急的聲音,「孩子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很危險嗎?」

教授挖苦的說,「要是真關心孩子就趕緊來醫院,問我能問出什麼,現在孩子在手術室里,什麼情況都未知。」

男人有點不敢置信,人已經進手術室了,質問著教授,「情況很嚴重嗎?誰決定的?誰簽的字。」

教授都覺得問得可笑,年逾半百的聲音非常有力量的責問著30多歲的男人,「第一次手術是誰簽的字,不是我嗎,難道你讓我們一群大人看着一個孩子忍受着痛苦,等着你做好對你們最有利的決定再說嗎?」

男人被問的說不出話來了,電話突然就掛斷了,女人在房間里祈禱著希望孩子不要有事,帝羽躲在爸媽房間外面偷聽着,不安的抱着自己,淚水啪啪的掉下來,感覺到自己做的真的很過分了。

一群醫生在外面等待了十幾個小時,主治醫生疲憊的從手術室里出來,一群人就湧上來了。

醫生看着大家開心的說,「現在沒事了,第一場手術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利器上的碎渣卡在傷口上了,太小了,沒有被清理出來,傷口癒合,拆線的時候可能移動了它的位置,再加上眼皮一直摩擦,所以才會那麼疼的,當時沒有注意到它,利用了反光,找了好久才發現它,真的十分對不起!」

教授拍著醫生的哈下來的背,安慰的說,「沒事的,處理好了就行,但是他的眼角膜是怎麼來的?」

男醫生苦笑着,「不是您想的那樣,只能說他運氣很好,他剛來醫院,另一頭捐獻者的家屬簽完字了,把身體上所有器官都捐獻了,包括血液,沒有辦法排順序,給別人用,兩個人都是特別血型。」

教授有點不相信,脫口而出,「他們都是RH陰性血,會有這麼巧的事!」

男醫生很感嘆,「只能說他運氣太好了,要是他再晚點來,或者再晚點做手術,眼角膜可能就磨破了。」

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留下來雷克和男護士在病床照顧,其他人跟着教授回去彙報。

回到別墅都分開了,教授去彙報,其他人回去繼續搞研究了。

來到兩夫妻房間,氣氛就壓抑下來,教授整理好情緒開口說,「孩子現在沒有什麼問題,眼球上的碎渣處理乾淨了,就等著出院了。」

男人張望着醫生的後面,尋找著帝夢羽的影子,聽見說是出院男人生氣了。

「沒有家屬同意,你怎麼能擅自做主,真的應該告了醫院,怎麼做的手術,眼睛還能有東西,一開始就應該處理好。」

教授徹底怒了,大聲的訓斥,「是你兒子把人家弄成這樣的,你要是不滿意我,覺得我在這裏白吃白喝,沒有研究出什麼成果,大可以開了我。」

男人沒有任何愧疚的說,「你覺得你現在退回醫院還能有你的職位嗎,有人願意退下來讓給你,下面一堆年輕醫生等著,你覺得有什麼資格說這麼大的話,你要知道你不是我媽,不要越線就行,明天把孩子接回來。」

教授雙手握緊,忍下所有情緒,聲音微微顫抖。

「這次應該聽主治醫師和孩子的想法,孩子願不願意回來。」

說完話教授乾脆的扭頭走了,回到帝夢羽的房間拿了一些生活用品就回到醫院了。

教授進入VIP房間,看了一眼帝夢羽的情況轉頭就去找他的主治醫師了。

男醫生的建議好像把問題又踢回去了,「以現在的情況,也不是不可以出院,只要不像上次一樣劫人就行。」

教授非常尷尬的從醫生房間里退出去,站在牆角上回想着之前的小孩子多數都在這裏不想回去了,開始會被漂亮的房間,美食迷住,在受到傷害,被欺負了就開始鬧不想回去,要找爸爸媽媽,他真的會願意回去嗎?

教授忐忑的坐下來,看着孩子一臉平靜的模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了。

帝夢羽欣賞著窗外的夜景,開着窗戶,微涼的風吹起來,讓悶熱的傍晚涼快點。

帝夢羽轉頭看着教授憔悴的模樣,眼裏有一絲絲心疼,直接開口說,「我們明天回家吧!」

教授很震驚孩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回去那個可能要他命的地方。

教授搖著孩子身體,大喊著,「你瘋了,為什麼要回地獄,小少爺臉好了你就會被拋棄的,也可能在情緒失控的時候就殺了你,不要冒這個險。」

帝夢羽極其平淡的說,如同經歷了太多的成年人一樣,「離開這裏也可能二次拐賣,我也不知道父母搬到哪裏去了,可能什麼都會經歷,不管在哪裏痛苦都一樣,會挨餓,被收養,被拋棄,在這裏只要我乖乖的,就可以上學,他們需要我,而且小少爺的問題不是很容易治好的。」

教授可憐的看着帝夢羽,不知道孩子經歷了那麼多,還被父母拋棄了,也不知道在外面流浪了多久,心疼的抱着孩子,輕輕的撫摸著後背,安慰著,「好好睡一覺,我們明天回去,我去辦了出院手續。」

教授看着懷裏睡着的孩子,總會不主動的想起來讓自己心痛的女兒,輕輕的將孩子放到床上,靜悄悄的出去了。

等帝夢羽醒來自己已經到別墅了,沒有感覺到什麼,早餐就在床頭櫃邊放着,屋裏沒有其他人,讓人感覺像空間轉移一樣神奇,一覺醒來就到了,還是他們給自己打麻藥了,為什麼一點也不知道,自己不會睡得那麼死的人啊!

沉思中的帝夢羽都沒有聽見敲門聲,一張大臉歪著問,「你又在想什麼呢?」

帝夢羽看懵了,感覺很神奇,第一次這麼近看雷克的臉,一雙單眼皮,有點塌塌的鼻子,有厚度的嘴唇,組合在一起有一種特別的好看,不是那種好看卻沒有特點的人。

帝夢羽還是不明白自己怎麼來這裏的,直接的問,「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一覺醒來就到家了嗎?」

雷克笑了出來,一邊拆線,檢查一下傷口,一邊說。

「你爸媽把你接回來的,司機的開車技術非常厲害,車也非常完美,我都在車上睡著了。」

檢查完,換上藥,給帝夢羽打上營養液,突然低下頭,小聲的問,「你是你爸媽親生的嗎?」

帝夢羽一句話沒有說,就靜靜地看着雷克,嚇得人趕緊解釋。

「我就是好奇,沒有別的意思,大家都想知道,我先走了。」

雷克走後,門口冒出一張臉,一張陌生的臉,帝夢羽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誰,等對方露出整張臉,那朵黑玫瑰佔據着左邊張臉,瞬間就想起來了。

因為黑玫瑰的原因沒有人注意過他右臉長什麼樣,甚至是讓人記不住,黑玫瑰太奪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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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遇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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