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轉身瞬間就聽撲通一聲,我顧不了那麼多撒腿就跑。回到家裏,心撲通撲通直跳,這魔法一樣的存在,太爽了!
興奮的我對着卧室的門,大喊一聲拍出一掌,卻沒有絲毫反應。「動!」可還是沒半點反應,我心想是不是只對活物有用啊,於是走到涼台,對着老爸養的鳥,嘣地做了個射擊的樣子,可它動也沒動一下。
我苦思冥想總結出兩點,一個是異能只能在極度緊張或受威脅時時開啟,二是在夢裏我能進入到另一個空間里,而那個空間卻看不到我。那還有沒有別的呢,我正想着,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媽媽開門一看,三個警察站在門口。
「你們找誰啊?走錯了吧。」我媽哪見過這陣勢,說話有點抖了。
「你家孩子涉嫌襲警,他在家吧?」我躲在門后,大氣不敢出。
「你們搞錯了吧,他才初中畢業的孩子,怎麼可能襲警?」
「你把孩子帶出來,他得和我們走一趟。」
我媽一臉蒙,把我從屋裏揪了出來,一起來到派出所。
我被單獨帶到審訊室,不安地做在偌大的鐵椅子上。面前的警官顯然沒把我當回事,點了支煙說:「說說吧,怎麼做到的,把人摔成那樣。」
「不賴我,是他自己摔的。」
「年紀不大嘴挺硬啊,說實話,怎麼搞的。」
「我真不知道,不信你就問他去,他先欺負我的。」
「臭小子!」他起身要扇我耳光,我閉緊雙眼,咬着牙躲也沒躲。
這功夫他被同事叫了出去,我好奇地站起來環顧四周,這裏竟然和我小時侯去的精神病院十分相似,牆壁都是被包裹着的,我知道這是怕人撞牆。我試着用頭咣咣的撞了幾下,真是一點都不疼。來到桌子上,見他的本子上密密麻麻不知道記得了些什麼,我翻看着竟然都是些證言證詞,一點意思也沒有。
奇怪的是那警察回來就把我給放了。我媽站在派出所門口,眼淚都快下來了,我也沒當回事。回去的路上,我問她,咋這麼容易把我放了?」
我媽也有點懵,說可能是冤枉我,襲警這事她猜我是做不出來的。我什麼也沒說,但總覺得這事沒完。
才消停了幾天,一天早上,我剛下樓就見他被女孩攙扶著,遠遠地盯着我看。我沒敢動,彼此僵持了一會,他才一瘸一拐走了過來,我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緊張。
「小兄弟,我想問你幾個問題行嗎?」他語氣和之前判若兩人,語調低了八度。
我的目光都在女孩身上仔細辨認,確定了他身邊的女孩就是那晚水泥管里的女孩,細看她嘴角一顆美人痣,模樣倒是十分好看。
「我想問你,那天你是怎麼做到的,我記得我飛了起來。」
我沒憋住,哼哧一聲笑了,抬頭說:「你又不是超人!」
「沒有沒有,你誤會了,誤會了,我就是好奇,沒遇到過這種事。」
「你還有別的事嗎?我媽讓我買油條去。」
「沒吃早飯啊,正好我倆也沒吃,我們一起去。」
我看他的表情還算和善也沒多想,跟着他一起走向市場。這一路他問我不少問題,什麼小時侯的經歷,奇遇什麼的,搞得我像個怪人似得。這讓我心裏煩的很。倒是那個小姐姐,始終面帶微笑,和之前判若兩人。
吃完早飯,
他又給我買了不少零食,還給了我二十塊錢,這讓我對他們的好感多了不少。我很想那漂亮姐姐也能和我說句話,可一句都沒。
接下來幾天,他們沒有再來找我,爸媽送我來到技校學駕駛,我一看那裏的環境實在夠爛,什麼心思也沒了。很快,我就和其他同學發現了一個適合我容身的地方,撲克機廳。
那個年代裏,撲克機廳徹夜燈火輝煌,人聲鼎沸,對我們這些毛頭小子的吸引力是巨大的。我和幾個室友很快把生活費輸的一乾二淨,我的所謂異能在機器面前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天,我拿着僅有的幾十塊錢找了個錢數小的枱子,旁邊一個老頭衣衫襤褸,一身煙味。他遞給我一支煙:「小兄弟,你玩我這個機器,我輸了不少錢了,估計該往外吐點了。」
「大叔,輸多少了?」我問。
「我賣糧的錢都輸沒了。哎,輸一萬多。」
我嚇了一跳,這是輸光家底了:「我肯定能給你贏回來,你瞧好吧。」
那大叔挪了挪身子,癱在一旁,看那樣子已經幾天沒睡了。他把機器讓給我,坐在一邊看着,像是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果然如他所言,很快我運氣爆棚,各種彩金往下砸,身邊被人圍的水泄不通。這更讓我來了勁,袖子一擼準備大幹一場。
忽然,就聽啪地一聲,撲克機黑屏了,整個遊戲廳黑成一團,接着大燈又亮了,就聽門口大喝一聲,全都不要動,給我原地坐着。我一看,進來好幾個警察,當時就傻了。